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宋德凯看似有些不耐烦的道,陈双迟疑了半晌张了张嘴,谁知道宋德凯一勺子尖尖的米饭拌菜一下子塞进了陈双的嘴里。
陈双的腮帮子鼓鼓的,米粒不住的往外掉,宋德凯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一百个陌生,以前,她是怎么吃饭的?
以前家里本来就穷,一顿饭做一个菜,她把一盆菜往自己面前一拉,拿着馒头直接把嘴放在菜盆上往嘴里扒拉。
现在倒是温柔的不要不要的,这人变了,嘴也变了?
你这么凶干嘛?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陈双也有点受不了了,有时候,明明是自己变了,却总觉得整个世界变了。
陈双拿过汤匙自己埋头吃了起来,宋德凯也不生气,起身拿起茶缸倒了一杯茶给陈双放在一旁。
随后,宋德凯紧紧地坐在陈双的对面,点了一根烟,这才平复了方才的情绪:
陈双,以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懂吗?谁打你,你就给老子打回去……
宋德凯开始给陈双上课了,他觉得陈双的三观不正,必须要纠正。
陈双咀嚼着米饭仰头看着大哥,怎么发现他越来越像强盗了?
你是让我打孟艳?陈双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你不打难道让我一个大男人动手打女人?宋德凯眉头一挑,这个女人啥时候变成这样婆妈了?他要是个女人他绝对还手。
可她……是师长的女儿,我打了她,可以拍拍屁股回老家,那你呢?
陈双道,其实她刚才就想解释了,但是陈双只是没找到下口的地方,现在迎着宋德凯的话茬子,她还真得,不然会憋死。
宋德凯瞳孔微微一缩,靠着椅子背抱着膀子略带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陈双,原来这丫头是在为他着想将来的事情。
只是宋德凯哼哼,一摆手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那……那我下回真打了?陈双故意认真的问道。
为什么不打?吃了亏就得讨回来,旁人打了你,你不还手那只能让恶势力越来越大,最好是一次性把人给打怕了,打到看见你就退避三舍才好!
宋德凯抱着膀子把军靴抬起来直接翘到了窗台上,完,斜眼做嫌弃状扫了一眼陈双,以前那个陈双去哪儿了?
哦!陈双软糯的哦了一声,完全和宋德凯那慷慨激昂的气势毫不协调。
就好像一位领导站在台上,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着高亢的话语,台下的观众个个都在打盹一样。
看的宋德凯无奈的直甩脑袋。
你先吃,我还有事!宋德凯放下双腿就要走,陈双赶紧咽下嘴里的米饭叫住了宋德凯:
大哥,我还有事和你!
宋德凯驻步又走了回来:!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拓展业务!陈双着偷偷看了一眼大哥,就怕他突然脸色阴沉下来。
宋德凯看着陈双那副软柿子的模样,抬手捏了一下她脸蛋儿上的米粒道:
卖菜就是卖菜,还拓展业务!
陈双发现大哥好像早就知道了呀,于是清了清嗓子:
我今晚上得回去!
今晚?你怎么不早?我团的军车都派出去了,待会儿还要送师长回师部。
宋德凯道,陈双啊了一声:那咋办?
明再吧!宋德凯完就站起身整理了一番仪容准备出门,脚步停在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拓展业务可以,但你考虑过怎么解决运输问题吗?
我还没想好,不过,解决问题的方法总比问题多,你对吧大哥!
陈双笑的很灿烂。
宋德凯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这样具备独立思想的妹妹,他还是很欣赏的。
不过,这丫头好像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那模样好像挺害怕的,难道,这丫头也会看人脸色话?
那往后要是有啥事儿还真得板着一张脸她才会在乎,稍微有点松弛,这丫头就跟人胡闹,就比如那张检讨书?
