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突然觉得手中发烫,后背冒凉风。省略了过多的客套,直奔主题。
“你这是何意?”
商萧羽,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黑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她,她警惕地瞪着他,他低低的笑,表情多情邪魅,眼里却似笑非笑,红唇妖异艳丽,邪邪地勾起,肆意地看着她,她如毒药般的致命诱惑。
“物归原主。”
苏叶狠狠地眼光变成熊熊火焰。
‘不可能是她的啊!我不认识这玉簪子。如果说,这本身就是苏叶的,不小心弄丢了,但她…我娘不会不认识的。那日晚上在金陵城上还想买下来给我呢!青黛也不会不认识啊!所以,跟我穿越来不知道这事无关!是失忆!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我的。肯定是商萧羽在骗人…又想让我难堪,肯定是了。’
“那…谢谢了!”
苏叶一反常态,隐藏了自己内心饱满的设想与猜测。
来个将计就计?来个顺藤摸瓜?还是来个兵不厌诈?!
“哈哈哈……”
商萧羽突然大笑了起来。
苏叶手中的玉簪子微微颤了一下。
‘是不是要死,突然笑这么大声。吓姑奶奶一跳。’
“我的二小姐,你是真失忆了呢,还是贵人多忘事呢!要不我提醒你一下?说不定,我说着说着你可能会想起一点点来呢!”
‘稳住!他只是单纯的怀疑我失忆。他根本不会懂什么叫穿越。看他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样子,想必接下来说的应该是真话。我有种预感,他无非是想借此我失忆的机会来羞辱我罢了。好。失忆的这杆大旗,我还真得好好扛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叽叽的!”
“嘿…嘴硬……”商萧羽嗤了一下牙。
“还有以后别叫我‘我的二小姐’,你配吗?”
苏叶一想起他刚刚叫她“我的二小姐”,她就浑身难受,想打人,让他尝尝跆拳道黑道的厉害。
“我真想敲坏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哪根弦搭错了,怎么就失忆了?!可是苦了我了!我都不知道让我从何说起!”
苏叶有些暴躁的动了动手指关节,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商萧羽。
只要今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商萧羽你就等着吧!
‘你给我等着。’
商萧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次次的挑战苏叶对他的忍耐度。
“你还说不说了?!”
苏叶马上就要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了。
商萧羽却正正好好的非常沉迷于苏叶的各种暴躁,发火的样子。
“你及笄之年,及笄之日,是你派家仆赠与我的荷包,荷包里放着这枚簪子。我不喜欢,在回家的路上,我就给扔了。前几日,偶然遇见,我觉得甚有缘分,我就给买了回去。昨日,听说你一直在找它,我就亲自给你送过来了。就这样。”
也不算是苏叶送给商萧羽的。商萧羽撒谎了,他觉得苏叶失忆,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事实真相的,便编了瞎话。除了第一句是假话,后面的话,商萧羽说的都是真的。
及笄之年,那是苏叶还没被穿越的时候。那暂且叫小苏叶吧!
那是小苏叶刚刚及笄,举行及笄礼当天,郁氏策划了一件阴谋诡计之事,打算让小苏叶和苏楚熹当众出丑。
她原本打算是想在当日让小苏叶的面纱突然脱落,露出她左脸处丑陋的伤疤。由于苏楚熹在这方面做了很多预防发生意外的准备,郁氏等人就一直没找到机会。
就当郁氏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不经意地捡到了小苏叶由于匆忙而遗失的贴身荷包。郁氏当机立断,抓准了时机,她派人偷偷地将小苏叶自绣的荷包,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商萧羽他爹商山起的身上。
歪打正着的机会,郁氏断然是不会放过的,在她那,她只会做的更加天衣无缝。
等到及笄之礼开始后不久,郁氏正打算按计划进行时,她眼尖的发展,这个荷包竟然正在商萧羽的身上。为了不失难得的良机,郁氏不得不改变策略。于是,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就问商萧羽身上的荷包是哪里来的?是哪位家姑娘赠与的?!还说她自己是看中了这荷包刺绣的手艺,很想向荷包的主人请教一般。
在古代,未有婚嫁约束的男子与女子互赠荷包,那无疑就是私定终身。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一定不能发生在苏叶身上。
在苏府本身就不受宠,还是个丑女。今日的及笄之礼,要不是苏叶的爷爷奶奶坚持,根据苏浦生的本意就是不举行了,别去丢那个人了。
苏浦生拗不过自己的爹娘,才有了小苏叶那风光的及笄之礼。
郁氏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大女儿当年的及笄之礼由于小苏叶刚刚被火烧伤的原因就没有举行,后来也没有补办。
最后商萧羽说荷包是苏府刚捡到的,还来不及寻找主人,不知是何人所丢。郁氏只是含沙射影,添油加醋的说着,那个荷包正是苏府二小姐的,当日刚刚及笄可以许配婚约的小苏叶,是她刚刚不慎丢失的。
郁氏很巧妙地把一切可以八卦的可能留给了当场愿意八卦的人群……
当时商家权势旺盛,攀炎附势的市井小民,谣传出了,“苏府的二小姐,心悦于商府的小小少爷。”
当日发生蓄谋已久的意外之事,原因也有苏叶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自从苏楚熹成为了苏府的二小夫人,郁氏就是各种心气不顺。明着暗地里没少欺负性格懦弱的苏楚熹。
苏楚熹能嫁过来,完全是她公婆坚持的原因,强行被迫自己的儿子,苏浦生纳了苏楚熹为妾。
苏楚熹是苏联他爹,商老太爷的生前至交好友的孙女。
苏楚熹自幼和爷爷学医,长大后一次上山采药,无意之中救过商浦生的命,只不过是这救人功劳被郁氏冒名顶了去。郁氏当然知道自己是冒出别人的功劳,但是她不知道那人是苏楚熹。阴差阳错的,两人都嫁给商浦生,只是付出的与手段极为不同。一个顺理成章,一本应如此。
看着苏联老夫妇对于苏楚熹的喜欢,直至今日,郁氏依旧咽不下这口气,便一直对苏楚熹和小苏叶母女俩,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穿越过来的苏叶好像还未领教过呢!
“那荷包呢?当年你把簪子和荷包一并扔了是吗?”
苏叶显然是信了商萧羽的话。
荷包上一定是绣了苏叶的名字的,就凭这一点,荷包就是可以落实那些传言口舌的物证。听他如此是说,倒是挺着急于小苏叶那个荷包下落的。
商萧羽邪魅一笑:“荷包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