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那满清无疑才是最后最大的赢家。而对现在的张粮来说,这支潜力股目前还处于无人问津的阶段,如果他足够识实物,及早前去归顺的话,那么,以他的能力,将来混个藩王简直不要太简单了,总不可能比尚可喜,耿仲明、吴三桂这三个蠢狗混的差吧。
可是,投靠他们之后呢,这个问题可值得思索了,当老大黄台吉一声令下,攻破扬州,十日不封刀,一百万汉家儿女一个不留时,那时候张粮是应该听话呢还是当场掀桌子呢,再说在人家的地盘上掀桌子,你有几条命够用呢?
当然,满清暴虐的行径还远不止如此呢。除扬州十日外,历史记载的清初大屠杀可是数不胜数,如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昆山之屠、嘉兴之屠、海宁之屠、济南之屠、金华之屠、厦门之屠、潮州之屠,沅江之屠、舟山之屠、湘潭之屠、南雄之屠、大同之屠、汾州之屠、太谷之屠、泌州之屠、泽州之屠、南雄之屠、广州之屠、常熟之屠,当时我汉家儿女的尸首可是堆满了大街小巷,有头的和无头的手足相枕,城里的个个池塘都被填平了,婴儿还在母亲的怀里找着母乳时,却不知母亲早已成了无头人,总之一个字,惨啊,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了吧。这些只是有历史记载的,而那些无名的小村镇又被屠了多少呢,那,呵呵,恐怕只有天知道了吧。
据后世的专家们推测,大明当时的人口约有两亿,可单单被满清屠杀的就有八千万,差不多屠了一半,由此可见满清的手有多毒,心有多黑了吧。
事实上,当时的满鞑们内心里根本没把汉人们当成同类,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不过是两条腿的猪羊罢了,甚至可能连猪羊都不如,普通人家杀个猪还知道等到年关呢,而他们呢,他们每到一地,都会实施残忍的集体杀戮,和无齿的集体jian虐。而屠杀后,它们不仅将人头堆积成“京观”,甚至还将女性的敏感部位割下,作为论功行赏的凭据,它们将这些称为“阴肉”,并把它们堆成山丘,供验功人查看。
他们的所做所为,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了,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它们不敢做的。
试问张粮一个大好的青年,要何等的龌蹉和无chi,才能自甘堕落到与畜生为伍的地步。甚至你想与它们为伍都不可得,因为纵观整个清朝,汉民们无论如何去歌功颂德,如何到处说满汉一家,在旗人们的眼里,这些人的功劳再怎么大,也没有一个奴才的地位高。
而大明呢,虽然TA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像一颗身上爬满了蛀虫,根基早已经腐烂的垂垂老树,可TA终究还是汉人们的朝廷不是吗,还在勉力挣扎着,用它那摇晃的身躯,为着大明亿万子民们遮风挡雨。
因此,纵然张粮对这个庞大的老帝国充斥着各种的不满和怨言,可是和满鞑们一比,嗯,发现,TA还是很可爱的嘛,也不是那么差了……只是,大明实在是太老了啊,两百多年僵化的制度,使他弊病丛生,再难以挽救了,除非是朱元璋和朱棣这两个狠人一起重生,将这一切推翻了重建,否则,就靠着崇祯这个平庸的……唉,其实崇祯这个人也还好啦,至少比他哥哥强了许多,可惜,他没有朱棣那样的魄力和胆量。
当张粮从西院出来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小尾巴”。
见张粮一直闷头往前走,身后的夏海灵就急了,冲上前几步问道:“喂,你真有办法把粗盐变得比官盐还要白净吗,那,吃起来呢,比官盐如何啊?”
张粮无奈地回身,苦笑道:“本将自然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把盐提纯,至于口感嘛,比官盐强上十倍。”
夏海灵听后不禁喜形于色,檀口一张道:“真的,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张粮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信不信由你,若信得过本将,去帮我找几样东西......”
夏海灵问道:“制盐用的?”
“对!”
“还有吗?”
“我想要几个可靠的工匠!”
“还有呢?”
“帮我盯着赵家和郑家,嗯,还有附近的官兵!”
“还有呢?”
......
张粮一边走一边嘴角微微的上扬,显出了几分春风得意。因为根据夏老头的意思,虎啸堂从今天起便不存在了,就是解散了。另外他们会挑选出一些忠心的老部下从此并入到张粮的队伍,专门负责为张粮打探消息,夏老头还给这些人起了个名字,叫“暗影”。
根据两方的商议,暗影的日常事务由夏海灵全权掌管,至于昨夜擒获的那些虎啸堂的俘虏,也全部交由夏家两人处置,而张粮则需要答应他们,在他有足够的能力时,能够为他们报仇。
张粮自然是连连答应,这一波简直是血赚啊,他现在越来越是相信,冥冥之中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了,虎啸堂是什么人,这可是一群陕西的地头蛇啊,掌握了这些人的人脉关系,那么无论他以后想在陕西做点什么,都可能是事半功倍的效果啊。
打发走了夏海灵之后,张良一个人来到了公堂前,这里此时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堂内摆放着的两个高大棺椁里,正装着昨夜战死的两个士兵。
就在张粮踌躇不前的时候,从堂内走出来了一名老者,这老者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娃。
老者来到近前后,轻轻唤了声:“公子!”
张粮连忙换了副温和的面孔,转过身笑道:“沐先生辛苦了,嗯,桂英也在啊,来,让叔叔抱抱!”
他说着,不顾小女孩的反对,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小女孩柔软温暖的身躯,一股久违了的柔情和亲情一下子流入到了张粮的整个身体,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温暖和安心。
尽管张粮的内心很纯洁,他只是单纯的喜爱这个孩子,可在这个很看重男女大防的年代,他的这个举动其实是有些不妥的,不过沐老看到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江湖儿女饭都没得吃,还要计较什么虚礼呢。
张粮抱着英子,忽然说道:“沐先生,现在里面怎样了,人都请到了吗?”
沐老咳了一声,说道:“有一人的家小本就在军中,已经见上了最后一面,另一人,听说家里只有个老母在世,已经让人去请了,算算时候,也快到了。”
张粮叹了口气,放下了脸蛋儿红彤彤的英子,说道:“尽量对这些家属好一些吧,关于礼节上的事情,小子也不懂,一切还要劳烦先生了,只是,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先生帮我看看行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