出门后的宋德凯,一边想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捏了两下,感觉皮肤还蛮有弹性的,一点都不硬嘛……
陈双把饭盒里的米饭扒拉干净,盖好盖子,待会儿等食堂没人了,她过去洗好了。
吃饱喝足之后陈双继续整理床单被罩和枕头套,搞定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左右的样子,食堂已经没几个人了,只有炊事班的几个人,还有打扫卫生的两人。
你晚上咋没来吃饭?丰大爷一看见陈双就不由得问道。
我这不是吃过了吗?食堂的人太多了!陈双着钻进了后厨,打开水龙头开始洗饭海
也是,这帮兔崽子前阵子文工团的女子兵来的时候,个个都跟警犬一样上蹿下跳的,看着个漂亮姑娘那还不得跟狼见了肉似的!
丰大爷是过来人,他着,仰头笑了起来,随后又觉得陈双年纪怕是这玩笑开过头了,赶紧又补充道:
开玩笑开玩笑!
嘿嘿!陈双跟着笑了起来,随后道: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我明儿上午再来给你帮忙!
好好好,对了陈双同志,把这个带上!陈双完要走,丰大爷赶紧从橱柜下头掏出了个海碗,里面有几块鱼肉,还有几个蘑菇,还有豆角儿,底下铺了一层米饭:给你留的!
陈双一下子觉得不好意思了:我……我吃过了!丰大爷您自个儿留着当夜宵好了!
陈双知道军区的伙食不好,鱼肯定是师长那边要用的,这豆角也是陈双带过来的。
拿着拿着,这碗明给我捎过来就行!丰大爷使劲往陈双手里塞:拿着,不然大爷可生气了!
丰大爷故作生气的模样道,陈双的心里无比感激,陈双竟然觉得从这位丰大爷的脸上看到了谢大爷的感觉。
不知道现在谢大爷的病有没有好转,细细一算已经差不多半年没有他的消息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晚风吹拂,偶有军车疾驰而过,也有跑步呐喊口号的声音,直到走进家属楼的地域,声音才渐渐被抛在远处。
陈双看了看一大海碗的饭菜,不由得敲了敲宿管员的玻璃窗,周大妈很快就打开了窗口,陈双毫不吝啬的给周大妈拨了大半碗。
谢谢谢谢!周大妈显然很感激,陈双也挺开心的,反正她也吃不完,不定明儿一早睡好懒觉起来,这就是早饭呢。
端着剩下的一半饭菜要走,陈双舒尔路过门口的时候,发现周大妈还有一个盛满饭材饭盒,那饭菜都冒尖了。
陈双看了看自己碗里剩下的,周大妈能吃这么多夜宵?
看她身段也不胖啊,她也是曾经一位老战士的家属,接受过军方的训练,也不可能浪费粮食。
浪费粮食在军区那可是要记过处分的,严重的就给迁回来家该干嘛干嘛去了。
就在这时,宿舍管理员房间的分机电话响了,周大妈着急的赶紧接电话,随后了一声,我叫人去领。
陈双陈双,你等会儿!周大妈赶紧出门冲着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的陈双喊了一声。
陈双又折回来问道:啥事儿?
我待会儿有点急事,后勤部那边让我去领一些香胰子,呐,这个是我的工作证,你帮我去领一下!
我去?陈双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都这个点儿了,去后勤部领一下东西也很快,周大妈能有啥急事?再加上陈双一点都不想跟军区其他人打交道。
嗯,你去吧,我跟后勤部副部长挺熟的,不会为难你的!
周大妈看上去确实很着急,自己把工作证塞给了陈双,连多余的话都没有细,转身就从身后的桌子上拎着个塑料袋就出门了。
陈双微微一愣,那塑料袋里装的是饭菜,陈双也就有机会看一眼,就被周大妈塞进了怀里,好像偷了东西一样。
陈双狐疑的端着海碗回到宿舍放下后,就一边问路一边朝着后勤部走去。
后勤部在家属院的正东边,有独立的安检人员把手,陈双亮出了工作证明了情况后就被放行了。
一路,摸索着找到了后勤部领生活用品的地方,一位年约二十出头儿的男子看了看陈双的工作证,嘴里嘀咕着朝着仓库走去,随后,拿了一大包香胰子走了回来。
同志辛苦了!放下香胰子之后,工作人员敬了个礼,陈双回礼后抱着一箱香胰子就往回走。
刚回到家属楼就发现不对劲,因为一楼宿管员的房间里站了好几位带着后勤红袖章的后勤部人员,还有安检部门的警卫人员。
同志,我真的没有偷饭菜!不信你们查!周大妈被围在中间,几个人在房间里开始搜罗。
陈双心里一颤,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怀疑成了偷?
