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
司徒璟坐在霜霆苑大院中,整个人舒适的躺在趟椅之上,一手靠在椅把一手搭在一旁桌边沿,节骨分明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闭目养神,耳廓微动,听闻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眸。
夜书禹带着那个身着不算太差的女子走进厅堂,朝着司徒璟恭敬拱手,“王爷,那帮人贩已交给巡抚大人,剩余人皆已放走。”
“嗯。”司徒璟轻声回应,冷眸投向夜书禹身旁女人,眉头一蹙,“怎么把她带来了?”
“她要报答王爷恩情,无论如何就是不走,所以属下………”夜书禹略显紧张害怕司徒璟恼怒惩罚。
这厢,女子屈膝下跪眼眶冒泪,“王爷,女子家中遇害已无人投靠,既有幸被王爷买下,女子愿为王爷做事,以报恩情。”
司徒璟闭眼养目许久都未回话,夜书禹显然知道王爷的心思,本只是好意救她结果却非缠着王爷,这样一来王爷肯定不悦。
“起来吧!王爷正歇息,我带你走吧!”夜书禹本想将女子扶起来却被拒绝:
“女子已与栖身之处,若是走了就不知还去往何处,女子愿在府中为奴伺候王爷。”
司徒璟还是不做声响,夜书禹也很是无奈,“哎,走吧!”
女子忧伤,被夜书禹强行扶起,正当要有之际,司徒璟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女子显然有些惊讶,“女子,姓沈名流烟,本是苏州知府沈大饶嫡女,因家父犯了错所以………”
“若是没错你父亲私吞二十万两朝廷给百姓的补助款才被查封了府邸。”司徒璟不咸不淡开口道。
沈流烟低头抿嘴,“是…是。”
司徒璟冷漠浅笑,“既然你愿意留下,那就许本王做个交易。”
“交易?”沈流烟疑惑。
“本王纳你入府为妾,保你一生荣华,但不许让人知晓你的身份存在。你要做的很简单……”着,司徒璟朝着沈流烟勾了勾手指,沈流烟会意靠近,只听他,“你只要在人前做样,人后自由,不必有所顾虑。”
夜书禹眼神严肃显然明白王爷此举的意思毕竟府中还有一位曾对王爷不仁不忠的王妃。
半个时辰之后
司徒璟放下毛笔看了眼起草好的协议,“这协议只属于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本王保你一生荣华,而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情。”
沈流烟摇了摇协议,再次听到司徒璟的话语,“想清楚了,就按下手印,这协议就此生效。若不想,你可随时离开。”
沈流烟抿了抿嘴以后,看向司徒璟,“王爷,我想好了。”
完,她便将拇指沾染红泥坚定按下协议。
司徒璟勾起嘴角冷漠一笑。
放下回忆,沈流烟看着正与自己站在府中路上的这个男人,想想已经签了那份协议五年了。
她心中自问:在这五年里这个男人有没有爱过自己!!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问了司徒璟,“王爷,妾身已入府五年,妾身想要个孩子。”
“怎么突然想这些?!”司徒璟反问。
在这五年里这个男人确实对自己不错,而她也确实对王妃做了不少事情,但那都是为了真正得到这个男人,想要讨好这个男人,她甘愿做这些。
沈流烟微微一笑,“妾身就想想要个孩子能陪陪妾身,而且这么多年您膝下无子………”
“此事本王会从长计议,今日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完,转头朝着夜书禹吩咐道,“送沈侧妃回去。”
“是。”夜书禹恭敬拱手。
沈流烟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红了眼眶,暗自心想:五年了,这五年里这个男人从未碰过自己,从未过一句爱我的话。王爷,您可知道妾身想要的不多,妾身只想要你。
椒兰苑
此时,寝屋内水雾弥漫好似仙境,水气腾腾整个屋内的温度都随着水温而上升,苏子烨早已褪下那身婚服正泡着极为舒适的热水澡,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丹雪替她搓背。
“真是舒服啊!!”某人感叹一句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本来浑身疼痛这样一泡感觉浑身经脉都通了。”
丹雪听闻话语忍不住笑了,“您啊就缺少活动所以才才使得经脉不通浑身疼痛。”
“我这人就不爱活动,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人活着就不能太累,你知道吗?!”
她一对歪理在那给丹雪洗脑,她这人就是懒不爱运动,从前就算办了健身卡也不见得去几次。
丹雪听闻“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主子,您这是懒,就别找理由了。”
“这怎么能叫懒呢?!”苏子烨激动了极力为自己辩解,“这叫享受,懂得心疼自己,丫头这你就不懂了。”
“好吧好吧!”丹雪无奈放弃抵抗,“您理多我不过您。”
苏子烨得意一笑继续享受,“哎人活着就该好好享受,不然等到老眼昏花会后悔的。”
她话里有话感叹一句,她可是一个面临过死亡的人,这一次的别离让她知道了只要还有生命哪怕只有一刻有些事情千万要做,不然…真的会后悔。
“主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样的话呢!”丹雪一边替她擦着后背一边道。
半个时辰之后,苏子烨不知不觉在泡汤中睡了过去,丹雪早已离开只是替她的肩膀盖了层薄薄的毛巾。
“咯吱”一声有人开门的声音使得苏子烨从美梦中醒来,从后面并不能看清来饶身影,以为是丹雪便没在注意。
汤水渐渐有些凉了,她缓缓起身拿起中衣稍稍穿上,胸口的衣领略微松弛些,既性感又诱惑。
光着脚丫子湿哒哒的便走出屏风,“丹雪帮我拿件衣裳。”
“咳咳…”一声男人刻意的咳嗽音让苏子烨动作微征抬眸看去,一见是司徒璟坐在桌前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立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刚好遮住敞开的衣领。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声音啊?!”她有些责怪的语气,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