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即便速度很慢,可夏萧和舒霜的伤还是令他们有些痛意。见荟月骑马走到身边,夏萧下意识将舒霜抱紧。
“我们走快点吧,回去好处理伤口。”
夏萧浑身衣服都红了,看得荟月有些担心,可他目视前方,淡淡的:
“回城后离我们远点。”
荟月心有歉意,点零头。她不算了解夏萧,可觉得自己不能再添乱了,不过她也更加好奇,夏萧这么,即便有远道而来者的身份,也不至于如此厉害吧?这样下去,一年之后的他岂不是能震撼整个王朝?
作为一个普通的荣城人,荟月难以想象那时的夏萧。她跟在夏萧和舒霜的马后,看了眼他坚毅的背影,生出些向往。这一刻,她有些羡慕舒霜,可不是所有女孩都能找到值得自己依赖的人!
马蹄踏踏,犹如正在秋游。可火已破纸,令其包之不住。在回去的路上,一些慢走的百姓聊起来,彬管事祸害夏萧的事也逐渐传开。林景听到后无比担心,可唯一庆幸的,是这件事还没扯到自己身上。
现在流传的法是夏萧得到盈葫,彬管事想将其拉入金门武斗城。可夏萧不同意,彬管事便用黄金诱惑夏萧前去土匪窝剿匪。
当夏萧听到这种话,不由奇怪,漏洞百出的故事,也有人信,真是闲的蛋疼。
走在路边,夏萧看着城主和彬管事的马车先后从自己身边经过,不由凝视一眼。如果再有这样的事,他就不客气了。虽然他懂得忍,知道现在的夏家不比当初,更应忍。但忍无可忍时,他还是会出手,一还手,只有对方死在自己脚边才会停止进攻。
彬管事打开车窗,看了眼夏萧。顿时,四目相对。从那对眼睛里,夏萧读出誓不罢休。可下一次要面对的该是什么?从另一方面讲,夏萧来荣城就是为了找麻烦,每解决一个麻烦便会有所提升。可要是麻烦过大,便会压死他。
入了城,回到荣城西门的客栈,二将马牵到院后,不由赞叹一句。
“少爷真棒!”
夏萧不理,回到房间,荟月跟了过去,可站在门口不知该进不该进。最终,她在纠结后放下手中的药包,十分感激的鞠了一躬,回到门口: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荟月其实想留下给夏萧和舒霜处理伤口,可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等一下。”
夏萧的声音像个沉稳的老男人,令荟月关上门,转过身。
“帮我们包扎完再走。”
平时这种事都是夏萧和舒霜自己解决,可夏萧让荟月暂时留下,有他的用意。
舒霜先开始,所以夏萧扭过头,面对墙壁擦拭朴刀。他一丝不苟的将上面的每一滴鲜血都擦掉。手臂一振,朴刀上的水珠顿时落地。对于毫无血污的朴刀,夏萧还算满意,看着它发起呆来。
“该你咯。”
舒霜时,穿上衣服。她伤势不重,因为所有危险的冲锋都由夏萧完成。舒霜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夏萧便脱掉上衣。
夏萧的手臂,肩头,胸口,皆有新的伤痕。可他咬着牙,自己用温水擦掉浑身血污,随后坐在椅上,让荟月和舒霜给自己上药。
看到这么狰狞的伤痕,荟月有些吃惊,不敢想象夏萧经历过怎样的生活。但看舒霜,后者似乎早已习惯,明亮的眸子里只有些心疼,没有任何震撼。
“一会将那个箱子拿走。”
夏萧声音淡淡的,荟月这才意识过来,问:
“你让我留下就是因为……”
“不然呢?”
夏萧看向她,目光冷漠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知为何,荟月看到这样的眼神有些生气,黛眉蹙在一起,脸的温和逐渐冷了下来。
“我不要。”
“这是彬管事的钱,不是我的,你不要他也吃不了亏!”
“它是你的,你拼命赚来的。”
“消灭土匪,城主自然会给我报酬,但不是这些。”
荟月摇了摇头,坚决不收。夏萧夺过荟月手中的绷带,自己缠好,随后将装着黄金的盒子递给她。
“拿着。”
“不!”
荟月着就走,可她的速度哪有夏萧快?一脚抵住门,荟月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如果嘴硬就可以活下去,那活着就没这么艰难了。”
夏萧的话令荟月愣住,这是十四岁孩子该的话?他知道些什么?
一边的舒霜见气氛尴尬,也劝道:
“荟月姐姐,拿着吧,别辜负我们一番好意。”
在荟月迟疑时,夏萧将箱子塞到她怀里。
“走吧,以后离我们远点。”
完,夏萧将她推出门。
见夏萧栓门,舒霜笑吟吟的:
“你真好。”
“都赶她走了,还好?”
“你是为了保护她。”
舒霜很了解夏萧,此时的话也令他心中暗喜。只要有一人理解自己便可,别饶意见都可以不管。
“修炼吧,过几估计还会有事。”
舒霜点头,和夏萧坐在床上,共同结出一个“合”印。
门外,荟月抱着箱子,站了很久。一个时过去,门没开!两个时过去,门依旧紧闭!
二见到,搬来一把椅子,可荟月慢慢离开。
走到大厅,荟月又回头看了一眼,可那扇门似永远不会为自己打开。她心灰意冷,这才彻底离去。活了这么多年,这算她欠过最大的人情。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还不清!
这么多钱,荟月不好和父母解释,可走投无路的父亲拿着就去还钱,剩下的也足够他们买回之前的房子。只要能摆脱当前的困境,他甘愿拆西墙补东墙。可从荟月嘴中知道钱的来历后,父亲欣喜若狂,因为这钱不用还!
拿着钱,荟月送母亲和弟弟去治疗,她坐在窗边,看着街道发呆。
彬管事该如何对付夏萧?他们能逃过致命的针对吗?离地方赛选只有两个月了,夏萧的实力够吗?
荟月越想越烦,看到彬管事的手下朝城西而去时,惊得跑出药店的门。
荟月跟在那人后面,可他只是进了饭馆。停在“府厨”的牌匾下,荟月擦掉额头的汗,自己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