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人在东城门闹事,我们奉命追拿,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逮着一个。”士兵说这句话的时候洋洋得意,毕竟跟另一组去找舒美人的几个人比,他们至少抓住了,人!
“逮着了一个?”宋北歌忍不住追问,“是谁这么大胆,你看敢在皇门闹事。”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把银子放进自己的袖子里,“别的事就不要多问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宋北歌目光往两人身后看了一眼,在他们的视线中,转身离开。
不是舒美人,倒是胡三的人被抓住了,她给了胡三不少钱,足以够那些人一辈子富足生活,这个被抓住的只能自认倒霉。
另一边,周燕妃得到消息,出声问送消息的人,“你确定宋北歌去过天牢?”
“奴婢路过时看见她在天牢门口徘徊,跟两个士兵在说话,等她走后,我上去问了士兵,只说她询问被抓住的人是谁。”底下跪着的宫女低垂脑袋,声音说得笃定。
本来她也只是路过,没想到会碰见宋北歌,几次三番想要进去,她才留了心。
周燕妃听完她说的话,眯起眼睛,指尖微微上翘,“看来本宫报仇的时候到了。”
她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带笑,让底下跪着的宫女一阵颤栗。
“你下去吧,继续跟踪宋北歌,若是能立功,本宫重重有赏!”
宫女答应了一声,连忙退下。
“嬷嬷,准备两片金叶子,去打听打听,牢里关着的是什么人。”周燕妃声音上扬,带着几分轻快。
只要一想到能让宋北歌受罚,她就心情大好。
远在御花园的宋北歌突然打了一个哈欠,喉咙里直痒痒。
“小姐,莫不是感染风寒。”华音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这大太阳的,风寒应该没这么坚强吧。
宋北歌接连又是两声,她揉着额头,太阳穴跳动,“那个被放走的御林军有消息了吗?”
“倒没有,只是听说高小姐好像摔了一跤,在太后宫里养伤。”华音把听来的话说了出来,今天是祭祖,怎么发生的事但是乱七八糟的。
宋北歌挥手,“她这伤估计得等三天祭祖结束后才能好,走吧,回去歇歇,晚上还要出来守夜。”
祭祖的三天没有宵禁,百姓自发点灯,为国家祈福,而皇宫更是严谨,无论皇子皇女,晚上都要出来守夜,整整三天,不眠不休,向祖宗显示诚意。
晚上宋北歌到的时候,看见密密麻麻的年轻男女,这里面的人,男人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女人是国之栋梁的家主,因为这一次祭祖,齐聚在一起。
“那就是大将军的女儿,果然英姿飒爽,女儿嫁的温婉带着几分英武之气,当是女中豪杰。”
“你懂什么,据说表面温柔体贴,实际上行为孟浪,还跟九皇子”
“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我妹妹当时就在现场,眼看着她跟九皇子嘴对嘴。”
几个男人交头接耳,偏偏声音不直愣愣的到了宋北歌耳朵里。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男人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我姐,他们怎么能这样说你!”华音听不下去,气急败坏的握紧拳头,“当时情况危急,小姐明明是为了救人!不行,我要去跟他们说清楚。”
“华音。”
宋北歌叫住她,“你说了他们就会相信?”
“这”
“既然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还要浪费口舌跟他们解释这么多?”宋北歌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只有对这种事极其在乎的人才会忌讳,她完全不在意,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皇上给各位准备了茶点,各位可移步凉心亭,用过点心之后再回来守夜。”李公公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开口。
里面都是皇亲国戚,搞不好以后是未来皇帝左膀右臂,他不敢得罪。
听到有茶点,女子倒是兴奋,三三两两说笑,结伴而行,宋北歌刚走了两步,裴淑叫住她,“北歌,我跟你一起走。”
宋北歌回头,见她握紧拳头,语气坚决,再看旁边交头接耳的裴曦一行人,明白了些什么。
等两人走了两步,裴淑欲言又止,“你不用在意裴曦她们说什么,反正在我眼里你是个英雄!”
她跟别的女人不同,不在乎世俗目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北歌无所谓的耸肩,“流言蜚语是打不到我的。”
在皇宫里,他唯一忌惮的就是皇上,只要他一下命令,脑袋就和自己分开了。
裴淑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确定她没有受到影响,这才放了心。
看到不远处的亭子,又转移了话题,“听说皇上特意安排了位置,我们应该也能坐在一起。”
明面上,她还算是个嫡女,在裴府她得不到重视,到了皇宫,但是没有被苛待过,从来都是按照嫡女位分,有时候裴曦也只能吃瘪。
宋北歌点了点头,对于作为她不甚在意,只是想到让她守一晚上的夜没有手机,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坚持。
两人走到亭子外面,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句,“让开。”
紧接着,宋北歌感觉自己肩膀上多了一双手,她一直警惕的神经瞬间感知到,一个转身,那人手滑了一下,狗啃屎一样摔在地上。
顿时周围哈哈大笑,男人在地上停顿了几秒钟,爬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宋北歌,“你怎么回事!”
“你不是叫我让开。”宋北歌一派悠然闲适,就像是回答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男人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旁边他的同伴看不下去,出声帮衬,“哪来的女人,这般没教养!”
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男人有了底气,挺直腰杆,用鼻子看人,“就是,你这女人懂不懂规矩,撞到人了还不道歉!”
裴淑动了动唇,反正有眼睛的都看到,明明是他先挑事,怎么还反过来冤枉人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宋北歌,见她无动于衷,眼里闪过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