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谁是你的助手?”我心里腹诽着,冷眼瞪着他。
王会长松开了我的手,领着我们俩上了别墅二楼。
先前那个妇人,等在一间卧室的门口,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大哥,珊儿她感觉更不好了。”
“我知道了,杨博士这不是来了吗?你先去给他们沏杯热茶来,”王会长吩咐。
妇人不舍的望了卧室一眼,这才离开。
王会长领着我们进了卧室里面。
才进卧室,四面蔚蓝的图景就映入了眼帘。
房间里悬浮着两条巨大的海豚,活灵活现的摇着尾巴,像是活物一样。
屋顶是蓝的,地板是碧的海,四面墙壁上,是宛如童话世界一般的原始森林。
在一张木屋造型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年纪。
她苍白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全身上下瘦骨嶙峋。
妇人很快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两杯没有沏开的茶水溢出了茶杯,显得有些狼藉。
她放下托盘,也不招呼我们,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大叠化验单和病例本,一古脑堆在了床前的原木桌上。
“杨博士,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珊儿,我给你跪下了,”保姆激动的浑身颤抖,就要向我们下跪。
杨元生赶紧搀住了她,红着脸道:“阿姨,您这是干什么,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二姐,你不要这样,你先下去。”
王会长不好意思的把妇人支了出去,一边对我们道:“我女儿珊珊,是她一手带大的,自从得了这个病,她就一直很自责,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王伯伯哪里话,我们先看看这些检验报告,一定尽力而为。”杨元生谦虚了两句,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桌上的检验报告。
听了王会长的话,我倒有些糊涂了,这妇人管他叫大哥,他管妇人叫二姐,这关系,真搞不懂谁大谁。
我盯着床上的女孩儿。
发现她牙龈出血,皮肤表面时有蓝色结节,脾脏与肝脏肿大,脑脊液循环受阻,颅内压增高,导致眼球突出。
这是典型的白血病症状。
杨元生看着报告,王会长看着杨元生,两个饶眉头都越皱越紧。
终于,最后一页报告,从杨元生的手中回到了桌面上。
杨元生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王伯伯,令爱这种情况,只有骨髓移植一条途径能够治愈,术前的辅助治疗,前面的医生已经做的非常到位,不需要我再画蛇添足。侄惭愧,没有更好的建议。”
王会长点零头,不无遗憾的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骨髓移植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配型,只是我总还是抱有幻想,希望能有奇迹出现。毕竟,哎,不也罢……”
王会长欲言又止,让我很好奇,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走到床前,俯身对着那个始终瞪着大眼睛,静静聆听的女孩儿道:“你要相信奇迹!未知就像是空和海洋,没有尽头。”
“真的吗?大哥哥,”女孩儿伸出手来,想要摸摸我的脸。
“你干什么?狄风,你这样会增加感染风险,感染了王会长的千金,你负得了责任吗?”身后响起杨元生尖利的斥责,把女孩儿吓了一跳。
我握住了女孩儿冰凉的手,紧紧的贴在我的脸上。
一股淡淡的真气,缓缓注入她的手少阳三焦经:
真气途经关冲,液门,中渚,阳池,外关,会宗,三阳络……
一路上达眉弓末稍的丝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