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一段路,顾泽言忍不住偏头往副驾驶的位置望去,眼光落到沈佩宁安静的睡颜蒲扇似的睫毛时,心却猛地漏了一拍。
“小丫头我好像对你动心了。”顾泽言微微低着头,小声地呢喃了一句,眼里柔情似水,噙满了温柔。
沈佩宁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真的睡着,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心里猛地一悸,像是受了很大惊吓似的,久久不能平静,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样面对顾泽言,干脆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顾泽言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别墅的院子里,沈佩宁装作一副受了颠簸的模样,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故意打量了四周一番,才迷迷糊糊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可不想让顾泽言知道自己听到了他刚才的深情告白,要是那样的话,两个人估计都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我家在国外的矿山一直没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环境安不安全。”
沈佩宁进了屋子,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
她觉得顾泽言要是真的对沈家在国外的矿产有觊觎之心的话,她多少能看出些破绽。
虽然她打心底不愿意相信顾泽言会对那座矿山动什么歪心思,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也像一根刺似的盘踞在沈佩宁的心里。
她必须要想个法子把那根刺给拔掉,否则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永远消除不了。
“你还是先好好做完手头的项目吧,不要太过操劳了,要是一不小心累坏了了就不好了。”
顾泽言闻言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坦荡,一点儿也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沈佩宁见状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身子疲乏得很,只在客厅里待了一小会儿便起身了楼。顾泽言端着两杯热牛奶出来,见沙发空荡荡的,心里忽然有些慌张。
转头往门口一看,又发现沈佩宁的鞋子还在门边搁着,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二楼俩人的房间,猜想她应该是楼了,便也跟着走了去。
“喝一杯热牛奶,睡得会安稳些。”顾泽言盯着沈佩宁身的蕾丝睡袍,眼里多了一丝波动,说着将手中的牛奶递了一杯过去。
“谢谢,沈佩宁望着微微冒着热气的牛奶,心头忽然一暖,很快伸手接过去凑到了嘴边。”
她原本就十分困倦,现在肚子里热气翻滚,就更觉得昏昏欲睡,随手把空杯子搁在了梳妆台,转头便倒在床,安静地闭了眼睛。
顾泽言见状,也抬头将牛奶一饮而尽,匆匆换了睡袍之后,便躺在了沈佩宁身边,伸出两只颀长胳膊。从背后卿卿地环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
顾泽言睁着眼睛望着窗外,很快也有了睡意,他说不清楚为什么自从遇见了沈佩宁,他好像睡得格外安稳。
就好像这段时光是从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偷来的,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每天只知道在别墅里闲逛,缠着年迈的佣人陪他做游戏,所有的不幸都还没有开始……
沈佩宁这一夜也睡得很安稳,醒来的时候顾泽言已经早早地穿戴好,坐在桌边等她吃早饭了。
“这里有几个方案,对你们家在国外的产业应该会有帮助,不过你也不要操之过急,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就好了。”
顾泽言见她下楼,不动声色地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淡淡地说道。
沈佩宁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里面的方案十分详尽,随意挑一个都能把沈家在国外的矿产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佩宁仔细翻看着,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了些,她觉得顾泽言应该对沈氏名下的矿产不怎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心里忽然有一种大石落地的轻松感。
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对顾泽言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唯一确定的是,她不想和眼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提供帮助的男人成为敌人。
“谢谢”良九沈佩宁抬起头,冲着顾泽言道谢,因为早起没来得及喝水,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落在顾泽言耳朵里却是别样的诱惑。
只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又当着佣人的面,他不怎么好表现出来,便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吃完了早饭,各自动身去了公司……
“沈总这是AI对楼市最新的预测数据,您要不要找蒋总谈谈。”沈佩宁刚刚进了办公室,张良就皱着眉头敲门进来,将一份数据递给了她,一脸严肃地说道。
沈佩宁低头一看,也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表的数据一路走低,对楼市极为不利。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沈佩宁抬起头冲着张良说道,眉头一直死死地皱着没有丝毫松懈……
“这是张良今天早对楼市做的最新预测,数据很不好,不如暂时把你手的项目停一停,免得造成更大的损失。”
沈佩宁考虑再三,还是拿着数据表去了蒋天鸣的办公室,一进门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狗屁预测,我看你就是眼红我赚钱多,故意找茬。”
蒋天鸣一见了沈佩宁脸就黑成了锅底,连眼睛都没往数据表挪一下,就拿起来撕碎扔进了垃圾筐里。
“别忘了,楼盘的资金漏洞可是我刚刚补的,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沈佩宁听着差点儿笑出声,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一点儿颜面没给他留。
“我话说到这儿,听不听随你,我以大局为重才来劝你。”
说到最后,沈佩宁见蒋天鸣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也懒得继续在他身耗费精力,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蒋天鸣以为沈佩宁是故意吓唬她的,压根儿没有放在心,甚至下午的时候还偷溜出去跟女人鬼混。
蒋天鸣正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妖精货色调情,忽然接到了秘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