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里已经吓得不行了,主要是担心二叔的安慰,毕竟刚才熄灭一直蜡烛,他已经破了法,受到了法术的反噬,现在香又烧成三长两短这样子,我是真的怕他会出事。
“二叔,要不我们快走吧!”我急得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走不了了。”二叔摇了摇头,有些沉重地说,“有人在暗中操纵,只能拼一拼了,等下如果真的不行,我找机会拖住他,你赶快跑。”
我一听二叔这么说,心里那是既感动又难过,不过我也没有反对,那样反而会让二叔分心。
这血衣小鬼虽然厉害,但是二叔很显然能够收拾它,难就难在还有人在暗中搞鬼,我想之前火盆忽然熄灭,应该就是被对方暗中做了手脚。
想到这里,我连忙再次朝着火盆那里看了过去,也不知道那血衣小鬼被烧死了没有?
我看到火盆里的灰烬,被阴风吹的打着转,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那些灰烬之中,血红色的身影若影若现,很显然,那血衣小鬼没有被烧死。
等到灰烬散去,血衣小鬼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发现它身上的血衣,已经被烧焦了一大片,脸上和手臂也都有烧伤的痕迹,样子看起来异常的狰狞恐怖。
这时候的血衣小鬼,显然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它嘶吼一声,然后猛地向着二叔扑了过去。
二叔脸色顿时一沉,只见他再次摸出一根红绳,迎上去猛地一下子缠住血衣小鬼,然后用力一拉,将它扯进了我之前布好的局中。
红绳在五根桃木桩之间交织成网,血衣小鬼一被拉进去,顿时就困在了里面,任它如何挣扎,也出不来。
二叔站在局中,两只手各自捏出诀窍,口中又开始念起了咒语。
“东方青龙甲乙木,西方白虎庚辛金,南方朱雀丙丁火,北方玄武壬癸水,中央麒麟戊己土,五行皆出,五兽皆灵,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念出,那交织在五根桃木桩之间的红绳,渐渐地都开始泛起了淡红色的光芒,而身处在局中的血衣小鬼,则是发出阵阵阵惨叫,显得非常痛苦。
看样子,这五行局对于小鬼还时有很大的伤害。
不过此时的二叔,看样子也是非常吃力,毕竟他启动的这个五行局,跟我之前想象的有很大出入,想来威力也是天差地别,而要操控这个布局所耗费的精力,自然也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血衣小鬼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我想要不了一会,这五行局就能彻底将它毁灭。
可惜我还来不及庆幸,灵堂里面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阴风,紧接着,缠绕在那些桃木桩之间的红绳,竟然都开始断裂。
血衣小鬼仿佛感觉到布局已经开始失去作用,顿时抓住机会猛烈挣扎起来。
二叔连忙再次捏诀念咒,但终究还是被那血衣小鬼给挣脱了五行局的束缚。
眼看着这东西马上就要逃走,我自然不能如它所愿,连忙念出咒语,引动手中的雷符就追了上去。
正所谓趁它病,要它命,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都收拾不了它,那等这东西恢复过来,再想要收拾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雷神法驾降凡尘,手持金鞭驾火龙,赐我浩瀚雷霆力,驱鬼除邪斩妖精,急急如律令。”
我念动咒语,抬手就将手中的雷符朝那血衣小鬼甩了过去。
现在它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吃了我这一道雷符,就算要不了它的命,也能让它元气大伤。
我心里暗自笃定,不论如何,今天都要收拾了它,否则日后祸患无穷。
不过这血衣小鬼比我想象的要凶很多,吃了我一道雷符,竟然只是将它打了个跟头,它身子一闪就朝着灵堂外面逃了出去。
我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让它逃走,于是连忙拔出香炉里的一支纸旗,朝着灵堂外面追了出去。
“别追了。”二叔忽然在我身后喊了一声。
可是我冲出去的势头太猛,一下子根本本收不住身子,直接就蹿到了灵堂外面。
我心想着反正已经追出来了,不如趁机会收了那血衣小鬼。
于是我一挥手中的令旗,嘴里轻喝一声,“阴阳法令,收。”
随着最后一个“收”字落下,我手中的阴阳令旗顿时发出一道吸力,将那血衣小鬼给卷了过来。
可是就在血衣小鬼将要被令旗卷进去的时候,我手中的纸旗忽然莫名其妙的燃烧了起来。
紧接着,我就感觉浑身一震,鼻子里面顿时涌出两股热流,嘴里面也咸咸的,我伸手摸了一把,才发现是血。
一看这情况,我那里还顾得上血衣小鬼,连忙退回了灵堂里面。
我不是傻子,刚才这情况,很显然是有人暗中插手,破了我的法,这说明布局者在暗中保护血衣小鬼,我想收了它,根本不可能。
我回头看了看二叔,发现他坐在那里没什么反应,脸色也惨白的厉害。
“二叔,你没事吧?”我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二叔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我却看到,他的鼻孔和耳朵里面都有鲜血流出来。
“二叔?”我顿时被吓坏了,唤了他好几声,但是二叔始终没有一点反应,就好像昏迷了一样,可是他的眼睛明明是睁着的,只不过眼中神色很是暗淡。
我连忙背起二叔,就朝着村长家里跑去。
也不知道这时候我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刚才被破了法,我也受到了法术的反噬,浑身力量都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可是看到二叔出了事,我一下子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背着他也能跑的飞快。
我想这应该是绝境激发了我的潜能吧!毕竟我跟二叔才刚刚见面,我可不想他就这样挂了。
等我跑到村长家里的时候,村长老婆跟晓芸妹都还没有睡,估计是担心我的安慰,所以都睡不着吧!
两人看到我背着一个男人回来,都显得非常害怕,但是也没有多问,连忙帮手将我二叔放到了里屋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