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宁以为沈雪晴经历了许多事之后终于成熟了,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比林蓉更像个老母亲,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沈雪晴自然万分雀跃,搂着他的胳膊便迫不及待地了楼,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捣腾了一遍,闹到深夜,才歪在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顾泽言专程开车过来接沈佩宁去公司,结果刚到了楼下,就遇见了被林蓉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满脸都是起床气,正皱着眉头往外走的沈雪晴。
沈雪晴也看见了顾泽言,方才还惺忪的眼里,顿时散发着精光,不得立刻生扑去。
“哎哟!”沈雪晴脚下的高跟鞋忽地一崴,正好倒在了路过的顾泽言怀里。
顾泽言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连手都懒得伸。
沈雪晴没想到自己竟然碰个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心里暗暗咒骂了一通,也即手快的扶着旁边的柱子稳住了脚跟。
“大清早的就装模作样也不嫌累得慌。”顾泽言原本不想搭理她,可眼见着他还要不识好歹的找机会扑来,便忍不住冷着脸嘲讽道。
“对你姐姐最好真心一点,要是让我发现你虚情假意骗她的话,一定绕不了你。”
顾泽言狠狠地皱着眉头,瞧也不想瞧身边的浪**人一眼,只冷冷地警告了一句,便抬脚了楼。
顾泽言进了门,却发现沈佩宁还躺在床没醒过来,身微微散发着酒气。
他在旁边坐下,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许久,心思开始活跃起来,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唇轻轻啄了一下。
沈佩宁还在睡梦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心里有些气闷,猛地睁开眼,却没想到却看到了某人放大的脸。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顾泽言,脑袋却忽然成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沈佩宁只觉得整个人头晕墓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着就要朝后倒。
顾泽言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她的后背,又轻轻地扶住了她的后脑勺,细细密密的吻,顿时如雨点般砸下来。
可这样的吻根本不能满足他热烈的内心,顾泽言的脸一点一点的下移,最后停在了,沈佩宁白皙纤细的脖子。
两人一阵缠绵之后,沈佩宁挣扎着起身收拾,一照镜子才发现,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红痕。
沈佩宁慌忙翻出粉底液,想要将痕迹遮起来,可不知道是不是顾泽言太用力,她涂涂抹抹了半天,吻痕也还隐约可见。
原本还想挣扎一番,可某人却失去了耐性,直接把她从浴室拎了出来,带下楼,二话不说就又塞进了车里……
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坐总裁的车来公司,难免会引得人纷纷侧目,沈佩宁脖子的红痕,也就更藏不住。
不过才过了两三个小时,公司里就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说他是靠着姿色位,不择手段的勾引顾大总裁,才能直接空降管理层……
闲话一传十,十传百,沈佩宁在公司的名声越发不好,再加她初来乍到,在公司没有朋友帮手,只有一堆横竖看她不惯的敌人,所以一天下来她觉得自己简直举步维艰……
因为和顾泽言闲话传得越来越烈,沈佩宁没有法子,只好跟他保持距离,工作的时候都躲得远远的,连咖啡也找借口不来送。
一来二去,顾泽言看出了沈佩宁是故意的,心里瞬间蹿起一团无名火,可又无处发泄,最好硬生生地憋着。
“请问沈佩宁,沈经理在哪个办公室呀?我是她的朋友,特地过来看她的。”
顾泽言正揣着一肚子怒火,刚出了电梯,却又碰见了瘟神蒋天宁,只见他手捧着一大束玫瑰,满脸堆着笑,正在打听沈佩宁的所在。
“这地方你也配进来?”顾泽言听着,一瞬间黑得跟乌云层似的,走过去一把夺下了蒋天鸣手里的花,当着他的面扔了出去。
“顾总,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想当面跟宁宁道个歉,让她原谅我以前做的那些混蛋事。”蒋天鸣一见了顾泽言瞬间就吓白了脸,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不停哆嗦。
顾泽言看见蒋天鸣就觉得恶心,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铁青,当即就让保安将人丢了出去。
蒋天鸣的突然出现严重影响了顾泽言的心情,他心里憋着气,接连好几天都没有搭理沈佩宁。
沈佩宁见他每天班脸都黑得跟包公似的,也就不敢招惹,老是小心翼翼地躲着。
“总经理,我今天下午有点儿事儿,能不能请半天假啊?”沈佩宁中午接到唐冉的电话,说今天唐朝回国,他们在酒店订了接风宴,让她无论如何要去。
沈佩宁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总经理请假。
虽然因为她的风评越来越差,总经理跟其他人一样不怎么喜欢她,可再怎么说,她也是顾泽言亲自点的将,倒也没怎么为难她,轻轻松松地便点了头。
可谁知道好死不死,才下了楼就又被刚刚准备出门的顾泽言给撞见了。
他看着沈佩宁一脸激动地拦了出租车,不知道要去哪儿,脸瞬间变又黑了下来,最后竟然开车一路尾随,跟着她到了饭店。
“宁宁你终于来了,我哥他一直在等你,连筷子都不许我动就算了,还时不时的就起来瞧瞧,都快望眼欲穿了!”
沈佩宁刚一进大厅,唐冉就迎了来,逮着她就是一顿吐槽……
唐朝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来了,心怦怦跳着,激动得不行,笑得一脸灿烂,人刚刚才到了跟前,就忍不住俯身拥抱了一下。
许久不见唐朝沈佩宁也忍不住有些高兴,脸的阴霾一扫而空,神色十分雀跃。
这一切都不偏不倚地落进跟在身后的顾泽言眼里,他死死地盯着沈佩宁脸灿烂的笑容,眼神阴鸷可怕,看得路人纷纷胆寒。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佩宁在自己面前老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到了别的男人那儿,却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