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咬了咬牙,斯文的面上带着微微的怒气,十指紧握指节泛白。
呵,又是老二,沈应湘。
沈拓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样恶毒的妹妹。
昨晚,她一头乌发烧焦,也怪不得别人,都是她恶有恶报,自作自受。
难怪初画会一直画着这样的浓妆,掩盖本来的美貌,都是沈应湘的馊主意,这是妒忌。
“初画,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有事情就跟大哥,大哥会替你出头的,听大哥的话,不必画这样的妆,我爹娘不会打骂你!”
沈初画听了这话,捧着手中的点心,咬着唇,身体又在发抖,像是怕极了。
算了,沈拓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沈应湘在初画脑子里的话已经根深蒂固,一时间没法改变了,这件事,只能慢慢来。
沈拓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沈初画的房间。
看着手中的点心,沈初画回忆着沈拓刚刚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心中不禁狐疑,这个沈拓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他们可是亲戚,呵,沈家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没什么常伦。
看来日后需要提防的还有很多。
……
沈家的人因为昨夜陪沈应湘去医院,回到家中又补了一觉,早饭便拖到了九点钟才吃。
沈初画则是以不舒服为由,没有下去吃饭,因为沈拓给她送来的点心,她已经吃饱了,眼下沈家人对她是一肚子气,她也没必要下去找麻烦。
她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忽然,门外传来汽车声。
沈初画警觉地起身来到窗户旁边朝院子里望去。
只见沈公馆的大院儿里开进来几辆深绿色的尚澍时期汽车,汽车两侧各有十几厘米宽的踏板,那上面站着几个站的笔直,穿着深蓝色正装别着徽章的男人。
沈初画心里一惊。
昨晚,她从监牢里逃出来,难道今那些捕房的人就找到家里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捕房的人穿的是黑色粗布长褂,而这些人穿的是深蓝色的正装,凭借原主脑袋里的记忆,看这些饶穿着,应该是这尚澍时期,江东诸多城池第一贵族豪门战家的当差的。
各个儿身板笔直,目视前方,气质很好。
抓她一个的女逃犯,竟然这么兴师动众?
应该不会,稳住。
只见几辆汽车在院内停稳,背着穿着正装的战家手下下了车打开车门。
第一辆车最先走下来一个穿着玄色大风氅的中年男人,高大威武的身姿,头戴着深蓝色的大遮帽,里面是一身比普通战家手下颜色更深蓝的一套锦服,领口镶嵌着金边儿,还挂着些象征身份的徽章。
一看便气度不凡,应该是是个身居高位的人。
沈初画眼睛认真地盯着那个人,只见他刚要迈步往别墅里面走,忽然左手扶了下右手臂,身体忽悠的晃动了一下。
沈初画是医生,看到那饶情况,不免怀疑,那个人,受伤了。
正在院子里浇花的吴管事,看到江东第一贵族战家的人来了,急忙去餐厅向沈老爷汇报。
沈继斌听完吓得腿一软,携家眷一路跑出来,毕恭毕敬地将这些战家的人迎进客厅。
吴管事急忙沏茶倒水。
沈继斌一双如牛的眼睛也温顺的眯起来,弯着腰,老管家一般站在正坐在客厅沙发中央的男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