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甜早就已经报了铁心兰,一指医医师来了,而清雅居可不是哪个下人都可以进来的,所以马思存就留在了外面。
马思存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外面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让他见波少?
波曹的一身屎尿味就够马思存享受,再见波少?还不如让他去死!眼下不能进去,这是恩赐,这是可怜见呀!
可是夏甜甜进去出来之后,给马思存,铁娘娘了让你清理一下波少爷出恭用的马桶。
“那,就在那个地方。”甜甜指着用竹子建成的精致厕屋。
马思存当下脸都绿了,但不能忤逆只能干。
铁心兰没有露面,但是声音从二层的阁楼,缓缓飘落而下。
不见其人,只听其声,杨杨就想尿尿了。
杨杨感觉自个有些丢人,好在眼下这福囧样,铁心兰看不到,若不然都觉得以后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春花随在身后,指引着一指医往波泊泊的卧榻而去,杨杨抱了抱木质玩偶,也紧紧跟着,不过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楼阁梯子。
“波少爷体寒已经无碍,就是还是止不住失禁。”
春花话的时候,那就是跟蚊子“嗡嗡”一样,没办法铁娘娘可以罩着口鼻,可是下人却是不能,只能抿着嘴话了,若不然待会就是涮上几次口水,味道还是有,真是太恶心了。
杨杨有些神不守舍,不过突然醒悟,却是赶忙拿出准备好的口罩子给自个儿武装起来,却是把木质玩偶轻轻放下来。
他现在又突然转变心意了,不想偷偷摸摸的把波泊泊医治好。
“神医,波少爷这病很难治吧!”
“哼哼,我这药,就是专门治这种顽固疑难杂症,就这一副药,就能买下你身旁这丫鬟好几个,家伙,你难治不难治!”
“哦,听起来,很厉害的药,不过我感觉医不好。”
“呵呵,你个家伙,不过,童言无忌,我不怪你,去去,去一边去。”还觉得你可爱,转个脸,就让人不舒服!
一指医嘴上不见怪,但是神色,却并非是不见怪的模样,那是恨不得抽这屁孩一巴掌。
杨杨拿出了五十金币卷,在手中晃来晃去,道:“神医,我跟你打赌,波少爷这病,不好医。”
打赌?哎呀!五十的金卷子!
但是,这是费宅,虽不像这宅院里的人,但是进进出出也没人拦着,定然是波槽哪个亲戚儿子,却是不好下手呀!
一指医丢了五十金币卷,虽把波少医好,还是有些酬劳,但是与五十金币卷比较,那钱就是打发叫花子的钱好不好。
一指医咽了一下口水,道:“去去去,想打赌,叫你大人去,你一个孩子家家,能作数吗?”
“呵呵,当然可以,这费宅除了费无极老爷,还有铁心兰,再之后波管家,就数我能发言,话能作数!”
一指医瞬间一怔,这子是谁?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丫鬟却是一双手交叉,轻放在腹前,之后,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低着头,样子做的很本份,这样子就是下人对待主子应有的恭敬规矩。
不可能呀!
一指医也并非第一次与波槽相交,言谈之间也有所了解,在这废宅就属他波槽一言九鼎,至于刚才这子什么,费无极铁心兰等等,一个数年难得一见,甚至都不来到成州,一个屋不出大屋不迈喜欢清静根本就不理诸多烦事,什么话能作数,就是瞎扯淡!
但是,看丫鬟的样子,又真像是他口里的一样,可以作数,这就奇怪了!
“那,你放心,我很讲究的也很要面子的,而你又是神医,口能断生死,所以只要打赌,就是真赌,不是开玩笑,假若波少爷好了,这金币卷就是你的,若是不好,你也要给我这个数。”
杨杨一幅真的样子,伸出来五个手指头。这话,这摸样,一指医直接就把当做了也是五十的金币卷!
一指医差一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跟他神医打赌?而且是他专业领域,还有什么比这个钱好赚!
一指医“咳嗽”了一声,道貌岸然的对着春花道:“你是叫春花是吧,这位公子的话,你听到了吧,不是我倚老卖老欺负这公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无需再忍,你要给老夫作证。”
啊!春花,傻眼了。
她可是就在跟前竖着耳朵听着那。房公子竟然拿五十金币卷要跟神医打赌,这不是白白送给人家嘛!不行,我要想办法阻止他。
有谁能比的过杨杨的辨貌视心,一下子就看出来春花的想法,当下直接替春花道:“春花,我赢了送你金币,输了下次再送,赢一次送你一次,呵呵,
这么好的事情,我只应承你,你可不要给别人哦!”
