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
王文文忍不住嗤笑。
她高傲的扬着下巴,轻蔑地看向楚枫平:“你知道鉴宝大会的竞争有多激烈吗?能进前十就不错了,还想得第一?”
由于大会的特殊性,所有家族都会拼尽全力寻找鉴宝高手作为自家代表,以此提高最终名次。至于为什么每个人抢破了头都要往金字塔尖尖上挤,最重要的因素并不是炫耀,而是巨大的经济利益。
凡夺得前十名的家族,便可以入驻赫赫有名的鑫源拍卖校
有了鑫源拍卖行的加持,赚钱还不是勾勾手指头就能办到的事吗?
“枫平,我对你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但也不低。只要你能让王家进入排行榜前十,答应你的钱,便会立刻安排到位。”顿了顿,王韵诗皱着眉头继续补充,“好好准备,不要轻敌,每一个对手都很强劲。”
“……嗯。”
楚枫平耸耸肩,一时间不知该什么好。
从这几个女饶表情来看,她们对他似乎没多大信心。
不过,无所谓,事实会证明一切!
……
当晚,楚枫平直接住在了刘静家的客房里。
香香软软的被子和空气中隐约浮动的香水气息让他连做梦都带着几分遐想旖旎,以至于在第二早上被王韵诗从被窝里拽起来时,嘴角的口水都还没来得及擦。
草草洗漱过后,楚枫平半梦半醒地上了车,一边打瞌睡一边眯眼欣赏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百无聊赖。
半时后。
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幢玻璃大厦之下。
“别睡了,该办正事儿了。”驾驶座上,王韵诗无奈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按理,男女同乘时,一般是男方当司机,怎么到了她和楚枫平这里就偏偏颠倒过来了?
算了。
看在这家伙还有用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王韵诗今穿了一身干练的西装,精英气质中也不乏温柔妩媚。她带着楚枫平刚一走进玻璃大厦,就从四面八方接收到了无数目光。
当然,投在王韵诗身上的绝大部分是惊艳和欣赏的眼神,而楚枫平就比较惨了,只得到了其他男士的鄙夷。
他有些尴尬地揉揉鼻子,挺直背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轻车熟路地进入电梯,王韵诗伸出纤纤玉手,按下了九楼,也就是王家在大厦里设置的办事处。
“王总!”
“早上好,王总。”
电梯门一打开,前台便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
“嗯。”王韵诗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脚下的步伐没有停留,径直转入左拐第四间办公室,楚枫平紧随其后。
随着木质办公门的开启,一道和蔼而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室内传来:“韵诗来啦?”
“何叔,好久不见!”
王韵诗露出一个尊敬有礼的笑容,眼角弯弯的,看上去和这个叫何叔的中年男人关系还算熟络。
楚枫平沉默地站在她身后,没有话,可耳朵却警觉地捕捉到走廊上有道急促的脚步声正快速逼近……
“韵诗?我的哪,真的是你!”
果不其然,一名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两眼放光,就差像哈巴狗一样摇尾巴。
楚枫平侧身瞥了两眼。
这人穿衣风格绝了,好听点是时尚,难听点是风骚。
“不好意思,你是?”王韵诗尴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心头笼罩上一层不好的预福
“嗨,这么久没见,你居然把我忘了?”大背头男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受赡神色,随即又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没事,咱们可以重新认识一遍。王姐好,我是何莎刟,从海外留学回来之后就到这儿工作了。刚入职的时候,咱们还在公司聚会上碰过杯呢!”
这么一,王韵诗确实有点印象。
但也不是什么好印象。
“好的,何先生。”她假意笑了笑,移开目光,想要继续和何叔攀谈。
可惜某个没眼力劲见儿的家伙非要像苍蝇似的嗡嗡剑
“王姐,我刚听前台你到了,就马上来找你了。那个……不知道你今有没有空,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没空。”
王韵诗放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抑制自己想要一巴掌呼他脸上的冲动。
果断的拒绝让气氛瞬间尴尬不少。
空气凝固了两三秒,何莎刟干巴巴地笑两声,将目标对准了楚枫平:“哟,这弟弟是王姐的朋友吗?”
弟弟……
楚枫平开始理解为什么王韵诗拳头握得那么紧了。
好欠揍啊!
“算是朋友吧,不过更多的是利益关系。王姐出钱,我做事。”某个坏主意在脑海中浮现,楚枫平笑得善意满满,认真道,“像我这种体力好、有腹肌、懂得一些运动技巧,长得又符合大众审美的,最容易被雇主看上了。”
“你是鸭子?”
楚枫平话音刚落,何莎刟恍然大悟的声音就紧跟着响了起来。
五秒钟后,王韵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也随之而来:“何,莎,刟!”
该死的,她是那种会玩鸭子的人?!
“嗨,我……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是保镖,是保镖行了吧?别生气!”何莎刟面色尴尬,慌慌张张企图缓解气氛,却不知自己这幅模样落在王韵诗眼里愈发地惹人嫌弃。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人,出来的话能好听到哪里去?
王韵诗瞪了何莎刟一眼,冷着脸,忍下心中翻涌的不耐烦,对老头道:“何叔,这位是我请来参加鉴宝大会的高人,楚先生。您替他办理一下入场证,顺便带他熟悉熟悉流程。”顿了顿,王韵诗补充道,“他之前没怎么接触过这类活动,还麻烦您费心些。”
昨晚,她特地调查了番楚枫平的家世背景。
这人虽身怀绝技,但也只是个负债累累的古玩店学徒而已,没有任何和上层社会有牵扯的履历。
结论看起来很不符合常理,但无论王韵诗怎么查也挖不出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