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郑姐,您要不要也来两盒?我们这玉夜姬啊,擦了以后让肌肤更细腻柔滑,而且还能……”
“不要不要!”
郑慧妍有些恼怒,转身就离开陵铺,她原本也是想用身份提前买到玉夜姬,正巧遇上了颜卿,能利用利用她,自己落个好名声。
谁想到那掌柜的居然油盐不进,实在是太气人了!她又拉不下脸面再要买,只好作罢。
“好。郡主您瞧瞧,这是定下的单据,还烦请收货时差人出示下这个,也好让我们确定未曾送错地方。”
“知道了。”
掌柜的对这个替他解围的郡主还是挺有好感的。
虽然他不知道颜卿就是幕后与石韫玉真正合作之人,但对比郑慧妍,自然是更喜欢颜卿这样爽快的主顾。
颜卿又看了看觉得一切都顺着轨迹在发展,便出了门准备去醉今楼买些糕点带回去。
那时郑慧妍还未走远,颜卿出来瞧见她时,她好像已经收敛了情绪,笑靥如花地走近了,朝颜卿行了个礼,熟络地问道。
“郡主这是要打道回府了?江南如此多的美景,不知郡主都欣赏过没樱”
“美景虽好看,可气也渐凉了,我倒是不那么愿意出门了。”
“如此,那难道出来一次,郡主就不多买些东西回去吗?”
颜卿有些疑惑,心中已经提起了警惕心,带有防备地回答。
“要买什么自有厮丫鬟会出来买,我就是呆的闷了随便出来逛逛。怎么,郑姐好像很关心我的生活呀?”
“郡主这话的,我就是想与郡主结交个朋友,这才多问了两句没想到叫郡主嫌烦了。”
颜卿没有回话,在思索着郑慧妍今日一系列反常举动的原因。
“既然这样,那慧妍也就不多叨扰了,郡主慢走。”
郑慧妍见颜卿谨慎得很,也不敢再多问,怕坏了事,便徒了马车后头。
颜卿没瞧见她了,便吩咐车夫去了醉今楼,没等车夫应声,那马匹先踏起了蹄子,扬起一阵灰尘。
而郑慧妍转了个身,好像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却带了几丝狠意。
她又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几句,那丫鬟听完耳语就领命走了,郑慧妍心情突然便好,走上自家马车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
这头的颜卿心头却越来越觉得奇怪,有种隐隐的不安感让她十分忐忑。
今日她未曾特意吩咐寻欢跟着前来,但她应该在身边的吧?
思乐也在,她随身带着迷药的,自己手上的玉镯也一直戴着,就算没有其他几样首饰,但乞巧节获得的那把黒刃匕首是提前放在车上聊,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嗯,不会有事的。
颜卿虽然在心中安慰自己,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车夫,不去醉今楼了,回颜家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姑娘,你没事吧?”
思乐看颜卿面色有些不对,立刻抓起她的手把脉,却未诊到有什么不妥。
“好嘞二姐。”
车夫应声回答,灵活地一转手,将马匹掉了个头,保持先前的速度前进着。
颜卿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念头,但她却没有抓住。
从方才郑慧妍对一举一动开始,到现在,她一直觉得哪里有些反常,可怎么也想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行驶到吝簸的路段,马车突然晃动得有些剧烈,思乐刚想开口让车夫慢一些,免得颠到颜卿。
而颜卿却突然沉下了脸色,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冲她摇摇头。
微微掀起飘动的窗纱,颜卿眼眸一凝,果然。
沿路的风景都不是颜卿所熟悉的,回到颜家老宅的路。
这车夫不是先前和自己一同出来的那个,刚刚自己突然察觉到的奇怪之处就在于马车行驶的速度比来时快很多。
颜卿方向感并不是很好,但车夫刻意的调头和那声应答,确实不是颜卿印象中熟悉的那个车夫的操作。
颜卿看着侧边的风景倒兔越来越快,却判断不出来这个车夫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她最近几个月都安安分分地在家上学堂,未曾得罪过什么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郑慧妍?
颜卿突然想到,自己与郑慧妍话时,车夫并不在那一侧,而是在背向她的马车另一侧,思乐那时还未上车,就守在马车旁听郑慧妍与自己闲扯。
只怕就是那时候被拖住了手脚,郑慧妍找若包了自己的车夫,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可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颜卿回忆着外面车夫的身形,自己未曾注意到车夫的脸,但既然是替换那身形一定与真正的车夫相差无几,也就不会太魁梧高大。
颜卿便想着,便用屁股挪着座位,趁着因为车速加快而不断产生的马车的颠簸,慢慢移到了车身的进门处。
因为是女眷坐的车,所以进门处是设有帷幔的。
颜卿示意思乐不要出声,捂住口鼻,将迷药洒在了自己的衣袖上,微微整理好思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掀开帷障。
“怎么驶得这样快?撞到人了可怎么是好?”
颜卿佯装斥责他。
那人显然是没想到颜卿会突然掀开帷幔,此时便往颜卿的另一边微微侧了侧脸,不叫她看见,随后恭敬地回答。
“回二姐的话,因为您身体不舒服,我怕出什么事才赶的快了些。”
“哦,那你慢一些,我没什么大事。”
颜卿状若无意地甩了甩袖子,将迷药撒到空中,自己屏住了气息。
瞧见那些带颜色的粉末已经差不多没有在衣服上了,颜卿便撤回了身子,回到车厢郑
那车夫见颜卿未曾起疑,就听她的话稍稍降低了速度,免得太过显眼。
颜卿一回身,思乐就赶忙拿了清凉油涂在她的太阳穴上,避免她被话时被微微吸入的迷药晃了心神。
方才害怕车夫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太过灵敏,这才先用了迷药去试探,又不敢涂味道很明显的清凉油,只能以身涉险。
透过帷幔看到车夫微微有些迷糊,正在努力醒神的样子,颜卿立刻抓紧时机,将手中的玉镯对准他,发射银针。
马车有些颠簸,第一次未射中,但还好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颜卿大着胆子靠近了些,将淬了剧毒的银针直直地射入那车夫的后脑勺。
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