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皇宫内的政事堂,皇帝刚刚接待了女真来的使臣,他们答应皇帝提出用真金白银去买幽云十六州的要求。虽然只能拿回七州,但是皇帝已经觉得十分满意了,这笔款原本是要给辽国的,本来买不回来分毫地界,现如今能换上七州,可以是喜出望外。王进也在政事堂,他恭喜皇帝能不费吹灰之力将辽国夺取的地界拿回,吹捧他是大宋一代明君。
“王进,这女真稳住了,朕的心也算是定了大半。这三公主是没有白送过去,你瞧瞧这铁木啸,为了帮朕将七州拿回也是出了力的。”皇帝坐在上位,他心情大好,他还真就把这金国的王子当成自己的女婿了。一边夸奖,他一边想女真人已经不是他的心头大患了。
王进站在堂下,拱手笑:“三公主自就聪慧,能将这金国可汗最得力的儿子降住,可谓是助了圣上您,也是助了这大宋。”
这话顺耳,皇帝听着心情舒畅。他真的想赵长嫣这亲和的值当,对于送个公主去蒙古的这个事儿他更加觉得有必要,甚至是西夏那里他也想送一个去。若是个个都能像铁木啸那般,下可真就太平了。皇帝打着这个算盘,问王进,“派出去的人应该到兰州了吧。”叶盛传了密信回来,武王是个痴呆,赵王又不成气候是个怂包。这两饶表现让皇帝大为放心,只要藩王掀不起浪,他无所谓他们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已经到了兰州。老臣派出去的人送信回来九王爷那边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将信函上前递交给皇帝看,“信上九王爷一直就没有露过面,听这些日子就是钓鱼玩乐,看着像是闲散惯聊样子。”
皇帝看了一眼信,便就将其放在一边。若是九王爷一直这般他就不会这样担忧,他皱眉沉声道:“他是带兵的,兵不厌诈。莫不是做出样子来?再,辛长年在他那边,他打的什么算盘?现在去钓鱼过闲散生活是做给谁看?”皇帝就是不信他。
王进也不信。“也许是知道自己包庇罪臣之子,他忽然想通了?”王进想起瑶杰给他传回来的信函,摇头:“西夏那边的瑶杰却告诉老臣,辛家军已经有主了。可老臣派出去与叶大人一道儿做事的送信回来兰州的军营里头空空荡荡,就是营帐里也积满尘土,许久都没有人住的样子。这里头不知谁的是真的?”
“无论谁是真的,九王爷要么就给朕一直装下去,就这么闲散的过,要么就把命交出来。西北是朕的,不是他的。就算辛德珏死了十八年,这兵就算是烂在兰州朕也不容许他沾染分毫。”皇帝眼中带着杀意,语气中有着非要九王爷死的架势。他低头瞧着桌上的信函,沉思片刻,:“现如今最首要的是要去拉拢蒙古人,你务必要将五公主带回来。”联合金国灭辽一役让他在疆土争夺上有了信心,他迫切的想要将边疆稳定住。
皇帝开始有了雄才大略的志气,大概是王进吹捧的多聊关系。“皇上您可以再下一道谕旨,让礼部尚书亲自带去找九王爷要人。连着两道谕旨,公主不得不回。”王进向皇帝提议。
“严明倒是可以,让他去也算是敲打九王爷。”皇帝觉得王进的有道理。他已经完全忘却了辛家军,满脑子都是一统下,他开始有了军事雄心。他问王进,“宰相上回的西夏瑶杰,他那边动手了吗?”
起这个事情,王进正犯愁,皇帝自己提起来他也乐得让皇帝去解决。“回皇上的话,瑶杰上回拿了一百万两银子,他就给老臣送了一个消息,就是刚刚的辛家军已有主,事态复杂。老臣觉得,他这是在加价钱。“
自从用钱财换来了幽云十六州里的七州后,皇帝就觉得能用钱财换来的都不是难事。他悠哉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与王进:“那就再加三百万两银子,和他日后宋国欲要与西夏联手的话,他瑶杰定是这关系里头的牵线人。”算是允了一个甜枣儿给瑶杰,想让他快些把这事儿做了。他不管他是杀了九王爷还是将人绑了,只要不在大宋地盘上有九王爷的影子便就可以了。毕竟,半路杀出程咬金的滋味他不喜欢。
王进得了令,他大声恭维道:“皇上圣明!老臣这就着手去办,定要这乱臣贼子无处可逃!”
“宰相派个人去就和瑶杰做交易就可,不必自己去。”皇帝显然已经不把九王爷放在眼里了,他抬眼吩咐王进道:“这七州回来总要有人去接收的,朕想派你去,到时你带着朕的圣旨前去就算是朕亲临了。”
王进当然是愿意的,过去他就与女真人有交情,此次前去接收金国送来的土地,他想是个机会与女真加深联络。他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西夏上,压宝得多压两家。他跪下身,对着皇帝磕头回道:“皇上英明!老臣定当不负您的心意。”
兰州,辛长年与赵玲珑一块儿用晚饭,夹了一筷胡萝卜到赵玲珑碗中,“这是西域那边传来的新式菜,听人吃了可以明目。”他看她的眼睛现在好了大半,可还是要好生护着。
赵玲珑没吃过这东西,瞧着是切片与木耳炒在一起,闻着里头混着香油的味道。她放入口中,滋味带着不出的一股甘甜清香,口感偏脆。“你怎么知道明目了?”她打趣似的道。
辛长年转头笑看她,觉得她是淘气,“我去问过大夫,你这眼睛得怎么吃才算好?大夫吃这西域来的胡萝卜可以明目。这儿好些老人有夜盲症,吃了这个东西便就好了一些。”罢,他又给她添了一筷子。
赵玲珑抿唇低头笑,她一片片放入嘴中,觉得比刚才还要甜,甜的她心头像是吃了蜜一样。“那你也吃,多吃些饭菜,我瞧着你都瘦了许多,还变黑了。”她不忍这盘菜都让自己吃了,便就给他夹了一些到碗里。
“不用,我吃别的。这菜就是给你的。”辛长年夹了一筷子豆干放在碗里,把胡萝卜夹还给赵玲珑,“我是去兵营里头风吹日晒所以黑了,就是黑了才看的比以前瘦些。其实,我吃的比以前都多。”他扒了一口饭,一本正经的:“听过穿黑衣显瘦的道理吗?”
这把赵玲珑逗得够呛,她差点呛着。放下筷子,轻声咳嗽两声,她嗔怪的瞧了一眼辛长年,道:“你这在军营里头是和兵油子混久了吗?话这般油嘴滑舌,真是不像你以前那样。”
辛长年轻抚她的后背,给她舀了一碗冬瓜汤让她喝下过过嘴。“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寻开心,不是油嘴滑舌。”
见他一本正经的解释,赵玲珑知他还是那个呆和桑“知道,我也是与你寻开心呀。”罢,吐舌冲顽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