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黎的将士们尽数冲进连城之时,清凉的月光照射在他们的长刀上,刀尖折射出闪闪光芒。
容珩像隐藏在黑暗中的王,他冷眼看着北域的蛮子们,被大黎的将士们打的措手不及。
北域蛮子甚至还在城内救着大火,有些还未来的及转身查看城门口的夜袭,就被支支羽箭射穿了身体。
大黎副将秦慎之手执长剑,砍倒身边的数个北域人之后,他双臂伸展腾跃而起,他身后带着几十名精卫,数十人从数丈高的城墙上飞下,他们冲向城门口,打开了连城的城门……
城门打开后,城门外大批的大黎将士,他们身姿俊朗英勇的往城内冲着,他们无畏的冲向连城,他们看淡了生死,从不曾退后。
北域熊壮的蛮子被打压的杀红了眼,他们举着弯刀野蛮的向大黎士兵冲来。
眼见弯刀就要砍向大黎士兵的头顶,大黎的士兵举着数斤重的盾,就是一顶,然后他们藏在盾后的长矛伸了出来,他们怒吼着,用长矛戳穿了北域蛮子的身体。
双方人马在城内就兵戎相接,拼杀了起来,城内在夜晚长眠之时,狼烟四起,烽火连城璧。
这时候,远远的从连城城门口,长奔过来一匹通体棕黑色的汗血宝马赤枢,赤枢身后跟着不断涌入的大黎士兵,它迎着战火奔向城内。
赤枢在烽火中不停的奔驰着,它掀起战火中的烟尘,四蹄翻腾,长鬃飞扬。
“嘶!”
它仰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夜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它长长的马鬃马尾在流动的浮力下飘动起来
赤枢在容珩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它高傲的抬着头,好像找到了主人。
它站在战火中,无视着正在拼杀的人们,它低下头蹭蹭自己的前腿,显得感觉得意与骄傲了起来。
容珩冷眼看向那站在烟火中的马儿,他抓起身边的北域大王子,就飞身而起,他身轻如燕,身形快的已经双脚离地,他迎着微风拂面,脚踏着长风、如履平地、在衣袍略起之间,他就已经骑在了马上。
赤枢仿佛感觉到了重力一般,它不满的前腿架空,半身跃起,仰着头对着夜空就是一声长嘶。
容珩他立马把北域大王子扔在霖上,他平衡半挂在空中的身子,拽着赤枢的缰绳,又是一声悲壮的嘶鸣,赤枢才稳住了马身。
容珩骑着马,看着倒在地上胖的像猪一样的北域大王子,他一脸嫌弃。
柯钧刚刚在城内搅乱了治安,他远远的向世子的方向赶了过来,他拽起摔在地上起不来的北域大王子,就用绳子把北域大王子绑了起来。
容珩见状,他把匕首扔给了柯钧,柯钧接过后,便抵着北域大王子的脖子。
容珩抽出长剑,踏着马就冲向北域蛮子,马蹄所过之处,剑身寒光摄影,速度之快,不见痕迹,北域蛮子的脖子就一凉,没了生息。
有些正在砍杀大黎士兵的北域人,更是被容珩座下的赤枢横冲过去,赤枢一抬前腿,北域蛮子便被踏出了十米之外远,北域蛮子捂着被踏碎的五脏六腑,痛苦的喷出一口血,便没了生息……
黑夜即将散去,逐渐通明。
这是一场惊动地的夜袭,伤亡人数之多,地上随处可见的血迹,烧毁了无数的房屋,这里荒凉狼藉一片,像极了一座死城,这里留下了无数的亡魂……
风刮起地上的烟尘,吹的人有些脸疼,这里站着的,除了战胜的大黎铁骑,再无余人。
大黎士兵踏上这因战争破败的城墙,他们颤抖着刚刚放下刀的手,满腔热血的插上属于他们战胜的旗帜。
容珩手执缘音,他面容肃然,他年纪是这上万大黎将士中最的,可是他背负起了重任。
他悲壮清凉的声音令人肃然起敬:“我大黎百万铁骑听令,犯我家园者,大黎铁骑所踏之处,剑心所指之过,必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容珩的声音具有令人臣服的威严,他的话撼动人心,激起了热血沸腾的将心,将士们高举大黎大旗,他们激奋的喊着:“犯我家园者,铁骑所踏之处,必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万人汇聚在一起,振奋人心的怒吼声,声声震人心魄。
容珩低眼望着地上有不少的大黎将士的残体,他眼底藏了一抹悲凉。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抬起头,他眼望着快要通明的。
这是他大黎的铁骑,忠守土地的大黎将士,他们是该令人肃然起敬的将领。
而他们,也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容珩恍惚着神,他看着大黎的士兵们处理着这惨败的战场。
他想着,他的父王也是这样永远的留在了这里,死去的将士们的家人,又该怎么办呢?
他们只能拿到一笔不多的抚恤金,一条拼死拼活的人命,只能拿到一笔不丰厚的银钱……
容珩看了快通明的,他一人一马在这里站了许久,他的背影是无尽的悲凉。
直到,下起了大雨,雨落在他的脸上,一颗又一颗,雨水冲刷着这座城的血迹和残尘。
一时之间,这座城大大的水坑里,积着混合雨水的血水,汇流之处,像极了一条条被血染红的河。
一月后,连城战胜的消息以迅雷之势传回了京都,身披铁甲的将领冲向大殿内,他拱手跪下大声向子道:“战报!”
坐在龙椅上的祁修芾全身紧绷,站在台下的文武百官也冒着冷汗,祁修芾大声道:“快报!”
将领激动的大声道喜:“连城捷报,祈王世子领兵五万夜袭连城,歼灭敌军将士六万,夺回连城,生擒北域大王子乌询,我军将士伤亡两万余人。”
祁修芾听了以后大喜,他放下了一颗垂挂着的心,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四目皆为喜色。
文武百官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他们拂袖掀袍,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佑我大黎,祈王世子英勇不凡,我大黎铁骑所向披靡。”
祁修芾听着着着洪亮的声音,他从龙椅上站起,他高心手都无处安放了,他站在台上不停的来回走着,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他龙袍一挥,就急忙道:“祈王世子可曾安好,可有受伤?”
将领戴着甲胄,俯低着头,恭顺的答道:“祈王世子一切安好,就是军中事务繁多,过的辛苦些,瘦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