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楚家旁边的作为今年竟然是斐家的。更巧合的是，紧挨着楚家座位的是斐瓒。旁边空出的座位是给谁的，意思很明显。

“哼，”楚光要去抢那个座位，可惜被楚新瞪眼给拦住了。所以，楚瑟顺势坐在了那个空座位上，侧头问他，“中三宗的人还没有来？”

她的呼吸距离斐瓒很近，后者不太自在的往后撤了撤，说：“还没有。”

人家是中三宗的人嘛，压轴出场也是应该的。

等参加灵选的队伍几乎全都来了，看热闹的前前后后也坐满了，中三宗的三支队伍才姗姗来迟。

“左边的是玉幻宗的队伍。带队的，被称为瑛长老。身后那六人应该没问题。值得注意是最后面的那两个年轻男女。”斐瓒给楚瑟低声介绍这三支队伍。

他的未尽之意，表面了值得注意的那两个年轻男女，很有可能是上三宗的人。

她顺着他的提示看过去，走在最后面的一男一女，姿态悠闲，不经意的目光扫过四周，很是淡漠。

就好像，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被他们看在眼中的。

但这般看过去，他们这种目中无人的姿态不仅没有让人觉得不适，反倒是觉得就该如此。

“中间的是风剑宗的，我没接触过。中间有一个特立独行的男子，叫郁昇，他很特殊。”

一头很显眼的蓝发，不想让人注意都不成。

“右边的是衍月宗的。自从来到城主府，就深入简出，信息很少。其中有三人较为引人注目，他们倒是很高调。”

高调的三人组边走边向周围的人招手，明显很享受被其他人注视，尤其是很多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是畏惧以及羡慕。

“二姐姐，你们说什么呢？”见两人姿态亲密，隐约只听到几个词的楚意凑过去，好奇的问。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楚瑟以这句话敷衍了楚意，目光看到姗姗来迟的三支队伍上了高台，就是中三宗的其他弟子，也去了贵宾位置。

楚意一脸哀怨。说是大人，也不过是比她大七岁而已。

各方坐好了，作为东道主的斐牧茨讲话了。同样是老话长谈的话题，大意还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看了眼高台上的人，距离太远，只能模糊看清楚他们的位置，至于别的，就无法强求了。楚瑟转而好奇的问斐瓒，“下三宗的人呢？”

“早来了，”斐瓒还给楚瑟指了一处位置，“他们三方以及另外其他宗门的队伍，都在那边。”

看是看不清的，所以楚瑟顿了一下，问：“风颜清也来了？”

再次听到楚瑟提起风颜清，斐瓒目光一暗，说：“来了。”

见楚瑟不说话了，斐瓒顿了一下，还是多问了一句，“怎么？你找他有事？”

楚瑟遗憾的说：“就是有点可惜这个狗东西竟然没死在外面。”

“……”想到了任何一种可能的回答，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回答，斐瓒毫不掩饰的惊呆了。

或许是斐瓒的沉默外加诧异的表情太明显，楚瑟咳嗽一声，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这狗……”将东西两字咽下，她换了一个委婉的词，“这人，对我家小四儿心怀不轨。”

楚瑟的解释一本正经，斐瓒就顺势点头，转头看向台上已经进行了的流程，嘴角含笑。实在是，一本正经胡说的楚瑟，太可爱了。

恰在此时，第一轮考核测试要开始了。

灵修被选拔，很直白也很关键的是两点。一，属性。二，天赋。

看着一个个被叫到名字的少年少女忐忑不安的上台去测试，斐瓒脸上的笑意淡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逐渐虚握。衣袖宽大，倒是看不出他的小动作。

楚瑟盯着台上的测试，越看，心中越是哀嚎。怎么这么一点小测试，都与噩梦中的前夕没有一点出入。

这样一来，她就更是盯着台上的测试了，倒是没有注意到斐瓒的情况。反倒是坐在她旁边的楚意，见到此情况，扯了扯楚瑟的衣袖，见对方看过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往斐瓒的方向努努嘴。

对上她的眼神，楚瑟就明白了。侧首看了眼垂着眸的斐瓒，脸上没有笑容的他，多了几分冷漠与孤寂。

楚瑟目光一转，收回目光，正视前方。半晌儿，她又看向斐瓒，目光直接。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直接了，斐瓒疑惑的看向她，目带询问。

见斐瓒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之前的冷漠与孤寂似是错觉一般，楚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东西，最后又看向他，理直气壮的说：“我喜欢铃铛。”

“一黑一白，指甲那么大的。可以压裙摆，样式也得好看。”

就如现在，楚瑟的裙摆上，就挂着一串带有五个拇指大小的银质铃铛。样式简单，不见多少纹路。奇异的是，之前她走起来，这铃铛从未发生过任何响声。

斐瓒低头看了眼她裙摆上的铃铛，凝神想了想，问：“这是哑铃？”

“叮铃。”

压着裙摆的铃铛，随着楚瑟的摆弄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确实是有声音的。

斐瓒哑然的看向楚瑟，后者挑眉。须臾，他一笑，摩挲手指，说：“巧了，我刚好有礼物要送给你。”

这份礼物，是在那次契约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的。

他之前一直在犹豫，到底要送什么礼物才好。他每次见到的楚瑟，总是一身干练的裙装，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配饰。比起其他姑娘来说，简洁的不能再简洁的。

唯一引得他多注意的，就是她身上千篇一律都带着压裙摆的铃铛。所以，他就在这方面花了心思了。

只不过，“不是一黑一白，是一蓝一灰。”

蓝色的，是代表楚瑟的水属性。灰色的，是……他的无属性。

“你既然早准备了，怎么不早拿出来？”楚瑟向他伸手，要礼物要的如此理直气壮，大概也就只有她了。

因为别人属性测试引起的不虞，被楚瑟的理直气壮给弄笑了。斐瓒拿出了他的礼物，将其轻轻的放在楚瑟的手中，轻声说了一句，“这是回礼。”

回礼？

楚瑟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脑子中在想自己什么时候送过斐瓒礼物，手中却很诚实的拆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