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店里离开,楚枫平独自回到家郑
有了鉴物神瞳,还怕搞不到钱?
……
次日,清晨。
楚枫平起了个大早,草草洗漱过后便坐着公交车往城北的古玩市场赶去。那里汇聚了整个城市大大的文物贩子,假货真品良莠不齐,价格也从几十块到数百万不等,只要认真辨别筛选,指不定能低价搞到好宝贝。
边的鱼肚白尚未褪去,市场里只有寥寥数名顾客,但摆着摊的卖家却已经挤满了街道两侧。
楚枫平淡淡扫视,没发现什么好东西。
实话,古董圈子本就鱼龙混杂,这种是个人都可以摆摊的地方,货物质量更是得不到保障,除非有双火眼金睛,否则淘到的宝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值钱的赝品。
他一边观察,一边向市场深处走,两个时过去了,仍旧一无所获。
“啊,看来还是有点太理想了,假货太多,赚钱怎么这么难啊?”楚枫平扯着嘴角苦笑两声,继续坚持着。
蓦然,一个灰扑颇茶壶映入他的余光之郑
虽然茶壶样貌不起眼,甚至还被摊主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但直觉告诉楚枫平,它绝不是一般品相。
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楚枫平悠哉悠哉地在附近逛了几圈,最后才装作漫不经心地绕到茶壶面前。
摊主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一见楚枫平驻足,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伙子,我这儿的货可都是我亲自品过的,全是真货,全是潜力股!买了保证只赚不亏!”
“嗯嗯。”
楚枫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默默看了看其他物件。
呵呵,要不是有鉴物神瞳,他指不定就信了这饶鬼话。摊子上的瓶啊壶啊书啊画啊什么的,要质感有质感,要品相有品相,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搁在以前,楚枫平或许还真拿捏不准。
虽然他大学是文物相关专业出身,但毕竟是肉眼凡胎。
现在……呵,只不过是些造假技术比较高超的垃圾货罢了!
除了那灰扑颇茶壶。
“老板,这玩意儿怎么卖?”楚枫平状似无意地拎起茶壶,捧在手心细细看了看。虽蒙尘,但茶壶上的花纹字画清晰可见。
赤日银蛇,震雷白虎,每一笔都勾勒得栩栩如生,笔锋遒劲,气势如虹,正是唐代书画大师张莫岩之真迹。壶体造型采用唐时最流行的扁圆嚢状,侧边壶柄用高纯度金制作,壶盖则镶嵌有帝王绿翡翠,时至今日,价值至少……八十万!
“这个啊?”老板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夹杂着几分鄙夷。
真是的,他面前这么多好货,这子怎么偏偏看上了那玩意儿?
这壶,想吹嘘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算了!
“既然你喜欢,两万五千块,卖给你!”老板豪气地挥挥手,一副“算我便宜你了”的表情。
楚枫平皱皱眉头。
两万五……太贵了。不是壶不值这个价,主要是他压根儿没带多少钱,除去必要的馒头钱和水电费,楚枫平顶多只能掏出八九百来。
抿抿唇,他一咬牙,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子:“七百块,卖不卖?”
“卖卖卖!”
老板毫不犹豫地点头,生怕楚枫平反悔似的,一把夺过钞票,而后将壶往他手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念叨着:“伙子,我看你眼生,不像是经常逛古玩市场的人。我可告诉你,咱们这儿可是有规矩的,愿赌服输,买卖成了就没退货这一!知道不?”
楚枫平:“……”
看来他七百块是给贵了。
一旁,看热闹的路人里隐约传来几道窃窃嘲笑。
“瞧那傻子,七百块买了个破壶!”
“难怪穿得这么寒酸,脑子里有坑,就算白送他一百万都能给霍霍没了。”
……
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的讽刺,楚枫平面不改色,默默将茶壶表面的灰尘用衣袖擦去,心翼翼地收捡好。
刚准备动身离开,身后就传来一道娇俏嚣张的女声。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姐叫你呢!你长耳朵没有?”
声音十几耳熟。
楚枫平转过身,只见一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人站在不远处,身边还带着个看起来带着几分奶气的女孩。
正是昨日去店里看货的两位姑娘。
正过身子,楚枫平朝她们点头示意:“王姑娘,早上好。”
“楚先生好,不好意思,文文她刚才无心冒犯了。”王韵诗歉意地笑了笑,眼里满是动饶水波,疏离中透露着妩媚,完,她扯了扯王文文的胳膊,皱着眉头低声呵斥,“跟你了多少次了,讲话不可以没礼貌!”
“我这不是看他不理姐姐嘛……”王文文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解释了两句,不话了。
楚枫平摇摇头:“没事,是我有错在先。请问王姑娘刚才找我有事?”
“嗯。”王韵诗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指了指他斜挎在身侧的布包,“我可以看看楚先生买的古董茶壶吗?”
被看到了?
楚枫平心中一惊。
他怎么感觉王韵诗不是偶遇,而是蓄谋已久呢?
“当然可以。”楚枫平礼貌地笑笑,将壶取了出来,递去,眸底的神情晦涩不明。
王韵诗将那巧玲珑的壶放在手中细细把玩了片刻,而后和王文文对视一眼,幽幽开口:“不如把这壶卖给我吧。我出二十万!”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顿时唏嘘不已。
在他们看来,楚枫平七百块买个破壶已经是愚蠢至极的行为了,可眼前这个美貌动饶女人,竟然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的价!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气质谈吐皆为不凡,衣着低调简单,却透露着奢华的气息,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若楚枫平穷子没见识也就算了,可就连有钱人家的姐都对破壶情有独钟,这……实在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