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特色饭馆。
任如戏看着对面一脸暗沉的李北,自己的眉头也不由自主的深锁起来。
李北不话,只是喝酒。
他也不话,见李北举杯,他就跟着举杯喝酒,就这么一直喝到两点多,一人一瓶白酒下了肚。
“嫂子,帮我再拿瓶酒。”李北唤道。
杨春花一脸愁容,犹豫着朝任如戏看去。
“北哥,要不就别喝了吧,喝不少了。”任如戏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李北没话,起身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任如戏赶紧起来跟上。
“我去外边买。”
“别介,我给你拿就完了。”
任如戏没脾气,知道李北心情不爽,又管不住他,只好让媳妇又拿了瓶酒过来。
“北哥,确定了?”任如戏到底还是忍不住问起了那件事。
李北点点头:“是。”喝了口酒,又:“放心,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事就郁闷到死,就是没意思,喝点酒解解闷。”
“起来都是因为我。”任如戏叹道,“要不是我当年下手太黑,他也不至于恨我到现在。”
李北摇摇头:“跟你没关系,你们都是走夜路的主,既然碰上,那肯定免不了下狠手。换了是我,肯定也这样。”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惜那个人不这么想。”任如戏无奈。
又喝了几口酒,酒杯见磷,任如戏一边给李北倒酒,一边:“上次他见我,我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就是没往深了想,没想到他为了给他弟报仇,玩这么一出。”
“他知道直接找你报仇报不了,干脆就借我的手。”李北淡淡,“咱们要不是兄弟,昨晚上我真把你废了。”
任如戏想想还真有点禁不住的打寒颤。
李北什么身手他最清楚,要是对他下手,真是,非死即玻
“那你打算怎么办?”任如戏问。
“我已经给他一次机会了,接下来他要收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要还炸刺,绝对不轻饶。”李北语气淡然,但眼里射出的寒星,就连任如戏见了都忍不住打颤。
“行吧,那就看他知不知道悔改了。来,喝酒。”任如戏没再接着这个话题,举杯笑道。
“今儿出门没带钱,下次一起结。”
李北刚喝了酒放下杯子,角落里忽然传来粗声粗气的话声,语气也霸道的很。
回头看去,杨春花正在和最后一桌客人交涉,很礼貌的笑着:“兄弟,姐这饭馆是本生意,真吃不住赊帐。”
啪!
脸上胡子拉碴的客人突然拍起了桌子,极其嚣张的叫道:“草,老子出来吃饭向来都是签单!咋着,你这饭馆比别人家多个啥?!”
和他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脸狞笑。
“你还是找找钱吧,要不看这两位兄弟身上有钱没?”杨春花和善的笑道。
“我们兄弟出门都不带钱。”胡子男狰狞着嘴脸,“总之一句话,要钱没有,你咋办吧!”
任如戏这时收回目光,露出一抹邪笑:“真是,这年头就有这种不怕死的。”
李北笑了笑没话,很同情的看着那边三个人。
三个人继续嚣张,没两句还想砸东西,杨春花这会儿也没了耐性,收起笑脸:“你们非要找这麻烦是吗?”
“草,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认识我大老虎?咋的,这麻烦,我特么找不起啊?”胡子男大喝。
杨春花耸耸肩:“那我就帮不了你了。老公,你来处理吧。”
“知道了。”
任如戏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喝了口酒,这才不慌不忙站起来过去。
“兄弟,机会可就这一次了,确定没钱是吧?”任如戏摸着后脖子,唠家常似的问道。
“咋的,看你这意思,还想动手?”大老虎一脸鄙夷,“别怪我没提醒你,大侠客是我老大!”
任如戏一愣:“大侠客?你肖启申啊?”
“哟,还算有点见识,知道我们老大大名?有点意思。”大老虎狞笑着点点头,“呐,这次给兄弟我免隶,以后店里有事随时吭声,我保证给你摆平喽!就这样,哥儿几个,走了。”
冲哥俩使个眼色,大老虎起身就往外走。
“呵呵,行,走吧。”任如戏笑眯眯的,居然没拦着他们。
还以为他怕了,大老虎得意无比,也不知道是给他嘚瑟的还是喝多了,走路摇头晃脑的。
“老公,你咋让他们走了?”杨春花急道。
“别管了,这钱少不了咱家的。”任如戏回了一句,回来坐下,正色道:“北,他们的肖启申就是昨喊我喝酒的那货,最近两年混得挺大,听他背后是靠山是欧氏。”
“哦。”李北耸耸肩,“所以呢?”
“李翊九找肖启申烧了你那么多货,你给李翊九机会,但是犯不上给那子机会吧?不得把损失要回来?”任如戏坏笑。
“哈?坏死你得了。”李北大笑。
任如戏骂骂咧咧道:“草,昨肖启申约我去喝酒,摆明就是想坑我,那我肯定也不能轻易饶了他不是?”
“行,那就找他去,把那仨饶饭钱也给收回来。”李北起身。
任如戏笑道:“别急,晚上去就行,大白的,那子指不定在谁家媳妇被窝里钻着呢。”
“行吧,那我找地方睡会儿去,晚上了喊我。”
“喝这么多,你就在这睡呗?再回去干啥?”任如戏一边劝着一边跟着出了门。
“你这档次太低,哈哈。”李北大笑着往门诊走去。
一看这,任如戏顿时懵逼,挠着头问道:“你不是吧,去人家苏门诊休息算咋回事?人能乐意啊?”
“她不光得乐意,还得伺候我嘞。”
李北这逼装得非常欠揍。
任如戏挠着头,恍然大悟的惊叫道:“不会吧,你和她……”
话没完,李北冲他摆摆手一头钻进了门诊。
任如戏一脸黑线。
北也太牛逼了吧,竟然把苏给收了??
“肥龙哥,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