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杨趣这么一打扮,少了些痞里痞气多了一些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表妹!”杨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得不承认,中国女子古代的装束最能体现中国女子含蓄的美。
“表哥,一会你随我去前堂,但是莫要说话只需要静静的看便好,如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务必要小声些。”苏青霞慎之又慎的叮嘱道。
表哥?杨趣知道在没人的时候苏小姐一直是称呼自己名字来着,而现在连苏小姐都谨慎的称呼他为表哥了,那么不用问,前堂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四人穿过后堂,跨过了两进院子,这才来到前院,杨趣跟着苏小姐这一穿堂过屋,直看得他眼花缭乱。
别看杨趣在现代社会见多识广的,可是他却没有体验过在家里也能够迷路的感觉,这要是突然内急,岂不是---?
一路之上杨趣见到了不少丫鬟和婆子,唯独没有见到过一个男家丁,原来大户人家的后院男人是不准进入的,杨趣心中美滋滋的一阵窃喜,没想到他自己第一次进入苏家,便直接来到了女眷的住所,这样的待遇可不是有钱就能享受的。
苏小姐看到杨趣从刚才就一直呵呵的傻笑,心里知道这个臭流氓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了,后院的这些丫鬟婆子见到苏小姐无不是欣喜若狂,可能是因为柳儿刚才嘱咐过的缘故,这才没有闹出动静来。
只不过这本是内眷居住的后院突然走进来杨趣这么一个脸上写满了我是臭流氓的男人,顿时引得众多好奇的、警惕的还有防贼般的目光向这边投来。
杨趣已经走得有些迷糊了,也不知道穿过了几进院子这才被苏小姐领着走进了一处厅堂。
因为苏小姐与杨趣等人是从后院往前院走的,因此四人便从后门进入了厅堂。一进厅堂,抬头便是一座巨大的屏风,透过面前屏风,已经传来阵阵的话语声。
苏小姐伸出手指轻轻打了禁声的手势,杨趣高抬脚轻落步随着苏小姐慢慢的挪到了屏风的后面,杨趣顺着屏风的一处小孔往前望去,只见在这处厅堂的正座位置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贵妇人。
虽然杨趣看不清这位夫人的容貌,但是从这位夫人穿着的红素罗绣的丝绸制衣与头上戴着的串珠牡丹纹金髻来看,这个妇人已经显得贵气逼人了。
若说贵气可以从穿着打扮上表现出来的那话,那么这位夫人的文雅的气质却是这一身穿着表现不出来的。
怪不得苏小姐说她母亲不善经商也不喜经商呢,古代四民,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而这位夫人,只看气质便知这是一位士家小姐,真不知道当初苏小姐的外公为何将这样的气质女子嫁到了苏家这种商贾之家。
杨趣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小姐,终于明白这位气质型的古代美女随谁了,苏小姐已经掌管苏家近三年的时间了,如果别人不介绍这位苏小姐便是当今金陵苏家的当家人,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位气质绝佳的女子竟是天天与充满了铜臭味的商人打交道的奇女子。
“你、你看什么看!”苏小姐被杨趣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的有些发毛,这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进攻性,而且此人脸皮又极厚,更是不将男女之防看在眼中,苏小姐毕竟是未经男女情爱的黄花闺女,因此在杨趣这般充满进攻性的眼神之下,苏小姐有些渐渐支撑不住了。
就刚刚苏小姐这轻轻地一声,屏风前面背对着他们的那位夫人耳根似乎是轻轻动了动,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苏小姐,上座坐着的那个岳不群与次座上的娘炮是谁?”杨趣半遮着嘴唇说道。
苏小姐狠狠瞪了一眼杨趣,虽然她不知道岳不群是谁,也不认识什么娘炮,但是看杨趣说起这两个人的表情时,苏小姐也知道杨趣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上座之上的那个人不姓岳,他是我大伯家的大堂哥苏青枫,次坐上的是我的二堂哥,苏青竹。”
“别离公子?就是派人将表妹诓骗出城暗杀你的别离公子?”杨趣一怔,没想到这才回苏家就遇到仇人了。
苏小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这件事不是我二哥做的,自幼我二哥便是最疼我的,我不相信二哥会是要杀我的那个人。”
呸,你不知道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这句俗话吗?就是这一些以卖相为生的小白脸子只靠一张脸就迷倒了万千花季少女,让我们这些真正有男子气概的帅哥没有妞可泡,虽然本公子也是偶像大于实力,但还是会不遗余力的鄙视这些靠脸吃饭的伪娘们。杨趣在心中鄙视的想着。
“婶娘,不知侄儿的提议婶娘考虑的如何了?之前是侄儿没有将话说清楚,现在侄儿可以对月亮起誓,只要婶娘同意将我们苏家合成一家,婶娘这一房的生意侄儿会亲自打理,绝对不会交给大哥与父亲,而且侄儿会像侍奉自己母亲一样侍奉婶娘,婶娘觉得如何?”
“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要独吞二叔家的财产吗?”刚才苏青竹的这一番话,可不是与他和父亲商议好的,苏青枫听到苏青竹这么直白的要独占二叔家的偌大家产,岂能放任苏青竹再胡说下去?
向月亮发誓?如果杨趣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他好像刚刚向月亮发过一次誓。
果然,在苏青霞听到苏青竹如杨趣一般也向月亮起誓的时候,苏小姐不免好奇的看了杨趣一眼,并且小声的问道:“杨趣,你为什么与我二哥都这么喜欢向月亮起誓?这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杨趣十分鄙视的看了苏青竹一眼,小声回道:“表妹你应该知道月亮最是善变的,而且每天都不一样,所以向月亮起的誓言,可信吗?你又敢信吗?”
苏青霞脸色一阵变换,怔怔的看着杨趣,只低声说了两个字:“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