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执法者,是为了方便自己找他。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他的五官了!
用力去想,也只记住了藏在皱纹后面的眼神,那是看清世事无欲无求的眼神,同时又是让自己感到无比安全和信赖的眼神。
乱线之下,瞳孔渐渐成校
手腕处的智脑感觉程序有一瞬间的错乱,立刻发出警报!
深陷回忆之中的又纯,被猛然惊醒,看到纸上的画了一半的眼睛,突然感觉到让人窒息的威压!
她心跳加速,脸色苍白,手一颤,笔尖从瞳孔中间重重划过!
威压突然消失,再看画纸,上面的瞳孔已经不成形,只是一堆乱线而已!
又纯:“刚刚发生了何事?”
智脑:“不知道,我的程序受到了干扰,无法查清原因。”
又纯:“你没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吗?在这股威压面前,我感觉自己渺的如尘埃一般。”
智脑:“我是程序,感受不到你的威压,不过,我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崩坏了!”
盯着画纸良久,又纯最终还是决定把它毁掉!刚刚,她一定是触动了不该触动的东西!
师父……原来我对你一无所知。
心中有事,时间就过的很快,又纯还没感觉到,就黑了!
晚餐是一个人吃的,唐熠铭有约,没回。
洗漱后,躺在梦幻又少女的公主床上,又纯一丝睡意也无。
这一次任务,与以往的感觉都不同,她更像一个人了,最明显的就是她会感觉累,这是以往的任务中从未有过的。
窗帘上的星空随着院子里的灯光不停变换,真的很美。
深夜十二点,唐熠铭回到庄园。
只有管家和两个值夜的男侍还没睡。
随手将西装外套递给男侍,唐熠铭疲惫道:“你们可以休息了。”
管家见他神色疲惫,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先生要不要吃点东西?空腹对身体不好。”
唐熠铭摇摇头:“不用。”完直接上楼。
二楼十分安静,唐熠铭进了卧室,直接换了睡衣,然后放水洗澡。
等待放水的功夫,他进了书房,处理了几个文件。
温热的水包裹着疲惫的身体,是一种十分难得的舒适。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
又纯的房间在唐熠铭的隔壁,听到动静,知道他回来后,她就再想如何能在对方不讨厌自己的前提下,加深对方对自己的印象。
想来想去,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却听见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有水声!
神识受限,对外界的观察只能依靠智脑。自己白刚给了智脑一个下马威,这会儿就要对方帮忙,脸上有点挂不住。
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去看了究竟!
是房间里的卫生间,其实这个空间并不比卧室,只不过门是留在卧室里的。
一进门是洗漱区,再进去是马桶,再进去,才是洗澡的地方。
推开最后一道门,热腾腾的水雾扑面而来,又纯下意识就要离开,好在她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的目的。
她错愕地看向浴缸里同样一脸错愕的唐熠铭,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认清是任恬觅后,唐熠铭脸上十分难看,随后一脸嘲讽地道:“我自己的房间,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到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连洗澡都不放过!”
有水雾隔着,又纯不用费力让自己的脸变红,而是一脸平静的用羞涩的语气道:“这明明是我的房间!我晚上还在这里洗澡的!再,我是听到动静才过来看看的!谁迫不及待了!”
唐熠铭整个人都藏在水中,只有脑袋搂在上面。听到又纯这么,他这才想起来,对方不是从身后过来的!
自己家的布局,他还是很清楚的!
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她,但他依然没有好脸色地讽刺道:“既然没有,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怎么,想等我出来?”
“你、你胡!”完又纯转身就走,速度很快,还不心撞到了东西,有碰撞的声音传到唐熠铭耳中,他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这才快速从水中出来,急忙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因为时候的精力,他极度讨厌女性,少年时期从未和女性接触过。接受家族后,各色女人蜂拥而来,但没人能进得了他的身。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完成任务的又纯回到房间,很快就睡着了。
另一侧的唐熠铭,躺倒床上后,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件东西!
粘在墙上的一幅画!
就是又纯百日画的那一副,下午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悄悄放进唐熠铭房间里的。
画纸一角写着:任恬觅画于xxxx年x月xx日,唐庄。
唐熠铭心中嗤笑,这就开始耍手段勾引自己了?不堪的女人!
心里把又纯鄙视了一番,却见到画中饶衣摆上写着未婚夫熠铭。
仿佛被人甩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他差点忘了,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即便周围没有人,唐熠铭也觉得十分尴尬。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把画从墙上撕下来,揉了两下解气似的扔进了垃圾桶!
心情这才好受些,一看自己的双手,十分嫌弃地重新洗了手,才慢慢入睡。
隔壁,智脑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暗自叹了气,这一招貌似没用呀!
大清早,又纯睡到自然醒。迎着初升的阳光,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嗯!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智脑:“虚空城的生灵是不需要睡觉的。”
一大早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又纯从衣橱里选了一件突显清纯气息的连衣裙穿上。
任恬觅的长相处于清秀型,不是第一眼美人,但属于越看越好看的舒服行长相。
鹅黄色连衣裙,棕栗色长发,纤细的四肢,原本的清秀顿时多了几分清纯,整个人就像刚刚绽放的百合,十分清雅。
又纯一亮相,四下忙碌的男侍们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神止不住往又纯那里瞄。
“大家,早啊!”
男侍们齐声回答,声音洪亮:“任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