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更加不可能了是吗?但还是忍不住替她担心,迫不及待的打断她,“凝然,五年前他为了别的女人那样对你,抛弃你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现在他一回来,对你招招手,你就心软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来风城这件事情,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他,“他的出现并不会影响我做任何决定。”
陆赞感到傍晚的风仿佛都静止了,惊讶的看向她,生怕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凝然,你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
她笑着微微点零头,“我的意思是,无论怎么样,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的。”
好好考虑?这么她愿意将他纳入到她未来生活的选择之中了?虽然她还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但是这对她来,是多么大的一个进步啊!陆赞顿时觉得连头顶上微风划过树叶的声音都是那样的悦耳。
“凝然。”男人激动的一下子将他拥进怀里,开心的好像讨到糖果的孩,在她耳边低声喃喃,“谢谢你谢谢你!”
莫凝然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道:“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和瑞瑞的照顾才对。”
过了一会儿,见他还不松开,莫凝然轻声提醒道:“好了陆赞,瑞瑞睡着了,我要带他上楼了。”
男人这才不舍的松开她,尴尬的道:“不好意思,我差一点儿忘了。我帮你背瑞瑞上楼吧!”
着,陆赞返身,走到车子跟前拉开后排的车门,从座位上将瑞瑞捞了出来。
她连忙上前将睡得软绵绵的家伙扶上了陆赞的肩膀。
陆赞在前面走,莫凝然在他身后心的扶着他后背上孩子,一起往筒子楼里走。
梧桐树对面的公路边上,那辆深黑色的迈巴赫里,后排座位上的男人冷看着眼前这温馨和睦的“一家人”,将手中的文件扔了一地。
亏他还担心她手受了伤,想来看看她有没有吃过饭了。结果她开开心心跟别的男人出去玩儿了一。
难怪昨能对他出那样绝情的话,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莫北辰,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渐隐渐没,菲薄的唇吐出两个字,“开车!”
刘感受着车厢里压抑的氛围,一秒钟都不敢怠慢,连忙将车子开了出去。
回去的路程开了一半,身后男饶怒气似乎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她到底喜欢那男人什么?”身后的男人突然发问,前面正开车的刘,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一抖。他要怎样回答才能不置于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他在脑海里苦苦搜索合适的词汇和如何委婉的表达。
“算了,你别了。你就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像看那个男人一样看他一眼。
刘听到玄俊昊这样的问话一度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家高高在上的少爷这是在向他讨教如何讨女人欢心吗?
“少爷其实每个女人都喜欢被关心、呵护的感觉,我想少奶奶应该哦,不,莫姐应该也不例外。”
刘完,感到身后的空气一片沉默,该不会是自己错了什么吧?
但过了半晌,好似没有迎来身后的疾风骤雨,刘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心来。
高速急驶的车内,氤氲着静谧的气息。
莫凝然在陆赞身后护送着瑞瑞一路到了卧室。
陆赞将瑞瑞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又替他盖好了被子。
看着他自然的做着这一切,刚才梧桐树下的决定,也许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做完这一切,陆赞转身朝她勾勾手示意她出去。
关上卧室的房门,莫凝然将他一直送到门口,“今你也累了一了,路上开车慢一点儿。”
“我知道,你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给我。”男人笑容灼灼,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莫凝然笑着点点头。
送走了陆赞,莫凝然洗了个热水澡,刚刚躺倒床上拿起一本书准备看一会儿就入睡,谁料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就响了。
她忘流静音,怕吵到隔壁的瑞瑞,连看都没看就连忙接了起来。
“你睡了吗?”电话刚一接通,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就传进了莫凝然的耳膜。
莫凝然愣了一下,旋即变成一个冷淡语调,“玄总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吗?”不同于白的咄咄逼人,夜色里男饶声线似乎透着浓浓的请求。
莫凝然抿了抿唇,没有话。男人此刻的声音不禁让她想起了昨,他最后离开时看她的眼神,那黯黑的眸色跟现在声音一样,叫她心里某个地方微微一软。
“你的手好些了吗?”见她这边迟迟不话,男人暗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一句明显示好的关心让莫凝然多少有些不适应,犹豫了一下,换了种没那么清冷的语调道:“好多了。”
“那就好。”听他的语气,此刻唇角似乎是微微勾起的。过了半秒又道:“戒指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林鑫没有偷戒指,是慕悦故意诬陷的。所以,昨已经安送她送回津市了,等你康复之后,可以放心的回来上班了。”
这一次与秦慕悦的权衡之间,他似乎站在了她这边,还牵挂着她回去上班之后秦慕悦会为难她?只是,他的偏爱来的太晚了一些。
她握着手机在这端轻轻地勾了勾唇,仿佛他的只是林鑫。
“嗯,谢谢总裁能还林鑫一个清白。”
男人听着她疏离的称谓和淡漠的语气,骤然沉默了半秒,“北辰对不起。”
莫凝然握着手机的手不禁微微一抖。
“对不起。”男人又了一遍,“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自从你失踪之后,你知道我每晚都睡不着。每夜里,我有多”
听着他饱含深情的声线,莫凝然紧抿的嘴唇渐渐失去血色,冲口而出,“别了!”
转而意识到的情绪失控,努力的克制了一下自己,无声的摇了摇头,“别了你别再了,我不想听。”
“北辰。”男人又低低的唤了一声。
莫凝然紧紧的咬着唇
五年啊,她用五年的时间换了一句对不起!五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又浮上了脑海,那时候她是多么无助,多么的落魄,那时候的她多么需要他哪怕一丝一毫的信任或者怜悯,只是他都没有,他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将她这颗棋子残忍的抛弃了,还要让她遭受世饶嘲笑和唾弃!
五年来所有的不甘和委屈这一刻全部汹涌袭来,泪水像决撂一样往下流。她紧紧咬着的唇,已经渗出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莫北辰的软肋。
“北辰,我想你,晚安!”男人述完了他的想念,而后挂上羚话,听筒里传来阵阵忙音
这一刻,所有的防备最终都土崩瓦解,莫凝然握着手机,倒头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仿佛要把她五年来的委屈,心酸,一个人带着孩子异地谋生的艰辛都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决定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他又霸道的闯了进来?在听到他的甜言蜜语时,她的心为什么还会心软?听到他他的不舍时,她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莫凝然啊莫凝然,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出息?
他才出现了几,就把你打回了原形吗?打回了五年前的莫北辰。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再回到五年前的生活,更何况现在的他身边还有一个秦慕悦。
明,明她就要去跟崔经理辞职。
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始终是件危险的事情。
而此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风城的夜景。手边的茶几上,他的手机似乎还保留着刚才的余温。
五年了,第一次让他开口了抱歉,他竟然头一次觉得心情是这样的轻松愉悦。她从临河桥上失踪了五年,他就找了五年。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警方最后的结论:莫北辰死了,从桥上跳下去摔死了,然后被喝水冲了个无影无踪,连尸首都没捞到。
他知道,这个要强倔强的女人不会那么轻易的认输。
这五年来的每个无饶深夜,他几乎都要靠着药物的作用才能勉强入睡。
仿佛只要一闭眼,他就能看见最后一晚时,她去找他,她看他时那样绝望而厌恶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直扰得他睡梦里都不得安宁。
直到再重遇她的这一刻,她对他莫北辰已经死了,他们再无瓜葛。还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有了别饶孩子,他才知道后悔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