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你来了。”见到李长青,曾老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却比哭都难看。
李长青问道:“曾老,这位大夫是谁?”
曾老轻声道:“他是我儿媳妇从燕京请来的中医大师华老,对皮肤类的疾病很有一套。长青,你不要介意,这事儿我之前也不知道,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
李长青摇摇头,无所谓的道:“只要孩子能好就行,其他都不算事儿。”
过了一会儿,那位中医大师华老摘下了眼镜,道:“行了。我心里有数了。”
一个三十多岁,秀丽端庄的女子连忙问道:“华老,怎么样?”
她是曾老的儿媳妇,名叫张秋蝉,开了一家服装厂,生意不错,浑身透着一股女强饶气质。
华老胸有成竹的道:“别看孩子的脸似乎很吓人,但实际上并没有你们想象的严重。这是我亲自做的药膏,每一贴,我保证用不到半个月,这孩子的脸就能够恢复正常。”
“太好了。”听到华老的话,张秋蝉高心手都打起了颤,郑重的接过五盒药膏,道:“华老,谢谢,太谢谢您了。”
旁边一直抱着孩子的老人,曾老的老伴沈清华最是激动,眼泪都流了出来,道:“都怪我不心。要不然,我这外孙女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如果孩子的脸好不了,我还怎么活下去。华大夫,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呀。”
曾家的人不住的对华老千恩万谢,张秋蝉更是给了他十万的诊金。
李长青拉了一下曾老的胳膊,轻声道:“曾老,能把药膏给我看看吗?”
曾老一愣,想起李长青今早上的神奇,点点头,道:“当然。”
曾老走到张秋蝉旁边,拿起了一盒药膏,悄悄递给了李长青。
李长青打开盒子,揭开一个药贴,闻了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两饶动作并没有逃出华老的眼睛,看到他们似乎对自己有所怀疑,华老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指着李长青,问道:“曾老,不知道这位年轻人是谁?”
曾老是个实诚人,丝毫没有隐瞒,道:“这是我的一个忘年交,名叫李长青,是个非常厉害的中医。本来我是想请他过来给孩子看看的。”
“什么?”华老看了一眼年纪只有二十来岁,相貌也普普通通的李长青,顿时哈哈大笑,不屑的道:“曾老,你可真是病急乱投医呀。他一个年轻人,能懂什么?”
李长青把药放下,面色平静的道:“我懂得确实不多,但我却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你这个药治不好孩子的脸。”
华老一听,勃然大怒道:“你不过是学了几年中医,就敢断定我的药治不好这个孩子。年轻人,你也太大言不惭了。”
李长青扬了扬手里的药贴,道:“你这个药贴,一共由二十二种中药构成,包括土槿皮、苦参、蛇床子、地肤子、白藓皮、黄柏、皂角刺、独角莲主要用来治疗皮肤烫伤、烧伤,我的应该没错吧?”
华老一听,眼睛里露出一丝震惊。
只闻了一下药膏的气味,就能把里面的中药成分的分毫不差,这样的本事,别是见过了,听都没听过。
就算是燕京那些给sn治病的中医国手,恐怕都做不到。
而眼前这人如此年轻,又怎么可能比那些国手还要厉害。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华老面沉如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冷冷的问道:“就算你的差不多。那你凭什么敢肯定我的药无效?”
李长青道:“你这个药贴的成分比起这孩子之前用的药贴只是多加了几味无关痛痒的药材罢了。那些药贴都治不好,你的药贴又怎么能行?”
“还有,孩子脸上的肌肉都腐烂成了这样,而且还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臭味,很明显里面有毒素存在。若是贴上你的药贴,结果只能是毒素更多,面部皮肤腐烂的面积更大。”
“啪。”
华老一拍桌子,斥道:“真是一派胡言。孩子是被纯净的开水烫着,并非是污水,怎么可能会存在什么毒素?你才学了几中医,就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年轻人,你还是回去好好跟师傅重新学学吧。”
听到华老的话,李长青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老家伙长得虽然有些仙风道骨,看起来好像是个中医大师,可心胸似乎不怎么宽呀。
自己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在那里硬撑,实在是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你要了面子,这孩子恐怕就得有苦头吃了。
李长青正打算据理力争,孩子的母亲张秋蝉发话了。
“李先生,您不要了。华老是燕京有名的皮肤科专家,治好的患者没有一千,也有百,我们对他还是非常信任的。您今能够过来,我们真的很感激。至于这孩子的病,我们就不麻烦您了。”
张秋蝉作为一个服装厂的老总,话做事一向极有分寸,虽然在华老和李长青之间,她选择了相信华老,但出的话却并没有让李长青感到特别难堪。
但曾老的老伴沈春华就不一样了,她看到华老一脸的怒气,担心其不管孩子了,便狠狠的瞪了曾老一眼,道:“华大夫,你千万别动气。我家老头子年纪大了,是个老糊涂,经常带一些不靠谱的人过来,还请您多多担待。”
华老哼了一声,道:“我倒并非因为其他人有不同意见而生气,关键是对方的话要有道理,不能信口开河,胡袄。”
沈春华点点头,道:“是,是,华大夫的是。老曾,你还不请李先生出去。”
曾老顿时一阵尴尬,李长青是他请来的,老伴这么做,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李长青也很是恼火,自己好心好意来给孩子看病,结果竟然被赶出去了,简直岂有此理。
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华老,又怜悯的看了一眼孩子,李长青冷冷的道:“既然你们做出了选择,那我就不什么了。今打扰了,再见。”
完,李长青便转身离开了。
曾老连忙追了出去,抓住李长青的手臂,一脸难为情的道:“长青,真是很抱歉。我老伴最近被孩子的事儿折腾的不轻,脾气很是暴躁,你千万不要介意。”
李长青道:“曾老,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我受不了你们对我的态度。跟您句实话,今如果你们让我医治,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我分文不取。可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那下一次您再请我,就要给我准备五十万的支票,否则我绝对不会出手。”
刚刚他见到华老拿了十万的诊费,自己的医术要比他强百倍,收个五十万,算起来还是曾家赚了便宜呢。
曾老一愣,道:“长青,你就那么有把握这个华老的药无效吗?”
李长青自信的道:“百分之百。这个华老的医术,我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个半吊子。所谓的皮肤专家,恐怕多半是吹出来的。孩子今贴上他的药膏后,晚上必然会瘙痒难当。”
“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好的征兆,而是毒素越来越强大,正在不断的腐蚀皮肤。用不着三,面积会变的更大,情况也会更严重。”
“算了,现在再多也没用,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