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杜天恒早就已经走在了五经世家的前列。
他已经开始利用现代科学,来研究关于异能的秘密。并且已经有所建树。
不过,可惜的是,那五个科学家,虽然破除了他身体内的诅咒,他的身体素质却每况愈下。
我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想出了利用记者,快速让我对他施救的想法。
我不知道,杜天恒会不会同意,把这次伟大的发现公诸于世。
但我自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那些研究成果。
我不仅要得到那些研究成果,还要得到那五个老头。
如果有可能,我将继续资助对于五经的研究。
我一直都很好奇,关于五经世家最初的来历。
在我们狄家先祖的那两本笔记中,记载着关于东晋仙医葛洪的说法。
但是我却不敢苟同。
自古神奇的事物,都有牵强附会的习惯。
就像历代开国皇帝,都喜欢找一个名气大的祖宗一样。
如此神奇的五经世家,也一定会想附会一位名人。
作为古代有名的活神仙,葛洪的名声正好合适。
我想,这一切仅此而已。
我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比起神话,自然更相信科学。
今天的见闻,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我对于葛洪说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翻阅过大量的资料,结果却发现,东晋的那位活神仙,也许一生也没有踏上过怀西省的地界。
他大半生都在南越罗浮山求道,而五经真正的出处,却可能是神农山。
毕竟,我已经两次亲手触摸到了那根天井中的立柱。
在那根立柱上,还有五个形同玉石的浅坑。
远古时代,具体也不知道在哪个朝代,五经世家的每一块玉,肯定都镶嵌在那根立柱顶端。
想起那根立柱,我就莫名的产生一种冲动,就想要集齐五玉,把它们重新镶嵌在立柱表面。
我以前常常想,也许只有这么做,才能真正找到五块玉石的来历。
今天,却有了另一种选择。
我可以肯定,杜天恒的团队已经破解了厚生经上面的诅咒。
因为,在我与杜天恒第一次会面的时候,他就已经五十五岁。
如果那五位科学家,再继续研究下去,也许能从科学的角落,得知这些玉石的来历,也未可知。
我原本以为,这一惊喜的发现,应该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
哪知,叶美娜却又告诉了我另一个秘密。
“现在,你已经弄清楚了你的问题,我的事,你是不是可以答应了。”
“不能。”
“为什么,我们可是说好了,你想耍赖?”叶美娜生气的瞪了我一眼。
我说道:“你说你会告诉我,杜天恒主动提出跟杨家联姻的目的,这一点你是办到了。但你还说过,你会告诉我,杨家答应与杜家联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叶美娜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还真不吃亏,好,我告诉你。元生他身体出现了状况,他现在很糟糕,急需要杜家的厚生经。”
“哦?”我又是一惊,如果说杨元生的病是因为五经世家的诅咒,我一点也不相信。
杨元生跟我的年纪相仿,离五十岁还有不长不短的一段距离。
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死亡。五经的反噬是循序渐进的。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自己也亲身经历了血劫经反噬的过程。
若不是千寻急时相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我能肯定,自己一定不会就这么死了。
杨家打的如意算盘,也不难猜测。
火生土,土生木。
我救杜天恒,事半功倍,杜天恒救杨元生,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必杨家人一定不知道,杜天恒已经发现了五经世家的秘密。
如果让他们知道,不借助厚生经,也能破除他们身上的诅咒,那他们还会傻傻的跟杜天恒联姻吗?
要知道,两家各怀鬼胎,都想要得到对方的家传秘宝。
杨家人冒险与杜家联姻,图的也许不只是得到厚生经的医治吧。
毕竟,生命安全一直攥在别人手人,不如自己全盘掌握。
届时,订婚宴上,恐怕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杜家人呢?
杜天恒虽然解释了禁锢,但以他的身体素质,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诅咒虽然消失,但长生仍然无望。
这种情况下,杜家人与杨家联姻,难道不是因为,想要得到杨家的青囊经吗?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以往两家,都把我们狄家当成是最合适的猎物。
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该轮到他们。
我冷笑一声,对叶美娜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订婚宴当天,我会让你看见你想看见的结果。”
“那就先谢谢你了,狄先生。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日后都会一一兑现,也希望狄先生你不要忘了,我的最终目的。你最好不要伤害元生,因为元生一旦有一点闪失,我就会全盘抛弃与你的合作,转而投向能给元生带来好处的下家。”叶美娜郑重的警告我。
“我明白,”我点点头,算是重新认识了叶美娜。
她对感情的执真和那份痴心,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锁,等待叶美娜下车。
然而,她却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点燃了一支女式香烟,坐在我的车里,沉默了一会儿。
我按下车窗,不客气的逐客道:“你怎么还不走?”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
今天实在有太多意外,我不介意再来一个。
叶美娜幽幽的吐了一个烟圈,轻声说道:“沈婉她疯了,已经被送进了康宁医院。”
康宁医院是专收精神疾病患者的专科医院,我早有耳闻。
冷漠一笑,我看着叶美娜,说道:“你告诉我这个,是怕她抢你男朋友吗?她现在已经疯了,岂不正合你意,你怎么会想到要告诉我这个?”
“你错了,狄风,元生他根本就没爱过沈婉,他跟沈家的那些事,你比谁都清楚。”叶美娜不客气的反驳。
“哈哈哈哈,”我冷笑数声,绕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脸,说道:“那就是说,是你们把她逼疯得喽?作为最要好的闺蜜,你骗了她,你不觉得惭愧吗?啊?哈哈哈哈。”
“你真是个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
也许是被我说中的心思,叶美娜老羞成怒,跳下车,狠狠摔上了车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