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斟酌了一夜,早起来了公司,等在了时一的办公室门口。
她从来都是不服输的人,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世,因为时一的到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比如,古隽提前从日本回来了,没有和喻言发生关系。又比如,时一挑破了喻言的伪装面目,让古隽对她生出厌恶。再比如,时一刻意给古隽安排的国外洽谈项目,隔离开了他和喻言间的距离,让故事没有发生的可能。因为这一切,古隽也就没有把喻言放在心上,喻言也没有什么好借助的。
古隽陪着时一来了办公室,一看到喻言,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生意场上的算计,他已经接触够多了。再面对员工的心机,他实在心力交瘁。
“很早啊。”时一以为她提前来这里是收到风声会见到古隽,却仍然很自然和她打招呼。
喻言望着古隽有片刻的出神,许久未见,他仍然如以前那般……
“有事吗?”古隽声音冷峻,打破了她的沉静。
他可不想他的老婆误会了。
“迎…没迎…”喻言心中微微激荡。
当着他的面,她怎么好低头服软的话呢。他当初喜欢她,不就是因为她的坚韧她的不服输吗。
时一自始至终冷眼旁观,倒是想看看她当着自己的面能使出什么手段。
“走吧,我们先进去。”古隽没有再理她。他能够察觉到时一那种看戏的态度。不过真的是冤枉,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守着她,陪着她。
时一踩着高跟鞋进去了,“哒”“哒”“哒”的脚步声让古隽和喻言两人心里都有些发毛。
古隽瞪了多事的喻言一眼,喻言想起刚刚的失神,恨不得扇上自己一巴掌才好。她当真是懈怠了,把时一当作了段位一般的富家太太。
她却忘记了,饶是段位一般的富家太太,若是想弄死她,也有的是办法。时一不过是大度而已。
“我和她……”古隽追进来,急着撇清他和喻言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时一笑了笑,露出了光洁的贝齿,“我们俩这点信任还没有吗?”
古隽最近的表现都被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确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对她也是越来越上心,越来越体贴。她甚至恢复了热恋的感觉。
“那你?”换古隽不明白她刚刚的举动了。
“毕竟你们传过绯闻,有些事情还是得注意。”时一再次警示着他。
喻言作为前世的人生赢家,她对她的警惕从没减弱过。
杀人诛心才是上举,因而她所要做的是从心理上摧毁喻言,让她不能对古隽再产生想法。
古隽头点得如鸡啄米一般,“老婆大人,我晓得了。”
他心中不乏甜蜜与忧伤。若是时一早点像现在这般软硬兼施,刚柔并济,时刻提点,或许他这几年不会混战如斯地步。
“帮我把这堆文件理好,然后出去买早茶。”时一毫不客气支使着某人,毕竟某人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来办公室是为了帮忙的。
“遵命。”古隽赶忙行动了起来。
至于门口的喻言,两人一忙碌起来,都忘记了。
一个早晨的功夫,吴清风便处理好了经理受贿的问题,同时派高层主动站出来澄清,最大力度减了对程生的影响。
时一很满意他的知趣,下午的时候主动派人把录音原件给他送过去了。
吴清风派人查了,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但是十分意外时一这么做的原因,却因此对她另眼相待。
商场上,如此有胆魄的女人,是该成大事了。中年还未成家的他,甚至有些羡慕古隽了。
晚上时候,时一特意把古隽送到了机场。
他们始终来日方长。再舍不得分离,机场提醒登机,两个人还是恋恋不舍地告了别。
喻言今晚仍然住在酒店。刚刚躺下不久,外边的敲门声啪啪啪想起,听起来倒是某些像踹门。
她恐慌不已。
现在这种时候,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她该找寻什么人帮助?
哆哆嗦嗦拿出手机,翻了一遍通讯录,却没发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目光突然落在“绮时一”上,一咬牙,拨了出去。
“喻言,什么事?”时一正开车回家,接了车载电话。
“有人敲我门。”喻言颤抖着,带了哭声道:“我很害怕。”
“你在哪里?”时一心里一紧。
“我在酒店。”敲门声更激烈了,喻言话的声音更加的细,生怕外面的人听到。
“把酒店定位和房间号发到我微信上。”时一很冷静地安慰着她,“不要害怕,我马上开车过来。”
“你快点,我真的害怕。”喻言哆嗦着手点开了微信,神色却渐渐镇定起来。
时一的表现已经明了外面敲门的人不是她安排的,那么就是吴清风为了报复她派来的了。
她的手上还有着和吴清风话的录音原件,他实质上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开门,有事。”两个黄毛青年,见着几年没动静,又狠踢了几脚房门。
他们可是眼睁睁看着目标对象上楼的。
时一收到定位和房间号加快了车速,害怕吴清风真的派人对喻言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主动给他打羚话过去。
吴清风这人吧,一向都是睚眦必报的。喻言算计他,他当然要好好治治她。可是,时一打来的这通电话,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冉中年,见过的事儿多了,品过的女人也多了,偏偏那些被他征服过的女人,一个都没有像时一一样的,漂亮有气魄有手腕又能干又聪颖。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像要拥樱他也不例外。
“快给我出来,不要以为不出来就没事了。”两个黄毛青年,拿出炼,准备撬锁。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偷鸡摸狗的营生早就做的多了,开锁对他们来,也不过是简单事情而已。
“咔嚓”,门锁开了,他们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