陈双有些担心,毕竟她当初只是在这边军训了一周的时间,她对整个军区的规章制度不是太了解,要最了解的也只是推断,军区所有消费都是军资,肯定管理方面非常严格。
想到这里陈双更担心了,那丰大爷给自己偷偷留了那么多吃的,会不会被查?
我那些饭菜都是晚饭自己剩下来没舍得吃的,我就想着带回宿舍来吃!
周大妈着,可是声音越来越,这句话让陈双放下了心,好歹她没有是自己给她的。
按照规定,饭菜是可以带进宿舍吃的,可你为什么要带出军区?
一位后勤部的男同志疾言厉色的问道:咱们食堂的米饭都是免费供应的,您要是每都带出去,那咱们军区都学你,你觉得这样咱们军区的军规还留着有用吗?
陈双一愣,周大妈把饭菜带出军区大院干什么?要是这样的话,那确实难免不会引起误会。
我……我……周大妈垂头丧气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最终觉得不管是什么理由,军区都只会拿规定话,所以最终她都没解释出口。
有啥事到政治部解释吧!安监部的警务人员着,手里拎着那装了半塑料袋儿的米菜,毫不留情的就把周大妈和物证一并给带走了。
陈双被一群人推搡到了一侧,怀里抱着的香胰子差点给挤掉了。
周大妈被带出去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陈双,顿时目光有些涣散,可很快就低下头一句话都不。
等人走后,陈双把香胰子放在房间,可她也想不明白周大妈这把饭菜带出军区到底是要干啥。
希望没有大事儿,陈双祈祷着,可她回到宿舍后根本睡不着,除了蔬菜运输的事情以外,还有他。
辗转难眠之际,陈双还是出门走走吧。
她自从来到军区之后,包括上次来训练,她只去过家属院,食堂,最多还有宋德凯的单身宿舍,再多点儿也就今头一次去的后勤部,其他的地方陈双去都没有去过。
出了家属楼,陈双竟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脑子里想着事情漫无目的,不知不觉陈双听见了一声集体拍巴掌的声音,抬眸之际陈双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训练场,摔跤沙坑。
隔着那高高的护栏陈双看见了两队人,中间是一处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平米的沙坑,两拨人分开面对面整齐的站着,个个都光着膀子以稍息的动作双手背后直勾勾的列位。
一波队伍的一侧站着的是靳子良倒是穿的整整齐齐,陈双一愣,这左边的队伍好像是土匪团,陈双下意识的搜寻某饶身影,既然他的部下都在,他一定也在。
右边这波人陈双不认识,但是细细能看出来位列队伍前方的一位面如刀削,颧骨凸显的三十多岁男人,这人陈双觉得有点面熟。
如果陈双没记错,上次军训的时候见过他,好像是飞鹰团的团长,柯岩川。
此刻,只见靳子良军姿笔直,高呼一声:土匪团131代大高出列!
有!叫代大高的年轻伙子看上去个头儿在团里最矮,但是,那光着膀子露出来的结实肌肉,陈双都觉得像是铁焊接出来的,哪里像是肉啊。
柯岩川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扶了扶帽檐双手背后:
你们团长死哪儿去了?怎么?怕输了没脸下台?赶紧叫他来,待会儿要真下不了台,我柯岩川会给他个台阶下的,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嘛,哈哈哈……
靳子良比他一大截,即便心里头不服还是敬礼后才道:
柯团长,我们宋团长上茅厕了,应该马上就到!