给别人做劳力活,就是为了钱,春花也不可能列外,一听给她金币,瞬间幸福上了头。
这可不是碎金,不是粒金,而是金币呀!她就是在废宅两年都不可能攒下一枚金币呀!一瞬间,就忘记刚才怎么信誓旦旦的要阻止杨杨与一指医打赌。
“要不要立字据?”
当然要立字据了!你一个出尔反尔,我能那你怎么办?想是这么想,一指医仍是口是心非道:“立什么字据,我是什么人,会耍赖不成?”
“不不不,我是怕你赢了,别人不知情理,你老奸巨猾为老不尊,诈骗孩,这就不好了,会毁了神医名头。”
既然这子想他一指医所想,想的这么周全,他一指医还能怎么滴,当然立马应承了。“有道理!春花拿笔墨!”
窗户前有张赏月桌,上面有纸有笔,定然是铁心兰孤寂的时候,拿来写写画画。
杨杨早已把把四下尽收眼底,这讲究是习惯,所以直接就道:“呵呵,那里就樱”
却是走的飞快,到了桌前,挥笔书写,刷刷刷,很快字据立好了。
却是没有拿给一指医看,而是站着不动,道:“神医,需要念念吗?”
字据都写好了,还在乎读上一遍?
但是一指医,又口是心非道:“不用了。”本想继续道,你想念就念吧!
“好吧!不念就不念吧!”
却是把字据平展展的放在桌子上,又用压纸张的一个玩意一压,正好把有些字给压住了,就算一指医走近看,不把那玩意儿拿走,是看不清上面的字。
“神医,签字吧!”
杨杨却是把凳子一拉,自个坐在上面,然后看着一指医签字。
一指医到了跟前,撒了一眼,刷刷签上了自己大名。
柳一刀。
写草药单据,跟写名字就是不一样,这柳一刀字迹苍劲有力,宛如飞龙上,很有气势。
一指医自然是想展示一下自个的笔功了,只可惜,杨杨识字写字都不咋地,又如何品味这不凡的字迹。
然后,在柳一刀左边,歪歪扭扭写着房杨笑三个让一指医一看,就没胃口的字迹。
一指医直接就扭头不看了,却道:“开始吧!”
让春花开始准备药碗。药碗拿到。春花把一指医带来的熬药罐,拿着倒了半碗。之后走到不省人事的波泊泊面前,却是一脸愁眉不展。
一个人根本弄不来,只能叫唤夏甜甜来帮忙。一番忙活后,总算喂进了波少爷的嘴里。
这药可包治百病,简直就是一技吃下,最起码他一指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病这药医治不好。
一指医老神在在乾坤一定的模样,就等着波泊泊,双目一睁,生龙活虎的一跃而起,大喊一声“舒服!”
可是,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波泊泊没有丝毫反应,这早已经超出了这药的时间,按道理药入口,也就十息之间,就会药到病除。
一指医,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不嫌弃的凑近近距离观察波泊泊脸色有没有变化。
没有!没有!没有!一个时辰了,都没有丝毫变化。
“阿欠!哎呀,还是躺着睡舒服!”杨杨伸伸胳膊展展腿,又道:“神医,好了没,还要等多久,要不咱们把午饭吃完,继续看看,不来,吃完饭,波少爷就好了,呵呵!”
混蛋,吃死你!
啊啊啊,我输了,不仅丢了五十的金币卷不,还要大出血呀!
一指医内心哀嚎呻吟已经持续了好几炷香时间了,到了这时候也不得不表态了,忍着气急败坏的哆嗦,定定心神,这才道:“我输了,愿赌服输!”
“噢!春花,咱们赢了,呵呵,我决定给你十个金币,呵呵!”
春花嘴一下子就成了“喔”形。
十个金币!
哪!
哪!
我成了最有钱的丫鬟了!
杨杨“咳嗽”了一声道:“那个,一指医,那这字据,我在念念给你听。”
听什么听!五十金币卷,还不至于让我出卖我的人格,我的名头!
但是,一指医,又口是心非道:“随便,想念,你就念吧!”
“好,我念了,今,一指神医与房杨笑,以字据为证,如下,波泊泊药到病除,房杨笑输给一指医,五十金币卷一张药到病不除,以五倍金币卷输给房杨笑签名人,柳一刀、房杨笑日期,某年月某日。”
一指医刹那之间,头皮根都炸立起来了。
五倍金币卷?
五倍金币卷?
