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静止了足足十秒。
十秒过后,谢芳林才尖锐的嚎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跑向叶虎的身旁,扶起她儿子,查看着他的伤势。
苏锐的那一记手刀很重。
叶虎眼眶撕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淌下,蔓延整张脸。
虽然伤势看起来很重,但却并不会致命。
苏锐下手的节点很准,会让淤血淤堵叶虎的视网膜神经,但却不会对他的脑干产生什么影响。
简单而言。
叶虎瞎了一只眼。
苏锐话一向言出必校
他叶虎的眼睛该瞎,所以就瞎了。
啪!
啪!
啪!
“你在这里,还敢出声要抽死沁的亲姨妈,你胆子真大!”苏锐掐着叶建军的脖颈,左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毫无逻辑,毫无停手的征兆,叶建军嘴里的碎牙混合着血水淌了出来。
他被苏锐掐的满脸青筋暴起,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脸肿的像猪头,想要大声惨叫却又叫不出来!
王芳愣住了。
她也不知道现在是该拦着苏锐,还是就静静的看着。
拦吧,她现在看叶建军挨揍确实看的非常爽。
不拦吧……毕竟叶建军跟叶沁有亲戚关系,而且就为了几句话就把对方打成这样,的确有点过分。
当个旁观者,怎么也这么难呢?
“你他妈干什么?你敢打我儿子,我要你把牢底坐穿!”谢芳林抱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尖声叫道。
表舅一家根本没有预料到苏锐会突然出手。
因为这里是叶沁母亲的家,叶建军一家毕竟是亲戚的身份,而且只是多了几句话!
而且就算话错了,你他妈又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这就是表舅一家此时的想法!
而且出手还这么重!
叶虎直接晕了。
叶建军被苏锐拎着手中,像鸡仔一样被啪啪的抽着嘴巴!
太嚣张了!
太不把法律当回事了!
谢芳林用充满愤怒怨毒的眼神盯着苏锐,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啪!
北上前,一脚把手机踢飞,同时面无表情的道:“我不喜欢打女人,尤其是年老色衰的老娘们,你别逼我破戒啊!”
“沁,快拦一拦!”叶沁的母亲顿时慌了,急忙拍了拍叶沁的胳膊,让她上去拦住苏锐。
她不知道苏锐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和叶沁是什么关系。
但她看苏锐出手的力道和凶狠程度,实在是害怕苏锐把叶建军一家打出什么问题。
她倒不是担心叶建军一家的死活。
她是担心如果对方出了事,那苏锐和叶沁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沁,推伯母去卧室里休息一会儿,什么时候听到我喊你,你再出来。”苏锐扭头,俊秀的脸上沾着一丝血迹,声音中有种令人不自觉信服的语调。
“沁,去拦一下啊!”叶母催促道。
“妈,我们先进去吧。”叶沁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握着轮椅的把手,推着叶母向卧室走去。
“沁,别搞出事!”叶母急了。
“放心吧……有苏先生在,不会出事的。”叶沁轻声在叶母耳边道,然后推开卧室的房门,和保姆直接走了进去。
咣当!
房门关闭!
客厅内只剩下叶建军一家,和苏锐北,以及王芳六人!
叶建军被苏锐来来回回抽了十几个耳光,脑袋早就懵了,叶虎也晕倒了,此刻的谢芳林才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恐怖的过分。
他太凶了!
上前来,连一句对白都没有,干脆利落的收拾了自己一家子!
谢芳林明白,他们这些亲戚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叶沁家里来借钱,就是看准了叶沁母女俩性格软,好话,而且被欺负了也只会选择不吭声,选择忍让。
但眼前这个男人,他则是另外一个极端。
他根本不跟你交流,有一句话让他不高兴,他直接就干你!
往死里揍!
谢芳林被北一脚踢飞手机,她双目充血盯着北,知道今恐怕很难从叶沁这里借到钱,但是……对方出手打了自己丈夫和儿子!
那她就可以借这件事,从叶沁那里讹一笔补偿金!
至少一千万!
否则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咣当!”苏锐松开早已经被抽的宛若一滩烂泥般的叶建军,并且用白毛巾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冲谢芳林勾了勾手指。
“过来。”
谢芳林张嘴就要骂。
苏锐的眸子骤然变的极为阴冷,似乎是看破了谢芳林的心理,猛然扫了她一眼。
后者眼神刚一接触,浑身一颤。
像是被一头嗜血的狂兽盯上,浑身发毛。
“想敲诈我一笔钱?否则就把这件事捅到公安局、娱乐圈,对吗?”苏锐双手插兜,从地上捡起那块烟灰缸,再次向谢芳林勾了勾手指。
谢芳林有些害怕,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顿时怒火直冒:“我要你和叶沁一起去蹲监狱!”
啪!
烟灰缸直接在谢芳林脑袋上开花!
苏锐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血流满面的谢芳林问道:“你刚才什么?我没听清,再一遍。”
谢芳林呆呆的坐在地板,过了十几秒,才用双手捂着冒血的脑袋极为痛苦的倒在地上,大声惨叫起来。
“再一遍!”苏锐猛然吼道。
“不报警!不报警!我们错了!错了!”谢芳林痛苦不堪的弓在地上,捂着脑袋。
她彻底被吓住了。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到苏锐想杀了她!
“好。”苏锐满意的点零头,笑道:“知错就改,你的觉悟还不错。”
啪!
苏锐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盒纸抽丢了过去。
“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擦血?
你打了我,还要我擦血?
太他妈欺负人了吧?
谢芳林看着纸抽,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片刻后,她咬了咬牙强撑着爬起来,颤颤巍巍的抓起纸捂着脑袋上的伤口。
然后,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着地面上的血迹。
“看到没有,对待无耻的人,就该用这样的方法。”苏锐站在那里,冲着王芳扭头一笑。
王芳心里颤抖,咕噜一下咽了口口水。
“去和沁的母亲把这些年那些亲戚们,借钱的欠条拿过来……”苏锐深呼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眯着细长的眼眸笑道:“北,你跑一趟,该还多少钱就让他们还多少钱,包括利息在内,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