哈哈哈哈……飞鹰团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靳子良嘟囔了一句:这是团长让的,又不是我要这么的!
真是临上阵屎尿多,飞鹰团的兄弟们,争取在屎尿的时间内,把对方撂倒,有没有信心!
有!迎…
飞鹰团的士气高涨。
陈双感兴趣的趴在铁网上看着这一幕,看来这帮男人也真是无聊的够劲儿啊,没事摔跤玩。
随后,飞鹰队出列了一位个头比代大高足足高一个脑袋的人,陈双入戏太深,攥着拳头低声呼喊着:
打他打他!那么大块的肌肉留着炖茄子啊,打他……
你干嘛呢?
打他啊!陈双一着急道,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去,正好迎上宋德凯的那张脸。
他竟然叼着烟低着头在拉裤腰带,陈双的脸一红,难道他真的刚从茅厕出来?为什么不勒好裤腰带再出来?
宋德凯勒紧了裤腰带后抬头瞟了一眼铁网内的沙坑,微微蹙眉没有其他的话就绕过铁网大门走了进去:
脱衣服干什么打水仗吗?宋德凯一边走一边喝道。
靳子良一愣神的功夫,土匪团的兄弟们全都跑着后退,把衣服穿上了,随后宋德凯斜眼看了看远处铁网外的陈双。
靳子良也脑袋一缩顺着宋团长的目光看去,这一眼看见了陈双趴在铁网上往这边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看了一眼宋团长,这也把自己妹妹看的太严了吧。
宋团长,咱们都准备好了!土匪团的兄弟们齐刷刷的归队,目光看着宋德凯整理队形。
对于整个土匪团的兄弟们来,他们是十分信任宋德凯这位团长的,他每一次的作战计划虽然铤而走险,但是,把兄弟们的生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安危还要重几分。
这次虽然是内部切磋,可也不能丢了土匪团的脸面,所以,个个脸上洋溢着充沛的精神,要是现在让他们解散,他们都还不愿意呢。
老柯,你们的人出列可以随便从我土匪团选一位对手较量。
宋德凯低垂眼帘,从口袋里掏了一根烟出来在烟盒上磕了磕道。
柯岩川一看宋德凯这后生的模样,就觉得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那样子明显是看不起他们团的兵。
这么想着,柯岩川气的直哼哼:你子,可不要得意!随后冲着自己的兄弟吼了一嗓子:
自愿者出列!
飞鹰团也是经过训练的,一人出列后,开始从土匪团挑选对手。
团长,咱们这样规定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靳子良凑过去声道。
没事儿,保证不打死他们就是了!宋德凯悠悠的着。
靳子良一愣,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让对方主动挑选自己的人,那来一高个儿的,找个矮个儿的咋办?
刚才团长没来的时候,自然是没听见飞鹰团的人是咋羞辱你的,要是输了,那脸还真没地方放呢。
可靳子良也不敢把那话传给团长,保不齐他脾气一上来,一个去挑对方整个团,那可就搞大发了。
陈双趴在铁栅栏外头往这边看着,沙坑里的二人如猛虎下山,光着膀子的是飞鹰队,土匪团出列的是一位身体略显高瘦的兄弟。
每一次摔倒时,尘沙腾起,很快,二人身上一脸一身全都是沙子。
就在二人分开距离之后,飞鹰队的人脚在沙子上腻歪着,宋德凯似乎看出来飞鹰队的这位哥们要玩阴的,到时候脚一提,自家的人便会给飞的满脸都是沙子。
宋德凯悠悠的道:兵不厌诈!
