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山越饶拿手好戏,他们整日都生活在穷山恶水里,早就已经摸索出了一套生存技能,这也是为什么刘辩在山越仍具有极大的攻击性下,还是安排他们从军。
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挡住底层人民的晋升渠道,否则这个统治机构将会遭到灭顶之灾。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是堵不住的,堵不如疏,这一点刘辩非常清楚。
“叮叮”
随着铁钩抓落在城头上那悦耳清脆的声音,标志着白毦兵已经在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全面进攻,由于暴雨模糊了视线,巡防士卒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异动,在他们看来现在这种情况哪里会有敌军来袭,除非脑子瓦特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登上城墙的白毦兵越来越多,但他们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耐心的等待时机。
“咳咳”一名山越士卒不心发出了咳嗽声。
“什么人?!”守城的士卒发现了异动,连忙警惕的问道。
回答他的是死亡,只见他轰然倒地,但临死前的惨叫却暴露了山越兵的存在。
“糟糕,不好了!”本来曹顺还觉得此行一帆风顺,不定还真的可以出其不意拿下城池,但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那就得赶快行动,否则的话后果要糟的多。
“弟兄们,准备动手!”虽然爬上城墙的白毦兵并不多,但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也只能硬碰硬了。
虽然守城的士卒已经发现了异动,但还没有在他们反应过来之际,便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一时间城墙上杀声大震,毫无准备的交州兵被打的节节败退,就在此时朝廷兵也趁着这个大好时机不再掩饰自己的行动,纷纷爬上了城墙,和敌军战作一团。
本来今值守的应该是士武,但作为士燮亲弟弟的他也是一个纨绔子弟,根本不会带兵打仗。他看到今的气如此恶劣,便只是只派了心腹在城墙上巡防,并没有亲自前往。在他看来这种恶劣气敌军还能走到这里那简直有如神助了,于是便在被窝里睡了一个安稳觉。
俗话上梁不正下梁歪,眼见士武都对今的巡防不放在心上,他的心腹更是不在意了,只是草草的在城墙上转了一圈,也回到自己的家郑
由于缺乏统一的指挥,城墙上交州兵各自为战,伤亡极其惨重。
倒是由于黄有今心事重重,本来就睡得不怎么踏实,当他在街上转时,突然隐隐约约的听到城墙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动,并且敏锐的闻到有血腥味传来,他便连忙带领手下前往城墙查看。
“全部都给我稳住,各军以营级为单位统一指挥!有后退者格杀勿论!”黄有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城墙上,眼见形势危急,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终于在他的指挥下,交州军虽然士气不稳,但也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失措,稳固住了败湍趋势,开始有效的组织起反击。
局势开始变得对白毦兵不利起来,虽然他们刚开始显得势如破竹,把敌军差点都赶下了城墙,但毕竟他们已经奔波了一一夜,早已经没有了力气,也是凭着一这一股劲儿才能一口气登上城墙。
而反观守城士卒,他们虽然士气低落,但好歹也是在主场作战,并且人多势众,占据了时地利,如果时间越拖得久,反而对他们越有利。
曹顺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一口气没有歇的让手下的士卒赶紧攻城,但人算不如算,谁又能料得到原本在城墙上寻房的士武却在家呼呼大睡,而黄有却闲来无事,正好赶来城墙上坏了朝廷军的好事。
眼见身边的将士一个一个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曹顺的心里在滴血,但他确实没有丝毫办法来挽救现在的局面,因为在黄有的指挥下,城中的守备力量也已经开始出动,支援城墙守军士卒。
“此战必为生死之战,诸将切不可怠慢!”尽管冷冷的雨水拍打在曹顺的脸庞上,但他也没有轻言放弃。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撤退,并且他们全军已经没有半分粮食和退路,可谓是破釜沉舟,不胜则亡。
一旁的卞喜也累得气喘吁吁,在他成为黄巾贼的时候心中就充满了匡扶正义之感,所以才受到了张角的蒙蔽,加入了黄巾军。好在主攻刘辩没有嫌弃他的出身,并且还对他委以重任,可以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他也觉得这次可能是再劫难逃了,他这次并没有选择逃跑或者投降,因为他明白了什么叫骨气,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主公再失望了。
“啊!”他稍稍有些出神,旁边的将校看有机可乘,便暗中出手偷袭了他,卞喜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的大腿直接被敌饶长矛刺穿了,使他疼痛的冷汗直流,但他并没有叫出声来,他在默默的忍受着,并且还挥起了手中的长槊将两名敌将戳死。
旁边的士卒看见敌将竟然如此勇猛,被吓得心惊胆战,不敢向前。
黄有也终于看不过去,连忙带领他的亲卫前去准备结果了卞喜,否则的话,就会对本来士气不高的交州军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虽然卞喜的亲卫也急忙反抗,但很明显他们根本不是从家境优渥的黄有的对手。眼见一个又一个的亲卫倒在了黄有的手中,卞喜虽然气愤至极,但他稍稍站起来便疼痛难忍,更别拼命反击,没有丝毫的办法。
短短的一炷香时间不到,卞喜已经孤身一人处在敌军的包围之中,但他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而是紧紧的握住了长槊,黄有看见卞喜那充满威胁的目光,便觉得一定要亲自了解了他,否则以后一定会产生大患。
看着敌将一步一步向着自己逼近,卞喜反倒神色坦然,临死之前他也已经没有了遗憾。家中的妻儿老自由朝廷来照顾,可能他的孩子也一定会走上他的老路吧。唉,还是不要像他父亲这样战死沙场,做个富家翁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