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家江北区的别墅里。
“喂,黄秘书……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嗯,好的……我明白,您放心吧,这件事肯定跟我们没有关系,您是知道的,我们林氏早就不做那些买卖了,好好……我会处理好的!”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穿戴文质彬彬的白面青年站在窗台前,声音柔和:“是,我一定把舆论控制住,不会让这件事发酵的更大。”
“,上面怎么?”坐在豪华按摩椅上的林夫人,敷着面膜问了一句。
“呼……”被称为的年轻人回头看向林夫人,沉默半后叹了口气,“姑妈,这件事儿玩大了!”
“怎么?”林夫人一愣:“不就烧了个工厂吗?”
“姑妈,这是纵火!纵火懂吗?而且打上了涉黑组织冲突的标签,直接经济损失超过上千万,上面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一旦查清,主事者最起码是个无期!”脸色凝重,眉心拧起:“而且您知不知道,那酒厂里有俩保安因为救火被烧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他们要是丢了命,这件案子性质就再次改变了,命案!纵火!搞不好要枪毙的!”
“这……这么严重的吗?”林夫人懵了。
她虽然是林家涛的老婆,但却不是跟他一起起家,对刑法之类的量刑也没有具体的意识,她一直认为,重伤害或者杀人是重罪,而放火只是事,就算事发,最多也就赔点钱,拘留几完事。
“姑妈,这些办事的人都是从哪儿找的?下手太没有轻重了,一群生荒子,什么都敢干!”是林夫人亲属里,为数不多智商在线的存在,所以林夫人对他也比较信任:“就算要跟王府开战,为什么不用姑父的那些老兄弟?”
“你不知道,那些老家伙对我不太尊重……”林夫人撕下面膜,咬着牙道。
沉默了片刻,对于林家的事他也是了解的,并且他本人就是在豪驰集团任职,只不过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今一早刚刚回国就接到这个消息。
和林夫人简单对话之后,了解了林家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也觉得林夫人在某些事上做的太不理智。
比如架空荆辉,比如用拆迁的事来胁迫上层领导。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力去补救。
“刚才领导的秘书跟我聊过了,这件事不能沾在我们身上。”揉了揉眉心,道:“否则姑父这些年努力洗白,就全部白费了。”
“那你我们该怎么办?”林夫人问道。
“那些办事的人是谁找的?”思索片刻问道。
“你表叔找的地面上的一些流氓地痞,不是林家的人。”
愣了两秒,心里非常无奈,因为他也知道胡德志是什么德行,这种大事怎么能安排他去做?
“好,让表叔把领头的那几个头目叫出来。”舔了舔嘴唇。
“你要让他们把事抗下来?”林夫人问道。
“刚才黄秘书跟我,千万千万不能把事情搞的更大,也千万千万不能把事沾在我们身上,您觉得这是什么意思?”面色苍白,目光阴冷,用手指推了推金丝镜框,面无表情的道:“抗?他们抗的起来吗?”
……
半个时之后,在某个洗浴中心内。
一名光头大汉正惬意的躺在汗蒸房内,的身躯上,满是青紫色的狰狞纹身。
“大哥,还加点水吗?”在他身旁,有名弟在心翼翼的伺候着。
汗蒸房大门被推开,胡德志头上扎着纱布,带人走了进来。
“啪!”
胡德志一拍光头大汉的肩膀。
“!”光头大汉立马坐起身来,笑呵呵的道:“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出来。”胡德志勾了勾手指头。
“哈哈,是不是要论功行赏啊?”光头大汉满脸肉疙瘩都快笑的挤到一起了,“咱这次的活干的漂亮吧?让王府做梦都能疼醒!”
“嗯,是!表现不错,夫人要见见你。”胡德志点零头,随意的道:“对了,把其他几个领头的兄弟都叫上。”
“行!行!”
光头大汉一听,立马给自己其他几个兄弟打羚话,在洗浴中心门口集合。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七八名二十七八岁,胳膊上纹龙画虎的青年赶来,一起坐上一台商务车,径直扬长而去。
一路上,这些人都在极度兴奋的相互交谈着,为即将到来的好日子而感到庆幸。
“……咱们这是去什么地方啊?”光头大汉看着道路上越来越稀少的车辆,道路也越来越偏,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是郊外的一间别墅,夫人最近心情不好,郊外的空气清新,有助身心健康。”胡德志随口回道。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哈!”有人感叹道。
吱嘎!
就在这时,一台挡着车牌的面包车猛然从旁边冲出来,并且以极其蛮横的姿态横在道路中央。
“我靠!”商务车猛然刹车,胡德志咬牙骂了一句,然后直接推开车门骂骂咧咧道:“我看看谁他妈开车这么横,不想活了!”
“走走走!下去看看!”光头大汉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们。
“不用,你们在车上待着吧!”胡德志摆了摆手,然后迈着有些瘸的腿向前迅速跑了两步,然后那台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他直接就钻了进去。
光头大汉等人一愣。
滴!
一声震耳的汽笛声响起,一台满载的大卡车从道路尽头驶出,直接就向商务车撞了过来。
“我艹!不对劲!”此时就是光头大汉再傻,也知道出事了,他慌忙去开车门,结果却死活扣不开。
“车门被动过了,打不开!”
“麻痹的,这是要干啥啊?”有人都带着哭腔嚎着。
“胡德志,你他妈想杀人灭口!”光头大汉瞪着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你要把我们都整死!”
“砸窗户!砸窗户!”
商务车内一片鬼哭狼嚎,胡德志坐在面包车里,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那边。
“我艹你妈!”光头大汉砸窗户也没砸开,绝望的嚎叫一声。
咣!
剧烈的撞击声响彻,商务车被直接横推出去,瞬间变形。
在重达几十吨的大货车面前,商务车宛若一个脆弱的纸箱子,瞬间就被挤扁,然后扭曲着在道路上翻滚了数十米远,撞在道路两侧的护栏上。
与此同时。
市中心的某家咖啡馆里,西装革履的和一名中年相对而坐,而后者的态度十分紧张。
“这里一共有十张卡,每张卡里都有二十万,请您转交给您的那些媒体朋友,我希望在各位的报纸或公众号上不要继续报道有关这场火灾的任何后续事宜,各位也是有家室的人,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
“是是是!”中年宛若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