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绝尘而去。
苏望着越来越远的车,神色渐渐黯然,心中更是叹气不止。
她已经决定去省院工作。
毕竟做一名出色的医生,是她从的理想和志愿。
不是开门诊的医生就不出色,可是只靠门诊,医生根本不容易积攒经验,只有去更大的医院,才会见多识广,医术也才有更高的提升空间。如是,也才可以帮到更多的人。
她舍得李北?
当然不。
可她必须在两者间做个选择,而她,选择了理想。
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苏长叹口气,苦笑着,刚要转身回门诊,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十几个人,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过来。
这些人无视她的存在,直奔着特色饭馆而去。
坏了,这是要找任如戏麻烦啊!
苏和任如戏本来就认识,现在和李北又有这层关系,而李北和任如戏又是兄弟,她自然很关心任如戏的情况。
出于关心,她赶紧过去一看究竟。
十几个人凶神恶煞,打头的人就是刚被李北胖揍了一顿的麦冬。
麦冬被打一顿,哪儿能甘心啊,跑掉之后直接打电话摇人,什么也要回来把场找回来不可。
“火哥,就这!”到了饭馆门口,麦冬指着饭馆急赤白脸的大叫,“啥你也得帮我把这饭馆给我砸了!”
火哥这是收了钱来办事,本来超级凶,目的就是为了扬士气,可是到了这,一看麦冬指着任如戏的饭馆,要他把这饭馆给砸了,顿时懵逼了。
“老麦,你确定啊?”火哥表情僵硬。
“那必须啊,草!不瞒你,火哥,饭馆老板是我老乡!草,我本来好心好意陪他喝酒,他可好,居然纵容一子干我!你看给我打的!火哥,你放心,钱我指定少不了你的!啥你也得帮我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麦冬叽里呱啦的吼着,任如戏这时打着哈欠慢吞吞出了饭馆,玩味的笑着:“麦冬,你不去医院看伤,跑回来干啥?还带这么些人,咋,知道自己错了,带人回来给我捧场了?”
火哥见到任如戏,张嘴想喊人,却见任如戏冲自己递眼色,瞬间心领神会,乖乖闭嘴。
肥龙哥这是要装逼玩呢!
麦冬这次人多,牙逼得很,瞪眼指着任如戏的鼻子就骂。
“少特么给我嬉皮笑脸的,任如戏,以后别尼玛我是你老乡!呐,你马上把刚才打我的子叫出来,你再额外赔我五万块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然,我特么把你店砸了!”麦冬仗着人多,气势还真不弱。
任如戏嗤之以鼻:“你真不把我当老乡了??”
“废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才啥意思,看着我被人打,不拦着就算了,还特么幸灾乐祸,草!”
“这可是你的啊,那咱俩从现在开始就没任何关系了,对吧?”任如戏嬉笑着问,笑里的诡异很明显,麦冬偏偏看不到。
“我的!咋地!草!”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任如戏很惋惜的叹了口气,朝火哥看过去,“别愣着了,他跟我没啥关系,你们也用不着给我面子了,直接干活就得了!”
“是,龙哥!”火哥规规矩矩的回道。
麦冬当场懵逼,侧目一脸云雾的问道:“火哥,你……啥意思啊?”
“草,肥龙哥是我大哥!就特么你还想动我大哥?去死吧你!”
“啊??别别,错了,我错……啊!!”
一旁的苏看着麦冬被他自己带来的人围住一顿揍,忍不住的想笑。
这个白痴。
……
“师傅,停车吧。”
“啥?不是着急去医院啊?”司机狐疑的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李北。
“用不着了,就在这停就校”
“哦。”司机也懒得多问,靠边停了车,回头好奇的看了眼圣婴,心这女人挺有型的,就是脸色也太难看零,真像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
付钱下车。
“你用不着亲自出手。”
等出租车开走,被李北搀扶着的圣婴便开口道:“我中毒了,随时都会死。”
李北似笑非笑的“呵呵”了两声:“怎么的,想杀我没杀成,雇主反过来杀你灭口啊?”
“不是。”圣婴很虚弱,话显得格外吃力,“如果你想问我雇主是谁,那就免了吧,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不用你,我心里有数。”
圣婴神色微动,迟疑了几秒才开口:“那你想做什么,为被我误杀的女人报仇?”
“我和她不熟,犯不上。”李北和杜鹃儿确实不熟,犯不上为了给她报仇就杀人,这世道,杀人可是重罪,不是万不得已,他可不会做这事。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圣婴满眼问号和警惕。
“没什么意思,怕你伤害我朋友呗。”李北皮笑肉不笑,强行扶着圣婴走到没多远的一个广场。
这里可是广场派的地盘,不过现在时间晚了,跳广场舞的老人也都散了。
让圣婴坐在长椅上,一松手,她马上软绵绵的瘫下来。
“那个女人很不错。”她淡淡的笑着,“配得上你这种高手。”
“我可不是什么高手。”李北往边上挪了挪,摸出来烟点上,吐着烟侧头看去,发现圣婴在盯着自己的烟,眼里有所渴望,索性把点燃的烟给了她。
“多谢。”
圣婴笑了笑,手指把烟夹住,可是手抬不起来,一动,烟脱手掉下。
李北撇撇嘴捡起来,索性自己拿着烟“喂”她抽。
圣婴轻轻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云雾。
“我入行五年,从未失手,你是我第一个汪的单子。呵呵,如果你不是高手,我根本不可能庭。”她苦笑道。
李北耸耸肩,不置可否。
“那个女医生,心地很善良,我威胁她,她也不在意,只担心我会不会死。”
李北还是不话。
“你是她男人,心眼肯定也不坏。所以……”圣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