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黎三一巴掌给拍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他在旁边贱贱的笑着,二话不说,我顿时一脚踢了过去。
此时我心中那个郁闷啊,你说让人好好的做个美梦都不行?
“你到底做的什么梦啊?我在这儿都瞅你十分钟了,你竟然不停的笑了十分钟!”黎三闪身躲开之后,还一副贱贱的样子,看着我说。
“我是真怕你被什么勾了魂,才一巴掌拍醒你的,说说吧?做了什么美梦?”
“去你大爷的!”我朝他比了根中指。
忽然,我愣住了!一大早的,黎三在这儿干嘛?
我死死的盯着黎三,缓缓出口,“昨晚,你在哪儿睡的?”
黎三被我问的一阵迷糊,挠挠头疑惑的说:“昨晚?我也不知道啊,一醒来就看见你在这儿笑。”
“靠!”还没等他说完,我一脚直接将他踹了下去,然后瞬间起床,我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床上待了!
外面的天气很冷,北风呼呼的刮着,打在人脸上,直往肉里面钻。
这么冷的天,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想了一下,还是和黎三一起出来了!
我们先是从马家村子的主要风水方位走了走,马家村子背靠大山,成长方形居住在这座大山的山腰上,对面是李家村,和其他几家不大的村子。
村子的几处主要的风水位置,比如聚纳风水之气的正中,迎取龙气的村头,留水藏风的村尾,这都是一个村子最主要的风水位置。
至于其他重要的地方,就要视风水龙脉的具体走向而定。
我和黎三在这些地方,大概都看了一下,可并没有发生什么问题,最后我们还去了祖坟园,风水格局和以前一样,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唯一有些变化的,就是祖坟园,新添了两处新坟,还有一处迁掉的老坟。
这些都属于很正常的情况,并不足以给我们其他的发现。
我点了一根烟,不由摇了摇头,难道是我感觉出错呢?
深吸了一口烟后,我招呼黎三回村子,我想应该是我不够仔细,所以才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至于我的感觉出错,这有些不太可能,因为我们这一类人,第六感一般都是很准的。
再说,还有黎三,他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如果是我一个人的感觉,那还真有可能出错,但现在,黎三也和我一样,那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天空一片昏暗,寒风呼呼刮着,让人走路都有些走不稳,我裹紧身上的大衣,将烟头扔掉,踩灭后赶紧朝村子里走去。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可等我脚,刚踏进宅子的大门,还没进屋准备烤火,就被一穿着羽绒服的青年给满脸着急的拦下了。
我疑惑的看向这个二十四五的男子,不知道他怎么了?看脸色这么着急。
刚要发问时,没想黎三和这个男子认识,这个穿着羽绒服的男子,一看我俩进门,立即冲上前来对黎三说:“黎师,村子里出了点事,我爸说请您过去看看。”我们这里对熟悉的风水先生,一般都以姓打头后面带个师字,其实也就是一种尊称。
我一看这男子挺着急,想必应该是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事,当下也不敢耽误,赶紧进屋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
没想一出来,黎三竟然还在那儿跟人家胡侃,我心中那个无语啊,你说胡侃也就算了,问问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行,可他偏偏在那儿聊什么女大学生?
黎三看我一出来,立即对那男子招呼道,“走吧!”
男子刚想问他不准备拿点家伙吗?谁想黎三指了指我,而那男子点了点头,便朝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摩托车走去。
看他样子,估计是拿我当做黎三的徒弟了,虽然有些郁闷,但我也没说什么,黎三喜欢装逼,就让他装吧。
一上摩托车,顿时冻得我直打起了哆嗦,还好这男子开的并不快。
黎三在中间,我在后面,一路上,也渐渐问清了咋回事。
这男子叫李卓,是对面李家村子,村长家的儿子,还是首都某重点大学的学子。
黎三说,一个多月前,李村死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当时他也只是听说,并没在意,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闲的蛋疼,没事找事的人。
现在看来,事情估计闹大了,所以才跑马家班子来请人。
十多分钟后,我们到了李村的村长家里。
等我下摩托车的时候,腿都差不多快冻僵了,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我也不客气,一进屋直奔火盆而去,赶紧搓起了手。
李卓的父亲给我们拿了两个小凳子,想说一些简单的客套话,我摆摆手,打断他,让他直接说事!
五十多岁的村长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在想,师父怎么没说话,徒弟倒先说起话来了
黎三看着我嘿嘿一笑,给村长解释说:“李叔,这是余枫,我一位同门师兄弟,有什么事,你按他说的来就行。”
村长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看向我尴尬一笑,说道:“小兄弟,我们村子的大致情况你应该了解,在这附近,我们村,也算是比较大的,所以事情也就多。”
“这去年,国家不是有个政策嘛,说修路有补助。我一想,这不是好事嘛,我作为村长当然得去申请。”
听着村长一句一句的说着,我摆摆手,让他挑重点说。
他点了点头,给我和黎三递了根烟,继续说道:“这个工程我申请了下来,但是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才实施,也就是开始修路的,可这条大路要修的话,要经过村头的那座大庙!就是我们世代供奉土地爷,和我们祖先牌位的那座大庙。”
“你给拆了?”我看着村长说。
“没没有,”村长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我哪敢呀,就算我真要拆,村里人肯定都不会同意的。”
我疑惑的看向村长,照他这话,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可看他样子,却是真的有事。
村长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其实,规划修路的时候,我是想把大庙搬离重新找个地方修建的,可村里人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但工程已经申请下来了,也已经做好了规划,我就是个小小的村支书,也不能随便说就改掉规划你说是不。”
“所以你?”
村长低头深吸了一口烟说:“当时我给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把马路从大庙底下给修过去了。”
我听的一愣,继而心中一凛,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