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姜柯兴匆匆的找高渐离去学习新技能,却是看见双眼惺忪的老爹和高渐离在那砌墙。
荆大壮打了哈欠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啥话说就行了呗,偏偏要砸墙,这家伙困的,奔波了一宿还得起个大早,这是为了个啥”
高渐离尴尬道:“我也不想啊,但是你没看那娘们那么虎,她听我说么,要不是我来这么一手,她准得用那软剑捅我三个透明窟窿不可,再说昨晚动静不小,你又是初来乍到,被邻居们给报了官,有这么大个口子放着,你能说的清楚么?”
荆大壮一想也是,赞许道:“高贤弟你这小小年纪想事情如此周到,令为兄刮目相看啊”
“你说谁是虎娘们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将正在干活的二人给吓了一跳,一抬头却是发现嘟着小嘴的阿七站在院子里奇怪的看着他们。
荆大壮摆摆手道:“小阿七早啊”
阿七却是不理会,看着高渐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娘亲虎,我一会就回去告诉我娘亲,让她用软剑捅死你!”
高渐离额头出现三条黑线,他无奈的看向荆大壮。
荆大壮“阿七是这样啊,这位高哥哥呢是说你娘亲厉害,像猛虎一般,是夸你娘呢”
阿七气呼呼的说:“你以为三岁小孩呢,切!你们都是坏人,占我房屋毁我墙,还想抓了我妈妈,哼!等我爹爹回来,我让他把你们全部咔嚓掉!”
荆大壮额头也出现了三条粗重的黑线。
高渐离不屑的小声嘀咕道:“贱商而已,以为你爹是一国之君还是咋的........”
“哎,她这回可真没说大话,假以时日这阿七的老爹真还比一国之君都厉害,咱真惹不起啊!”
高渐离回头一看,是荆大壮那妖孽儿子,他脑仁突然没来由突突的疼。
昨天夜里不知道怎么的一抽风就答应这货学什么杀人技了,早上起来想想都觉得可笑,一个五岁的孩子罢了,许是听多了墨家的论调,瞎说而已,哪有什么真知灼见,撅着腚玩尿泥正经是他该干的事。
阿七看得姜柯这么拥护她,她高兴的跳到姜柯身边道:“小哥哥,这里面就你一个聪明人,阿七喜欢你!”
额,初次得到女孩的一句喜欢,让姜柯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这只是出自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前后单身二十年的钢铁直男终于也有女孩子喜欢了,姜柯双眼望天,热泪盈眶,早已忘记这个小姑娘昨天还说他是又傻又坏的坏蛋。
姜柯顺势拉着阿七的小手道:“阿七啊,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杀啊死啊的,这个邋遢的男人是我爹,那个小白脸是我师傅,你若是让你爹爹都把他们杀了的话,那我会不高兴的”
阿七扭头看看蹲在地上砌砖的二人,思索良久,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不杀他们了,不过这墙不能再堵上了,那样的话我找小哥哥就很不便了呢”
姜柯笑道:“都是你家的院子,你说了算”
荆大壮眉毛一立道:“哎你个小兔崽子,这是老子花钱买的,怎么就成她家的了?”
姜柯道:“你几十岁的人了和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小兔崽子是不是皮痒了,屁大点人看到小丫头长得漂亮就走不动道了是不是,没等怎么滴就胳膊肘拐到人家屋了,我看你干脆去找那小娘....不,找那小姑娘的娘认做亲娘算了,忘恩负义的玩意,白养活你了!”
姜柯懒洋洋的说道:“这娘嘛早晚会认的,不过这见到漂亮姑娘走不动道的根儿还不在你这么,好意思说我.......”
“哎,你这小崽子,我是看出来来了,你皮痒的不行了”
荆大壮说着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动手揍姜柯。
“荆兄息怒啊”,高渐离假模假样的规劝。
“贤弟别拦着我,今天非得揍揍这小兔崽子不可!”
“高兄你别管,让荆大壮放马过来,小爷我今天要是讨一句饶就不是他儿子”
“嘿,小王蛋你起劲了是吧,老子今天.......”
阿七看着眼前一对剑拔弩张的父子,心头涌起了许多问号,迷茫极了。
这时候早就站在一旁的展霓裳走过来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三个这都什么辈分,乱七糟的,别吓坏小孩子了,这墙不隔便不隔吧,我看阿七和小柯关系不错,让他俩做个伴儿也好,这墙中间留个小门也罢”
荆大壮和高渐离二人悄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好,那就依了吕夫人的意思”
展霓裳眼见这二人的模样总觉得有些怪异,再看刚刚还跟他老子不死不休的小姜柯此刻已经骑在了荆大壮的脖子上玩耍去了,展霓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还是脑子出了问题,有一种被坑了感觉。
姜柯骑在荆大壮的脖子上,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一个姓黄的人,大锤十小锤四十,他一边骑大马一边说道:“有了墙是两家,没了墙......”
“还是两家!”
这次异口同声轮到了荆大壮和展霓裳。
姜柯嬉笑道:“对对对,不能私自打通,简称私通!”
荆大壮佯装生气的在姜柯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怒笑道:“简称你个屁股蛋!”
阿七有些羡慕的看着骑大马的姜柯,她抬头问道:“娘亲,什么叫做私通啊?”
展霓裳虽然早已嫁做人妇,但是听到姑娘说此等言语,顿时有些羞赧,也不知如何回答闺女的问题,正想着拉着阿七回屋子里躲避一下由那个小妖孽惹出来的俏皮语祸。
突然门外走进来三个人,展霓裳一见之下,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将阿七向身后一拉,左手拍腰将软剑取出,持在手中!
姜柯还骑在荆大壮的脖颈之上,他自言自语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麻烦来了吧,荆大壮啊荆大壮,赶紧告诉你媳妇,粥里多填几瓢水,早饭又多了三人的份!”
高渐离冷冷的看着门外的三人,缓缓的解下了别在腰间的筑尺!
“胖头陀,你们三人这是何意,莫以为我荆大壮不敢杀你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