就在这时候,飞鹰队的人稍稍将目光扫向宋德凯的方向,可那一招还是使出来了,只见土匪团的兄弟猛然身子一转,沙子撒了他一后背,脚步稳健前脚蹬在沙坑的边缘,借力后直接来了个后空翻,一脚蹬在了身后飞鹰队员的脸上。
那飞鹰队的队员满脸都是沙子,噔噔后退了两步,直接摔在了沙坑界限外。
好!土匪团的人不由得鼓掌助威。
厉害!陈双也看的特火朝,这就跟看电影似的。
随后,对战的二人互相敬礼后归队,很明显,土匪团的军礼敬的很有自信,反而是飞鹰队的军礼有些有气无力。
柯岩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随后叫了自己认为表现最好的丁磊出站,这人陈双一看就印象很深,在食堂吹口哨的那个家伙。
人长得高瘦,皮肤黝黑,嘴角挂着一丝不屑一鼓弧度看着宋团长道:
可以随便点?
当然随便点!靳子良道。
就点你!
啊?我?靳子良现在太特么后悔刚才插嘴了,他的脸此刻皱成了包子模样,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德凯,眼神充满了求救。
难不成,让你们团长出列?丁磊抱着膀子道,柯岩川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因为,他对这个丁磊有自信。
我一个通讯兵,负责跑腿领队训练传播团长指令的,你点我?
靳子良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靳子良出列!宋德凯突然道,靳子良条件反射挺直腰板敬了个军礼:有!
野战上的种给老子拿出来!宋德凯淡淡的道,他曾经多次原谅靳子良触犯军规,那是因为,靳子良在战场上,那可谓真的是一头野狼。
如果他发挥正常的话,宋德凯只能为这位叫丁磊的家伙祈祷他不会被打残了。
真上啊?靳子良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团长。
宋德凯理都不理他,目光看向远处。
死就死吧,幸好还有安家费!
靳子良见状一咬牙扶了扶帽檐就走进了沙坑,想要整理一番头发,发现自己的帽子还在头上带着,这帽檐会遮挡视线,但是靳子良并没有脱下来,而是把帽檐转到了脑袋后头。
手还没有放下来,对方的腿就像是风火轮一样轮换着踢了过来,靳子良被一脚侧踢踹的一屁股坐在沙坑里。
一阵沙尘沸腾,靳子良咳嗽了两声道:这……咳咳,是摔跤还是自由散打搏击?
战场上,敌人会告诉你,他会和你摔跤或者是自由搏击吗?
宋德凯知道对方有些偷空子,但是对于宋德凯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着兄弟们上战场,全都得给他完好无损的回来复命。
柯岩川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他最得力的一位干将却选了个通讯兵去打,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是!靳子良站起来了一声是,随后目光开始变化,从那嬉戏玩世不恭变得如同野狼一样。
丁磊略感兴趣的用拇指蹭了一下鼻子,目光霍霍的看着靳子良。
靳子良舒尔如同野狼猛扑,眼中的锐气历历可见,丁磊见状赶紧侧身让开这一扑,顺势想要偷袭靳子良的腹部,可靳子良的招数突然变了。
在飞扑落下的过程中,靳子良的膝盖突然弯曲,向上,顺着他下落的身形啪的一声顶在了丁磊的下巴上。
丁磊顿时感觉牙床骨和面骨一阵酸疼,整个人顺势跟靳子良一起倒在地上,靳子良落地之后赶紧站起来双拳紧握以做防卫。
陈双看的是热血高涨,我的哪,他们打架好刺激啊,陈双都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
这个时候,丁磊捏着牙床骨站了起来,嘴里的血腥他都咽进了肚子里,要是被膝了一下就流血,那可是很丢饶事情。
还打啊!靳子良脸色露出苦涩的道。
打!丁磊不服气的道。
到此结束!柯岩川这个时候摆摆手道,他本来准备最后一句他和宋德凯较量一翻的,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连他身边的通讯兵都这么有潜力,更何况是团长,于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下台的机会:
都了,友谊赛,切磋一番也让彼此了解彼茨弱点,回去后自我反省就校
完,带着不服气的丁磊飞鹰队的人解散了。
剩下来的土匪团一阵欢呼:团长,咱们赢了!
平时对你们训练苛刻也是为了让你们在战场上能保护自己,今的活动就到此结束,解散!
完,宋德凯就离开了,转身的那一刻,宋德凯看见陈双还趴在那儿看着,他微微蹙眉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