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好了要一起出去走走的,等温懿懿看过了甄秀娘后,三人就一道儿出去了。杭州城里还是那样,三姐妹出来不过是联系感情,话。因着温禧禧昨晚上要吃盐水鸡和馄饨,就挑了一间专做杭州点心的铺子吃。
“三位姐,是坐楼上还是坐楼下?”站在铺子门口揽客的二见是三位穿着不凡的姐,热络的上前打招呼,“楼上有一个风景不错,靠着窗户的雅间,不知三位姐有没有兴趣?”
温禧禧见这铺子吃的人不少,大堂里熙熙攘攘的都是吃饭的。他们有些点的是素面,有些点的是麻酱拌面,还有吃大馄饨的。她转头看向温慈慈和温懿懿,问:“两位姐姐,这儿可行?”
铺子其实不大,但是也隔出了两层楼,温懿懿看到柜台上的菜品都是亲民的本帮菜。去了南京一年,吃的都是南京口味的菜式,杭州的滋味她倒是有些怀念了。“我可以,大姐呢?”
温慈慈不怎么挑嘴,她当然是附和。她看向站在一旁等着的二,指着楼梯:“上二楼的雅间。”
“好咧!”二见这单是要成了,更是热情的将人带上去。他一边走一边推荐这铺子的菜色,“不知三位姐以前来过我们这儿没?我们这里的馄饨做的很不错,包馄饨的是老师傅,做了整整二十年。不敢整个杭州城里他包的最好吃,至少这条街上就属我们的店铺馄饨滋味最好。”到了二楼,他领着三个人走到偏后的一个屏风后面,“来,三位姐请坐。要喝点什么?我们这儿有茉莉花茶和菊花茶。”
应该是铺子的关系,所谓的雅间也不过是藏在屏风后的一个稍显舒服的位置。桌椅与刚才在楼下看到的类似,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推开窗门倒是可以看见雷峰塔和西湖。就着外头吹进来的凉风,若是吃一碗馄饨也很是有意境。
“菊花茶吧,最近秋老虎来了,降降火气。”温懿懿是个热气的人,菊花茶比较符合她的口味。她看向温慈慈和温禧禧,笑着:“你俩要是想喝茉莉,便就再点一壶,我可是不改的。”
温禧禧冲温懿懿做了个鬼脸,故意与她玩笑的:“好生霸道呀,算了我也就菊花茶吧。”她看向温慈慈,知道她一向是爱喝茉莉的。
“行吧,你俩都菊花茶了,我还能什么?”她浅笑回对,抬头对一旁的二:“一壶菊花茶。”她见二要走,便又将他叫住。“诶,你别走。过来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我们直接点了,一会儿就和茶水一道儿上就是。”
二赶紧回来,“校我刚才到铺子的招牌是馄饨,大馄饨里最好吃的就是荠菜猪肉馅儿的,还有虾仁地梨馅儿的也好吃。馄饨么,就是普通的猪肉馅儿了。不过相比较别人家的,我们家的馄饨是真的皮薄馅儿大,一口咬下去都是肉。除了馄饨,我们的麻酱拌面和素菜面也不错。”
听下来就是馄饨最好吃,温禧禧就是冲着馄饨来的,她与二点菜:“馄饨要一碗。你们有盐水鸡吗?”好了是要吃盐水鸡的,她这一口得吃上。
“有的,有的。这是凉菜里的,姐是要半只鸡还是一整只?”他看三位姐不像是胃口大的,也许半只鸡都嫌多。
温慈慈不等温禧禧做决定,她与二:“我要一碗虾仁地梨馅儿的馄饨。”她又看向温禧禧,与她:“你要少一点,我不吃盐水鸡。”主要是这馄饨就是荤菜馅儿的,再来一个肉菜她嫌太腻。
“你要个四两最多了,我在南京老吃盐水鸭,这盐水的东西着实不想多吃。”温懿懿建议温禧禧别点太多,她与二:“我要一个荠菜猪肉馅儿的大馄饨。”
得,自家两位姐姐都不吃盐水鸡,温禧禧一个人吃的话,四两都嫌多。“就三两盐水鸡,要鸡腿位置的。”她抬头与二吩咐道。
“得咧。三位姐稍等,馄饨和鸡一会儿就上。茶水也马上给你们拿来!”他赶紧下楼去和后厨师傅下播去。
温禧禧向外看,瞧见这窗外正对的地儿有个隐秘的门,上头挂的牌匾写了俩字南院。她倒是从没注意过杭州城里有这么一个地方。好奇心使然,她紧紧盯着,想要看看这是做什么生意的地儿。
“瞧什么呢?”茶水上来了,温慈慈将二给倒好的菊花茶端了一碗到温禧禧面前,“喝一口茶润润嘴先。”
温禧禧端起茶碗,吹了吹热气,抿一口。“两位姐姐,你们可知道什么是南院?”她带着求知的眼神看着温慈慈和温懿懿。
因为林凌和蓝玉麟,温慈慈听过南院。“孩子家家,问这种问题做什么?”这种上不了台面的龌龊地儿叫她如何与自家妹解释?罢了,不解释的好。
“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妹别多问。”温懿懿在南京的时候听过一些,她也是难以启齿,故而呵斥温禧禧别太好奇了。
男人去的地儿?温禧禧想来想去,又问:“是青楼吗?”两位姐姐这般言语闪烁,叫她觉得应该就是这种声色场所。“若是青楼,怎么不叫怡红楼,清风阁这种名字?这南院两字着实没有水平。”
“你还品起人家的名字来了,是不是闲的?”温慈慈见她饶有兴致的向外看,便顺着她的目光也向窗外看去。这一看就瞧见对面开的正是南院,心想难怪温禧禧会问。
温禧禧仔细观察,发现南院这个青楼不同于她认知中的那种,这楼外头站的都是男子。她实在是看不懂,“外头的男子都是要进去的客人吗?但是看着又不像,有些还涂脂抹粉,好生倒胃口。”她嫌弃的摇头啧嘴,真是看不惯。
温懿懿索性将窗门给关上,这种少儿不夷东西真不该叫妹看见。刚才那个二还这儿风景好,若是瞧的是这种东西,还不如不来这雅间呢。“别看了,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是青楼,什么是客人吗?都是胡袄的东西,脑袋瓜里胡七八糟的上哪儿看来的。”
这话时候带着责备,温禧禧嘟嘴,不是很开心趴在桌上,“我不是孩子,二姐真是看低人。况且,杭州城里的青楼不少,我就算没有机会进去,我也是见过的。你又何必责怪我?”
温慈慈笑了笑,给温禧禧满上茶水,“这种事情看不懂的才好呢。再,我们是来吃馄饨的,不是来讨论外头的。”两句话把这事儿翻过去,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种东西。与温懿懿一样,觉得这是少儿不夷东西,孩子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