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许久不到婉华宫了,我这给您特意准备了一道扬州名吃。”陈纤巧这两日特意在御花园晃了两,总算是让她碰上了皇帝。皇帝许久不见她,倒也是有股子新鲜劲儿,便就想着去她那里散散心。
皇帝坐在主位上,拿起丫鬟上的茶,“陈婕妤倒是心灵手巧,会做点心。”他看她端出一盘白色软糯的糕点,便就问:“这是什么?”
陈纤巧用筷子夹了一个放在皇帝的碗碟上,笑盈盈的介绍:“这是山药枣泥糕。”她打开一个罐子,用勺舀了一勺子酱淋在糕上,“这山药是对脾胃好的东西,枣泥又补气血。淋上一点臣妾做的桂花蜂蜜,那滋味可是香甜呢。”
皇帝很少吃甜食,不过这道点心看着的确是可口,尤其是最后淋上的桂花蜂蜜更是金黄的色泽混着桂花的甜香让他想要尝一尝。他执起筷子,轻轻夹了一点放到嘴里。“果然是名点,这山药到嘴里细沙软绵,枣泥又入口即化,混着桂花蜂蜜,真是妙。”
陈纤巧看皇帝吃的开心,自然觉得今晚是有戏的。她给皇帝将茶水满上,端过去,:“虽然好吃,可是甜腻。皇上喝一口茶,过过嘴。”
“陈婕妤真是贴心,你这入宫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手艺。”他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朕上回到你这儿还是中秋之前吧。这转眼都过到了十月中旬了。”
陈纤皎掏出帕子给皇帝擦擦嘴,“这日子过得可真是一眨眼,皇上上回见臣妾,臣妾觉得好似还是昨日一般。”她给皇帝揉揉肩,继续道:“皇上若是喜欢,您与臣妾您喜欢吃什么,臣妾呀就给您做。虽不一定比得上御厨们的手艺,可尝个新鲜也是有滋味呢。”
皇帝见她表现的很是乐观,倒也没有什么怨气的样子,也不是非要他多来这里。他握上她的手,笑了笑,“陈婕妤的脾气真是好,大方乐观,朕这么多日就是上你这儿觉得心情开朗不少。”
“皇上觉得这儿开心,那是臣妾婉华宫的福分。”陈纤皎继续给皇帝揉肩,向着皇帝喜欢的样子表现,“婉华宫能给皇上做个消遣,休息的地儿,臣妾觉得臣妾的任务也是做好了。臣妾就是希望皇上开开心心的。”
皇帝这几日因为边关打仗的事情真是伤透了脑筋。陈纤巧的这些话正中了他的心思,他也想开开心心的,忘了烦恼。“还是自己的女人会体己朕,这外头的人就算是九王爷也只会给朕添堵。”
“皇上别气,臣妾给您顺顺。”陈纤巧蹲下身子,一双软手轻轻的抚在皇帝的胸口,她一双媚眼似水一般的看着皇帝,柔声与他:“您当我这儿就是世外桃源,忙里偷闲稍微歇息会儿,养养精神头儿。”
皇帝被她这手弄得倒是心痒痒,他握上这双手,轻点她的额头,笑着:“九王爷要是有你这般懂事,知道体恤朕,回朝堂安心做个辅佐大臣,别去边关练兵。朕这心头啊,就可以松一大口气了。”他看陈纤巧面似桃花,粉嫩的很,摸上她的脸颊,继续:“到底,还是狼子野心,朕这个皇帝做的太累了。朕时常就想啊,若是可以和那些文人墨客一般寄情于山水之间,那该多逍遥自在。”
陈纤巧垂目一笑,她主动握上皇帝的手,脸颊摩挲着他的掌心,浅笑之:“皇上喜欢山水文字,那臣妾就陪您写字作诗,您就当我这儿是忘忧谷。”罢,一双大眼睛水润的看着皇帝。
皇帝看她眉眼之间的风情似娇似俏,感觉年轻时候的少年气又回来了几分。那种年华正好的血气方刚在他这已然不再年轻的身体里又发芽生根了。看着眼前年轻的面孔,他觉得自己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好一个忘忧谷,妙,真是妙!”他将陈纤巧拦腰抱起,“山水,美景,好诗好词,有美人相伴更是悠悠我心。”
耶律邕本是要一早去国师府去找胡俊生,瑶光给他们俩准备的屋子置办的差不多了。可谁知,胡俊生他们早就在昨日早上就搬了出去。他招来阿朗询问这两人搬到哪儿去了,阿朗在鲁泥巷,可是具体哪一家,胡俊生没。
瑶光本是满心欢喜,听人又不在国师府上,便就有些难过。她拉着耶律邕,满眼低落,“这孩子怎么就没个定性,到处搬。”
耶律邕安抚她,“我去问了人,搬去了鲁泥巷。已经差人再去找了,一定是可以找到的。”
瑶光点点头,“我想去看看他,我虽没有养过他,可是这十八年,心里始终放不下他。他又吃了那么多苦,我想去瞧瞧这孩子。”心里对儿子的思念还是绷不住,守在心里整整十八年的母爱总是要有爆发的一的。
耶律邕将她搂在怀中,“我懂你的,一会儿我陪你亲自去寻过去?”他笑看怀中的女子,“切莫伤心,母子相见总是开心的事情。”
大概是搬了新家,胡俊生大早上去了暗卫营与阿朗晨练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情便就要回去。阿朗上前勾着他的肩,笑着:“你这乔迁总是要请我喝杯酒的吧。”
胡俊生抱胸,佯装正经的:“那你都了乔迁,你可是带了礼物?”
阿朗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你要是请我吃酒,晚上我带两斤烤羊排和卤牛肉来。”他拍了拍胡俊生的胸肌,抬了抬下巴,:“我这可是大礼了呢。”
胡俊生被他这大方给惹笑了,他勾上阿朗的肩,:“我与你玩笑呢,你晚上人来就可以了。我请你吃酒。”
阿朗知道胡俊生不过是与他玩笑,他抱胸扫了一眼胡俊生,挑眉:“我这了带东西就是要带的,你酒多准备些。今晚上,我们不醉不归了。”完,他看胡俊生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看他,他一下就破功,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对了,大王子早上寻我过去问话,问你住哪儿去了?我寻思着上次你起过你那屋子的前住家去大王子府上做厨子去,我想他是不是要让你搬去他府上?毕竟,你娘……”他悄声,并且使了个眼色。
“你可是告诉他我的住处?”胡俊生问阿朗。
阿朗挠了挠头,“大王子问话怎么敢不,我和他了你在鲁泥巷,多的就没。若是他着急,估计今中午就找上门。”他顶了顶胡俊生的手肘,“你自己想好辞。”
鲁泥巷里查最近搬进来的新住家可是简单的很,巷子里随便找一户人家问一问就知道。瑶光和耶律邕到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陈纤皎在。她以为是胡俊生回来了,这打开门看到两个陌生的面孔,一时间有些局促。
“你是扬州知府陈广年的千金,陈纤皎?”耶律邕开门见山的道。
来人贵气万分,这腰间的一串碧玉坠子和头上镶了宝石的发冠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陈纤皎定了定心神,问:“不知二位是?”
“姑娘,我们进去可好?”瑶光看大家站在门口,气氛总是有些僵硬的。她对陈纤皎笑了笑,好声与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