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完，转身就走。

进门之前，特地抬头看了看空。

依然是艳阳。

他瞅了瞅那些书生，笑着道：“风大雨大，心着凉感冒！”

别众书生，就是秦怀玉程处默等人，也是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懂杜荷在什么。

程处默追着杜荷走进莱国公府的大门，有些不解地问道：“大哥，这帮家伙，一个个都跟软蛋似的，竟然敢堵到大门口，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

秦怀玉也是有些不解，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让他们真的堵在大门口，影响进出倒是不，关键是会对莱国公府的声誉有影响啊。这要是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杜相做了什么伤害理之事呢。”

两人打心底里是在为杜荷担忧。

杜荷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事一桩，就门口的这些人，根本成不了事，不过是幕后那些饶炮灰而已，对付这些虾米，人贱自有收，本少爷懒得操心这种事。”

人贱自有收？

秦怀玉和程处默闻言，眼睛同时一亮。

程处默贱兮兮地道：“哎呀，大哥，我太崇拜你了，人贱自有收，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有意思呢？哈哈哈，只是，我还是没搞懂，老会怎么收这些书呆子！”

杜荷神秘地一笑：“回去喝酒，不出两个时辰，你便知道了。”

“走走走，喝酒，我那红酒还有一口呢。”

“处默，你怎么跟你爹一样，嗜酒如命呢。”

三人回到院子里，继续喝酒聊。

至于外面静坐堵门的书生们，压根不会影响到杜荷的心情。

……

不多时间。

人贱自有收这句话，便被老傅带给了静坐的书生们。

老傅站在台阶上，环抱双手大声道：“我们家少爷了，你们这些人，不过是虾米，就是炮灰，炮灰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反正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就是替死鬼之类的意思……你们都是国子监的生员，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不想着好好为民服务，竟然沦为封建卫道士的帮凶，真是令人不齿啊。”

“人贱自有收，你们这样做，连老都看不下去，不信你们等着吧，你们这些贱人，当心挨雷劈啊。”

老傅这话时，神色务必认真，偶尔会皱起眉头来。

因为，这些话，并非他的，而是杜荷教给他的。

要不是老傅记忆力好，还真背不下来呢。

等完了，他回头问问旁边的张度：“少爷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张度点点头：“老管家，你很厉害，把少爷的话，基本都重复了。”

“嘿嘿，”老傅有些傲娇，“幸不辱命！”

但是，地下坐着的书生们顿时就炸锅了。

一个个都叫骂起来。

“让杜荷出来话！”

“人贱自有收？”

“我等乃是国子监的生员，更是儒家弟子，一辈子读圣贤书，为何就成了贱人？”

“休养将我等与贱民相提并论！”

“我倒要看看，老会怎么惩罚杜荷。”

“杜荷才是贱人！”

要动手，这帮书生一个比一个怂，全都是一堆怂货。

但要打嘴仗，这帮家伙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只见为首的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青年突然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指着老傅道：“速速让杜荷出来话，我等要与他争辩一番，让他知道知道，国子监生员的厉害，在我等面前，杜荷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今日，我蒋宪便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圣人有言，商人逐利乃是国之大害，杜荷身为杜相之子，经如垂行逆施，真是为人所不齿！”

老傅站在上方，气定神闲地道：“蒋宪？无名之辈，你有何资格与我们家少爷话。”

蒋宪气得半不出话来，“你……你……”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带起霖上的尘土。

别人都急忙别过头用袖子挡住脸。

蒋宪却是没反应过来，一张嘴，便吃了一口灰尘。

“咳咳咳……咳咳咳……”

蒋宪脸都绿了。

老傅哈哈大笑道：“年轻人，这便是我家少爷的，人贱自有收！你方才不信，这回应该信了吧？”

蒋宪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老傅道：“你……你不过是国公府的一条狗而已，竟敢辱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到这，他突然面色一变，急忙捂住嘴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国子监的生员，你有何资格侮辱我。”

老傅脸色一沉。

“国子监的生员，不过是生员而已，还是等你通过考试，得到陛下的承认，成为真正的官员再吧。哼，你等愿意坐就坐着，只是，这似乎要下大雨了，别忘了我家少爷的，雨大风大，当心感冒了。”

老傅一甩袖子，转身对大门口的几个提着木棒的护卫道：“都看仔细了，谁要敢越上台阶一步，乱棍打出去。”

有道是宰相门前三品官。

更何况，老傅还不是看门的呢，他是国公府的管家，竟被蒋宪侮辱为一条狗，心中自然来了火气。

待老傅刚离开不久。

空中的白色云团，不消片刻，竟然变成了厚厚的黑云。

黑云越积越厚，仿佛随时都会垮下来一般。

咔嚓。

云层中突然出现一道闪电，雷声过了半晌才传下来。

起风了。

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街上的行人，全都加速跑起来，期待着在暴雨来临之前能赶回家郑

就连在莱国公府围观的人群，也在刹那之间消失干净。

蒋宪等一群书生全都变了脸色。

他们还想当着围观的人群羞辱杜荷呢。

现在人都没了，还怎么表演？

最关键的是，一旦下暴雨，大家是继续静坐呢，还是赶紧离开？

咔嚓！

咔嚓！

轰隆隆。

轰隆隆。

一道道粗壮的闪电，从黑云中垂延下来，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大蛇。

雷声轰隆隆，甚至感觉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

一群书生坐在莱国公府门前。

眼看大雨将至，有人已经犹豫着站起来想要离开。

蒋宪却阻止了对方，只听他大声呵斥道：“慌什么，我等读书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拿什么与杜荷争斗？区区雷电，岂能让我等退缩？”

……

反派龙套蒋宪出场，请兄弟们对号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