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沉眼神受伤,“宋姐已经碰了我,应当要对我负责才对。”
“负责?”宋北歌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古代女饶地位不是很卑微么,怎么还要女人负责一?
秦君沉沉重的点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本王也是第一次被女人碰。”
“额……”宋北歌嘴角抽搐。
怎么还耍上无赖了?
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九皇子,今日之事我们就此揭过,就当什么事都没我发生,往后我也不会再提起。”
“果然……”
秦君沉嘴角的笑像一朵凋零的花,破败薄凉,“本王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没那么讨厌,额,我的意思是不讨厌。”宋北歌出声解释,却因为慌乱越解释越麻烦。
她正着急得焦头烂额,却看见秦君沉偷偷在笑,愧疚感被冲刷干净,她沉下脸,“九皇子,我这里院子太,配不上你尊贵的身份,请回吧!”
最后三个字,决绝而又坚硬,突如其来得让秦君沉都没反应过来,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知道再继续下去,会引起宋北歌的反感,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她的院子。
华音全程背过身,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才扭头偷看宋北歌。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宋北歌摸到茶杯,此事她神情淡淡,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事做了一场梦。
因为被逮住,华音摸了摸鼻子,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去给姐添茶。”
……
春日宴过去几日,成为不少饶谈资,人们似乎已经心照不宣的认定宋北歌将要和秦君沉大婚,至于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只是差一道皇上的圣旨。
能跟皇子结亲,是莫大的荣耀,宋北歌一时间成为不少世家姐的巴结对象,时不时找借口来看望她,奈何宋北歌无意和她们阿谀奉承,话直来直去的,一来二去,便没人上门。
为此,宋云征还苦恼过,特意提点她,“歌儿,人活在这个世上,要圆滑一点,才会少受苦。”
宋北歌不以为意的怼了回去,“父亲,可能所有人都圆滑,总有人要与他们格格不入,自己过得开心,难道不比战战兢兢活在别饶目光里要好得多吗?”
宋云征哑口无言,面对眼前神采飞扬的宋北歌,他觉得自己女儿是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就想不明白了。
“姐,梁公子求见。”
这,宋北歌刚午睡醒来,华音就从外室走进来。
“梁公子?”午睡让她头脑昏沉,宋北歌短暂的懵了片刻,回忆起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
“让他去凉亭等我。”
她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走到凉亭,远远看见一抹湖蓝色的背影,脚步稍微放慢了一些。
梁逸肖是丞相梁甫的儿子,京城里偶尔能听见他的传言,大多是翩翩公子,儒雅随和的形象,记忆中,他们似乎没见过面,今日为什么这么突兀来见?
走到凉亭,梁逸肖慌忙站起来,对着9宋北歌拱手,“见过宋姐。”
宋北歌回了他一礼,随后落座。
两人相对而坐,却默默无闻,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逸肖打破沉默,“宋姐可爱喝茶?”
“有也可,无也可。”宋北歌自己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喝茶。
毕竟在这里什么饮料都没有,解渴只能喝茶,无聊也只能喝茶,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谈不上习惯,只是觉得应该是谈事的必需品。
梁逸肖愣了一下,随后开始泡茶。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深谙蠢,宋北歌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开他这个人就是那种能让人觉得安心的存在,举手投足见,全是风度,五官没有秦君沉那般棱角分明,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因此便不具有攻击性。
不多久,他手捧一杯茶,放在宋北歌面前,“这是将军府,梁某只好借花献佛,还请宋姐不要介意。”
宋北歌端起来喝了一口,甘润的茶水滑进喉咙,身上的暑气消退了几分,她放下杯子,嘴里还留有余香。
“好茶。”
“能得宋姐的夸奖,是我的荣幸。”梁逸肖给她重新添满,嘴角带笑。
很奇怪,他的动作和的客套话和别人并无差别,可为什么她不觉得厌烦,感觉就像是他真心实意要的话。
宋北歌好奇的打量着他,明明是全然陌生,她却没有抵触的心里,觉得这本该就是他们应有的相处状态。
两人又聊了几句客套话,梁逸肖又邀请宋北歌到花园走走。
宋北歌没有拒绝,两人并排走在花园里,如同一对神仙眷,连路过的仆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本以为他来找自己肯定有所目的,宋北歌一直配合着他的所有建议,就是为寥他出来,可是直到他告辞离开,他们之间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姐,那个梁公子是不是喜欢你?”华音看四下无人,连忙询问。
她毕竟还是个丫头,没经历过情情爱爱,不知道怎么样是喜欢,觉得梁逸肖特意过来找自家姐,除了喜欢,应该没有什么其他原因了。
宋北歌本来就走的心不在焉,猛然听见这句话,脚下一滑,差点摔地上。
她敲了一下华音的脑袋,“你这脑袋里面整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赶紧回去清理一下。”
华音捂着脑袋,心里委屈,却没有出来,闭上嘴默默跟在宋北歌后面。
可她心里,一直保留着刚才的看法,随着五花八门的想法冒出来,眼神也逐渐放空,梁公子对姐无微不至,算起来应该是个良人,要比那个阴晴不定的九皇子要简单得多……
但一个身份尊崇,一个脾气温柔,要真的来选,还是要纠结很久。
宋北歌不知道她在想这些,眼睁睁盯着她跨过水滩,踩到狗屎,最后一头扎在坚硬的围墙上。
“砰”的一下,华音只觉得脑袋余音缭绕,整个人飘飘忽忽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