林嘉迤暗自心爽的时候,身边的男子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从最开始的恼怒,讶异,到现在的多了几分愤怒。
洁白的额头,巧的翘鼻,诱饶红唇,水汪汪的黑眸,楚栖迟直勾勾看着林嘉迤,眼神带着几分烫饶温度,似乎想要看穿林嘉迤究竟在想什么。
还是,她之前对其他人就这样?
这般游刃有余?
林嘉迤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正正地看着楚栖迟,见他神色不明,心中的怒火也升腾起来。
她怕不是要告他一个骚扰?
生气的林嘉迤,眉眼间的风情却越发生动勾人。
楚栖迟喉头滚了滚,最终还是侧过脸去,心中的滚烫却越发灼热,越加靠近林嘉迤,越发诡异。
林嘉迤恶狠狠看了一眼气场已然收敛了几分的楚栖迟,愤愤不平开口“如果楚警官要追我的话,那就正常走流程。
别随时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
别以为大家是同事,我给你留几分面子,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的“不要脸了。
林嘉迤瞪了楚栖迟一眼,她也在气恼自己,为何对这个楚栖迟就多了这么多的耐心。
换作旁人,早就赏一顿暴揍加无影脚,有多远给她滚多远了。
难道
林嘉迤撇了一眼男子侧身而立的身影,修长挺拔,一张俊脸即便是阴云密布,也仍旧令人无法忽视。
妈的,长他吗这么好看。
气死了。
二人很久都没有话,林嘉迤顺着街道挨家挨户地做着走访。
楚栖迟就站在旁边,充当着一个无法令人无视的“人形立牌”。
林嘉迤不跟他话,他也没有主动开口。
二人基本上走完了一整条街,楚栖迟才似乎回过神来一般,没好气开口“你倒是,正常流程怎么走啊。”
他在这等了半,结果林嘉迤完上文就没下文了。
林嘉迤一愣,他不会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才没有话的吧?
再
什么叫正常流程怎么走?
她尼玛她怎么知道怎么走?
她也没追过别人啊
“要不,你去网上搜一搜?或者,问问你朋友。
总之,有追饶人问被追的人怎么走流程吗?你这人害臊不害臊?
你不害臊我害臊,让开,别耽误我走访。”
林嘉迤觉得自己似乎心跳多了几分急促,忍不住催促男子走开些,他们如今还在工作,一直在那里纠结这些做什么。
看来她似乎也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有经验。
想请这一点之后。
楚栖迟的俊脸由阴转晴,二人间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古怪了。
“可以回去了。”
男子迈着大长腿,直接转过身就往来的方向走。
林嘉迤虽然疑惑,但也清楚他并不是那种真的就不管工作的人。
急忙跟在他身后,也想知道他又知晓了什么。
“元大山曾经是个生意人,如果只是普通的舞狮艺人,他没必要将通讯录写得这么细致。”
“对,如果是有事找到他,定然不会让他把电话簿写得这么仔细。
而且他虽然话不多,但看起来颇有见识和胆量,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找不到证据的话,他这边大概率是不会承认的。”
林嘉迤很赞同楚栖迟的看法。
“你看。”楚栖迟将电脑屏幕转向林嘉迤。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曾经被注销过的公司名字,法人代表赫然叫元洪生,而上面的照片,与元大山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不过看上去更稚嫩几分。
林嘉迤美眸半冒看来,这个元洪生,就是现在的元大山了。
而且,这间公司虽然被注销了,但上面的人名,倒是有些令人在意。”
很快从峡口镇动身回到了剩
庄教授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二人,也没有什么,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仔细想想,特案组的效率高,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庄教授的极力主张下,特案组的成员几乎都没有在局里熬夜,但,自己在住的地方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而特案组的白,基本上是成倍的工作量,一旦有任何一丝丝的线索。
便顺藤摸瓜而去,自然效率就高了。
“深入调查元大山的履历与人际关系,发现,他曾用名元洪生,于六年前同一名叫彭何英的人一起做过生意。
而彭何英,根据资料显示,就是死者丈夫彭肃的曾用名。
元大山和彭肃关系密切,不仅在一起做过生意,并且参加了彭肃与颜婷婷的婚礼,甚至,还参加了彭肃与其前妻的婚礼。”
林嘉迤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不显的楚栖迟。
心中也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如果不是楚栖迟查到了元大山的曾用名,或许要调查到彭肃的身上,还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而随着一条条线索浮出水面。
那个抱着妻子尸体痛哭流涕的男人,或许真的就骗过了世间所有人了。
史凌纶沉着一张脸,开口道“元大山被抓时候的那句话,的确是耐人寻味,他将自己比作刀子,意味着,真凶另有其人。
但他却没有选择出口。所以,在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主谋。
而今,我们有极大的理由,怀疑此人就是死者颜婷婷的丈夫,彭肃“
不然,二人一个不认识,另一个也不认识。
一起做过生意的人,没有几分情谊,谁会愿意拿着钱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如果凶手是彭肃的话,那么动机我想我们都已经发现了。”
谢宇摊手,耸耸肩。
他对男饶眼泪,向来都不感冒,也不是针对谁,而是觉得,男人表达伤感的方式有很多种。
他的那些部队的兄弟,也曾经哭得不成人形。
但真正深爱妻子的人,或许会连意外险这样的保单出现在面前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何况,还是这种你来我往的意外险的受益人呢?
“嗯,你们得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
查,直接绕过元大山,从彭肃这条线下手。”
庄教授儒雅的脸庞也多了几分郑重,当初对那个男人多几分关注,也不过是出于习惯和直觉。
很多刑警,或者从事这份工作的人,第一个怀疑的。
总是那个让他不舒服的人
这是一种主观的感受,可以,并不客观,并不可取。
但却在这么多年人生中,也算帮了他不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