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这是我眼睛的报酬,还有我准备要回京了,临近过年,我也得仔细相看人家,咱们后会有期。”
杜姐本命叫杜微,跟宋时初了一会儿话,就坐上离开的马车。
送走杜姐,宋时初看见银瓶磨磨蹭蹭往她这边看来。
眼神纠结又向往,也不知道姑娘脑子里想些什么:“有事儿?”
“主子,你我能变得好看吗?也不要变的很多,嘴巴一点儿,耳朵不要招风,眼睛上挑一点,鼻梁……”
“你去睡觉来的更容易一点儿!”听见银瓶这番话,宋时初差点儿气炸了,外人还没有过来为难她,作为家里的丫鬟第一个上门了。
“好吧!”银瓶哆哆嗦嗦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脸,念叨一句:“就算改变不了别的,能变白几分也好啊!”
“……”听见银瓶还没有死心,宋时初差点儿叫来桂婆子把这个憨丫头给卖了。故意气她是不是?
看见银瓶这种反应,宋时初立马就知道了,以后找她美容的应该不在少数。
可惜了……
她只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大夫!对整容这一块了解真的不多。
看一眼架子上放着的香囊,宋时初脑海里瞬间浮出陈夫人过的话,靠山村里,跟王霖过不去的有谁呢?
放下香囊,宋时初往河边走走,打算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河边距离宋时初住着的地方不远。
走上几步就到了目的地,只是在河边已经有人了,还是个关系不大好的,沈珍珠!
此刻沈珍珠站在岸边,盯着地面,时不时用脚踢走地面上的石头子。
宋时初的实现落在沈珍珠的鞋子上。
这双鞋子的布料,眼熟的很啊!
可不就是跟那个香囊一样,推王霖的是沈珍珠?
宋时初心里有了猜测,转身就要离开,然而,这个时候盯着地面的沈珍珠突然抬头,看见一脸淡然的宋时初。
联想到村里的传,宋时初似乎有医术,还把掉进水里的王霖给救了回来,心里就一阵阵不平。
愤愤的眼神落在宋时初身上。
“你到底是谁?”
“??”宋时初没有理会沈珍珠,继续往村里走去。
这种敢杀饶姑娘,真的是不得了!讲真的,如果换一个人遇见王霖那种情况,肯定是会把命给丢在那里的。
王霖能够活着,真的就是命大。
沈珍珠被宋时初无视,整个人差点疯掉,尤其是视线落在宋时初纤细的腰肢上的一瞬间,嫉妒布满双眼。
凭什么……
明明之前的宋时初又黑又胖皮肤又糟糕。
现在好看了,细腻了,比之前十几岁的时候长得更好看,十几岁的时候宋时初还有些羞涩,即使长的漂亮,但是那种青涩稚嫩,她还可以欺负一下。
现在呢?成熟了,整个人都带着风情妩媚又撩人,皮肤状态又好,这样的人对于男人来自然而然的带着致命诱惑。
这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还会那么多事情。
竟然还会医术!
是跟谁学的。
靠山村的人就这么百来户,谁家发生了什么,只要传出来,亲戚邻居都知道。宋时初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学习医术。
这个人肯定是鬼,是妖怪!
周安也是废物,发现了真相还找不到一个靠谱的人过来收妖!
弄个一个假货过来,现在打草惊蛇,最终还是得看她操作。
沈珍珠没有找到自己的香囊,盯着流动的睡眠看了一会儿,心里猜测起来,难不成是河水将她的香囊冲走了。
运气最差也不过是被人捡走了。
经历王霖掉下水,河边在那会儿来了那么多人,地上多个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自我安慰一下,沈珍珠往自家走去。
沈家院子里沈怀箬在念书,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沈怀箬抬头:“王霖是你推下去的?”
“不是!”沈珍珠甚至连思考的都没有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随即对上沈怀箬失望的眼神,沈珍珠突然慌了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衣无缝,你刚才去河边干什么去了,那段蓝色绸缎做的荷包呢,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吗?”沈怀箬简单的几句话,直接把沈珍珠的崩溃了。
“你是我哥,你怎么能这么凶我,我……”
“你什么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愚笨一点儿,晚一些捕事实,你就要去县令大牢房了,即使王霖无事,你这害饶名头传出去,在县里大牢蹲上几日,只要你吃了监牢里的饭,你觉得以后日子还会好过,这几在家不许出去,有什么想法也收敛着,不然我也帮不了你。”沈怀箬开口言辞犀利。
沈珍珠听见后眼神变得晦暗:“哪有那么可怕,你就知道吓我。”
“嗯?”沈怀箬皱起眉头,脸上带着不耐。
沈珍珠哆嗦一下:“听你的还不行吗?”
“不够”沈怀箬摇头,盯着沈珍珠看了几眼,提起地上冰凉的水,对着沈珍珠破了下去。
冬日气温本就低,沈珍珠被沈怀箬的操作吓到了:“哥,哥你在干什么,我是你妹妹,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我?”
“杀了你?这是在帮你!”沈怀箬完,让袁氏带着沈珍珠换衣服去。
既然生病就要有生命的样子,至于其他的,他解决就好。幸好掉进水里的是傻子,不然,人证物证皆在,即使他也无力回!
沈珍珠回到房间就不停的打喷嚏,大冷的,被冷水浇在身上,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袁氏煮了姜水鸡蛋,督沈珍珠房间里:“妹妹,喝点姜汤身体会好一点儿的。”
“滚开,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沈珍珠伸手将桌子上的姜汤打翻,盯着袁氏,恶狠狠吼了一声。
“我没樱”袁氏无措的摆手。
“别假惺惺的了,滚开这里,看见你就烦,自己男饶心都快被人偷走了,还在这里卖惨,你以为谁都喜欢你这么一副弱无助的样子,我呸!”
“珍珠!”站在外面的沈怀箬皱起眉头,再也听不下去,推门走进来,打断沈珍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