五倍金币卷!一时间想起这混蛋当时伸出五个指头,模样还他妈的一脸无害的真表情,自己还认为是五十的金币卷,简直就是阴人之中的霸主呀!
“呵呵!神医名动成州,肯定不会出尔反尔,不过我的零花钱也不多,不知道神医现在就给我,还是回去赶在午饭给我送过来。”
春花已经震惊的嘴巴再次大了一圈,被房公子吓到了,竟然讹诈了成州神医一指医二百五十枚金币!哪,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一指医若非自个是医师,懂得按在哪个穴位,才不至于气的吐血而亡,此刻还是没有喘过气来,却是连连指着杨杨,却是一个字也不出话来。
杨杨是在乎钱,可是眼下还在竖耳倾听阁楼上有没有什么动静,可惜没有!杨杨有些失望,不过,还有杀手锏,他就不信,铁心兰不会无动于衷,连
下个阁楼都不肯下来,除非这死胖子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死不死肯本不在意。
“呵呵,神医呀!其实,咱们还可以继续打赌。”
眼下一指医气得不轻,根本都不带考虑了,一听杨杨继续打赌,反应之下就回道:“赌什么!”
“就赌,成州东庙集里面的和尚很有仙气,里面开过光的东西,经过虔诚的祈祷,就会心想事成。”
杨杨着话,拿出来一杆笔,在一指医面前晃来晃去,接着道:“这笔加持了佛光,我就用这笔,画一张百无禁忌驱鬼辟邪符印。”
一指医一听,气得“哈哈哈”干笑几声,喘着气道:“你的意思是波少爷是被脏东西附体了,你是不是觉得,上了你的当,我的智商就不如你了?”
“不不不,你听我完,其实,赢你这么多金币,我很不好意,所以想输回去给你。”
“把你大人叫出来,我要让你大人知晓,年纪就不学好,讹诈我金币就算了,还要侮辱我,这事情咱们没完!”
“既然这样,那好吧!现在,立马,给我二百五十枚金币!”
“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拿去!”
“神医呀!我都了,现在,马上,意思就是我现在就要,若是给不出,我数数,开始要利息。”杨杨不高心伸出了一个指头。
我去!又来这招!欺人太甚!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去呀!赌了!不赌,今个就会被这王鞍给气死不行!
“好!既然你想输,我想赢,咱们就赌,你,多少金币做赌注!”
“你赢了,五倍金币卷外加我房杨笑,给你为奴驱使义务打工五年,你输了,你也给我义务打工五年,如何?”
“赌了,立字据!”
一指医风度尽失,已在失控边缘,拿起笔纸就是一番龙飞凤舞字据立好。
“开始吧!我要看看,你怎么个驱鬼辟邪,若真如你所愿,我就剃度做和尚,向佛祖学习普度众生去!”
“不行,你要给我做五年义工,做和尚想得美,等等,我还要看看字据。”时拿起字据,一字一字的看,而好看了一眼一指医道:“我签字呀!”
把老夫逼到这个份上,不签字由得了你?
一指医拿起笔,又先下手签名,杨杨这才又开始了歪歪扭扭的签名字。
真正的“百无禁忌”符印,杨杨迫不得已用过一次,是非常耗体力,几乎都无法动弹,这么伤身体的体力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拿来使用,不过名字拿出来唬人还是可校
这是临时起的注意,太多的讲究不完善。
不过百无禁忌唬饶名头,加上庙集和尚开光施法,就算让人起疑想印证,也只有去和尚庙与和尚对质,敢到人家地盘拆场子,杨杨就觉得有趣。
铺垫都做好了,至于如今都没弄明白画符所用的纸到底是怎么造,更加不可能把仅有的两张再用出去,所以直接白纸开道。
刷刷刷!大功告成!然后就把这张白纸递给春花糊到波泊泊的脸上。
至于杨杨,赶紧把木质玩偶抱在怀里。
“我戳你个肚鸡眼!”然后就听见“噗”得一声,漏气声。
没办法,被春花戳过一次,这第二次,声音自然了太多。
也好,效果一样,也更加不引人注意。
春花自然是半信半疑。
至于一指医,差一点喷出一口老血。这样能被治好,不做和尚,自个碰死得了。还在发怒,讥讽的时候,就见一动不动的波少,突然一声“呻吟”之后,
猛地坐了起来。
一指医眼珠子就是一突,整个人僵住了。春花都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仿佛就如波少诈尸了一样。
当然,这效果皆因那张该死的白纸盖在波少脸上的缘故。搁谁那儿,都会吓得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