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任狼天直接打断了暗司司主的话语。
但他的神色明显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一剑和百年前的那一剑是多么的相似。
“这剑法早就失传已久,至剑宗上任宗主以来就没有人学会,李旦达这个无名小辈怎么可能会这一招。”
“任兄说的也没错,你们看,李旦达这一招平平无奇,怎么可能会是剑宗的绝技。”符文坛坛主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但符文坛坛主越这么说,越让任狼天慌张。
何为一点寒影,显天地而只取一点,不伤天地其他无关之物。
此意,命曰:一点寒影。
只见李旦达整个人化为一道蓝色影子,以剑为引,穿梭在苍穹之中,所到之处,就连那白云也没有被他冲散。
天空突然闪过寒影,直接将泰山所有人的眼睛眩了一下,下一秒,李武期整个人右边手臂直接被贯穿开来。
而那把断金刀,更是直接被这一点寒影刺裂开来,消散于黑白色光芒之中。
“一点寒影!”任狼天双眼血丝暴起,死死的看着那还在向大地刺去的影子,嘴巴不由自主的念道。
“老夫活了一百余载,终究还是再次见到了。”一口鲜血从任狼天嘴中吐出。
曾经的剑宗只要有一人学会此招,那刀宗必背压一头,这百年他原本以为剑宗没有人再会此招。
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无名小辈学会了。
“此子不除,必为刀宗大患!”任狼天大喝一声,更是把周围所有观战的观众也看得一脸震惊。
原本以为李旦达只是一个会下三滥手段的卑鄙小人,却没想到,居然会使用剑宗的绝学。
“还要再战吗?”李旦达一手附背,一手持剑,谈笑风生的说道。
实则他的内心怕的一逼,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出这一招。
平时他根本不敢尝试这些花里胡哨的剑法,因为他怕中看不中用。
但是这一场比赛,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六感在指引着他进行反击。
“还有,这一剑,不叫一点寒影。”李旦达手中剑,横立在空中,指向了任狼天。
“这一剑叫,仙人跪!”李旦达剑气恢弘,向下甩去,剑之光芒直接将那残缺不堪的地基,又险了几分。
“战!”
李武期看着自己被贯穿的右手,双眼嗜血的看着李旦达,若说鲜血让他兴奋,那疼痛则让他有着天下无敌般的感觉。
“嘭,嘭,嘭!”
李武期以身化器,化为一道黑白长刀,刀剑相撞,连发三道惊心动魄的声音。
双方碰撞之后,李武期向后退了三步,而李旦达没有退一步。
“再来!”
两把武器再次相撞,此刻的李武期直接被退到了场地的边缘处,而李旦达则是向前进了五步!
“再来!”
李武期的刀身早已变得破碎不堪,甚至黑白色液体也从刀身上缓缓流出。
长刀再次向李旦达砍了过去,但这次李旦达并没有用剑去接,而是直接放弃了防御。
“他疯了?”
所有人都以为李旦达疯之时,谁也没想到,李武期这把黑白刀,直接是硬生生的停在了李旦达的鼻前,再也没有动半分。
“怎么可能。”
李武期整个人从长刀中转变出来,直接摔在了地上,一脸震惊的问道。
“事实就在你眼前,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
李旦达缓缓的将剑往剑鞘里面收去,奈何他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插了几次都没有插进去。
“呼。”
李旦达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剑收了进去,他刚想向场外走去,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在颤抖。
由于被长衣挡着,所以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但是如果他一走动,肯定就会被其他人发现。
“咳咳。”李旦达尴尬的转头看向倒在原地发愣的李武期,尴尬的说道:
“你的刀法太过极端,这是你一直无法超过赵子秦的原因。”
“呵呵,极端?”李武期呆呆的看着那破碎的苍穹,惨淡的看向李旦达。
“以杀而战,终究会以人入魔的。”
“入魔又如何?”李武期笑了笑,似乎早已看穿了魔与仙的区别。
“不如何,刀为魔,人为仙,也是一种修炼之法。这东西,送你了。”李旦达说完,直接将一个东西扔在了李武期的旁边,缓缓的向场下走去。
这个东西是李旦达以前寻法器所找到的,可以将自己内心的“魔”逼入一个器具之中。
由于李旦达内心没有心魔,所以此物对他并没有什么用,送给李武期,刚好做一个顺水人情。
也就是避免以后李武期来报复他,因为李旦达自己也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又会恢复到以前那般胆小。
“你为什么要帮我?”李武期看着即将离场的李旦达,问道。
“因为,天域本就是一个大家庭。”
李旦达留下这一句话,就不见了踪影。
但是这一句话却印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这还是那个无耻之徒说的话吗?还是那个喜欢用暗器偷人的卑鄙小人说的话吗?
任狼天看着此幕,更是气打不一处。
“李旦达!”
任狼天双手握紧了拳头,他已经盯上了这个人。
“哈哈哈。任兄,我们都输了。”
天域阁阁主拍了拍任狼天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剑宗,李旦达胜!”
柳清照愣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这一剑,让柳清照看到了剑宗的希望,也看到了一个落寞的宗门如何再次从狗变成狼。
这子,必定改变整个剑宗,甚至整个天域。
而场下的观众更是大喊着李旦达的名字,就连楚笑笑看到此幕,也是激动着流出了泪水。
她看到了李旦达的成长,虽然她看到了李旦达颤抖的双手,但她明白,李旦达已经在渐渐的克服他的胆只要给他时间,整个天域,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李旦达所发出的这一剑并非叫仙人跪,而是李旦达五天悟出的一点寒影的改造版:一剑寒影。
但是他并不想告诉这些人,这剑法的名字。
他想告诉的是,这一剑,仙人跪。跪的是仙人,跪的是各个耀武扬威的宗门,同样的,有人跪,就有人站。
所站之人,便是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