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凝重,对于白翳的发问,阿笠不知从何起。他所知道的也不过是这件事情与潮州兰宫有关。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看着命在旦夕之间的陆千尘,他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了。
他将这几日的事情从他们得罪了千面月影的那里开始讲起到如今陆千尘身中剧毒昏迷,一点不漏的全部告知了三人。包括了他后来在金月路楼梯听到的青茖她们的对话,也悉数告诉了白翳他们。
“白公子,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下毒就是她们兰宫的人所为,我和公子在兰宫做客时,的确是吃了火莲叶的菜肴。公子吃得多,我只吃了一口,便嫌它味道没有多吃。”
“听你之言,陆公子是知道火莲的。既然知晓此物,必定也是清楚它的药性,明明知道却还是服用了,不是有点奇怪吗?”白翳:“且常人服用火莲并无毒性,反而益心益血,又怎么这般不省人事?”
“没错,”巫旬纻道:“火莲本身并非毒物,除非……”
“除非遇到与其药性极其相克之物。”白翳接着他的话。
巫旬纻点零头,问阿笠:“除此之外,这几日你们可还有进食其他特殊的食物吗?”
阿笠仔细回想,道:“除了在潮州所食用的,我和公子的一食住皆在金月楼。”
金月楼的人,白翳是不会怀疑的。并不是,她对那里百分百分信任而是他们与陆千尘等人素无恩怨,实在没有动力机这么做。
“如此好办,待明日一亮,我让人去金月楼把你们的饮食单子取了来,一切不就明了。”白翳道。
阿笠微微点零头:“嗯。”
“好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老人到:“既然如此,我们就散了吧!各自回去休息。”
他看着白翳,:“尤其是你,翳儿。”
白翳却没有要回屋休息的意思。
巫旬纻提醒到:“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且相隔不过一厅,所有什么,直接过来便是。”
她这才答应了好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阿笠不知她的事情,只当做是这个白公子仗义,便感激道:“白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你们尽可放心。”
“你也歇一歇吧,不了太累。”白翳叮嘱到,然后便与巫旬纻告安了老人,顾客另一边的卧房。
他们一走,老人也起身离开。
他对阿笠:“一会儿你的药送来,必要好好服用了。那边的卧榻,你就将就歇下吧!想必你也不会去其他的屋子了,我会叫人多给你怂床被子。”
完,他便对正要朝他弯腰示谢的阿笠摆了摆手,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走后,阿笠便独自守在了陆千尘床前许久。直到侍女兰把他的汤药送来。
“你就是阿笠了吧,快过来吧,好好把你的药给喝了。”兰把药碗放置但一边的书桌上对他招呼道:“老爷了,必须要趁热喝了,你赶紧过来吧,你的公子不会跑聊。”
阿笠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
“多谢姑娘。”他端起药碗张口一饮而尽,却被烫了个正着。
他赶紧放下碗哈了哈气。
“趁热也不是一口干了呀!”兰忍不住笑到:“还有,你叫我兰便是。”
“兰。”
“我是照顾公子的侍女,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尽管找我。这白府了大的很,直接找我的话可以省很多事。”
阿笠感谢的:“那就多谢你了,兰。”
“别客气!快喝药吧。”
他又重新端了碗,这一次阿笠心翼翼的吧药喝完了。
兰收拾了空碗,对他道:“服了药的人可要好好休息,不然会影响药效的。你这么守着他也不会醒过来,还不如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
她的话得倒是直接,阿笠点零头。兰便拿着东西退了出去。
他检查了陆千尘的被子和房间里的炉子是否烧的够旺,又把房间的门窗关好,只留了一个同往大厅的入口,才和衣在软榻上睡下。
服了药以后,他躺下没多久便觉浑身火烧一般,伸手抚摸脸颊却没有半滴汗水,心里好生奇怪。但是他想到这或许是药性的缘故,只忍受了这难挨的感受硬生生的强迫自己睡了。
他没有睡得很死,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有人在他耳边对话。
一个男人:“反正也没什么人,剩余的一根算我送的。”
一个女人道:“用去了也没用,还是趁早回去了吧。”
“你得对。”
……
第二个女饶声音有些哀伤,仅仅是听着就已经使他莫名的有种冲动。
睁开眼从软榻上惊醒过来,他看了看木窗外面,已是暖日高悬。
他起身去看了陆千尘,他依旧是躺在床上,那样子与昨夜他睡前的时候一样。
阿笠听到外面有人在话,便从房间走了出去。
只见白府的公子和昨他身边的哥正坐在桌子边。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那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人问到,显得很是关怀。
他客气的:“还好。”
白公子笑着叫他坐过去。待他入座后,他有亲自为他到了一杯茶。
“覃穹已经去金月楼取你们这几日的膳食单子。等他一回来,我们便可知道,究竟是那种东西起了引毒的作用。”
阿笠微微掉头,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坐在他对面的巫旬纻道:“不介意的,可让我为你诊脉?”
阿笠有些不解他的话,白翳赶紧解释到:“这位巫少侠,也是杏林高手,你不防让他为你诊治一番。”
听了这话,他方才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巫旬纻两手往他手上脉搏处一搭,几秒后,他拿开自己的手,到:“这火莲加上人参,是有些烈了,不过来有些莲心,倒是可以稍稍缓解。老爷子怕是残留余毒,不敢放多了。你昨夜怕是不怎么好睡吧?”
听着巫旬纻慢条斯理的话,阿笠止不住的点头。
等对方一完他便到:“昨夜我睡不踏实,浑身烧的难受。”
“那便是了,”巫旬纻:“这是药效使然。”
“怎么样,他无碍了吧?”白翳问到。
巫旬纻:“若他不强行运行体内的血气,是无大碍的。只是,我没记错的话,他也是中了暗器,还是心为好。”
完他又对阿笠道:“你不用再服用火莲,不过,我这里有几粒丹药,用于调理气息,若是觉得心里急躁气血上涌,便服下一粒即可。”
一听有这奇效的药,阿笠想着待会儿也给陆千尘服下。但他的想法立即便被看穿了。
巫旬纻提醒到:“这药对里面那位是没有用的,他不是练武之人,体内的血气混乱是由其他原因引起的,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那,”阿笠的脸有些红,但还是厚着脸皮道:“那请问大侠,可有对我家公子有好处的?”
他的话引来白翳忍俊不禁。
她到:“什么大侠啊!你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何不直呼其名。”
巫旬纻觉得有理,对阿笠到:“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即可,我叫巫旬,是个江湖游医。”
见他自报家门,阿笠也正经道:“我是阿笠,里面的是我家公子陆千尘。还望你多多费心了!”
“不必客气。”
“大家都是白府的客人,就不用这么拘谨了。”白翳对阿笠道:“你才起来,还未用过饭食,虽然时间不早,到距离午膳还有些时间,我让兰为你准备了清淡的粥和菜,吃一些吧。”
着,她的声音稍大的朝门外感到:“兰,去端来吧。”
“是,公子!”
兰的声音传来,不多一会儿她就送来了食物,整齐的摆在阿笠面前。
“吃吧。”白翳轻声道。
虽然阿笠心里奇怪她的前后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但并没有觉得不适和不安,便接过兰递上来的筷子,静静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