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那边的江策还没有搞定,这边又来了一个沈婷,而且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这下要如何是好呢?
阮眠眠脱离了书中时间线的发展,所以眼下面对着这种情况,一时有些应对无力,而且即便是报警也有些不切实际,毕竟盘里面的东西,可见不得人。
“算了,反正还有瀚海集团的股份在,到时候即便是凑钱,也得把盘赎回来。”
阮眠眠打定了主意,决定先回去,到时候再找人一起研究一下,有关于拍卖股份的事情,这样沈婷这边也就足以应付了。
回到地下车库以后,阮眠眠远远就瞧见他们来时的车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也不跟我一声。”阮眠眠看着坐在位置上的阿宽,语气有些埋怨。
阿宽不知道做了什么,眼下有些心虚,忙招呼着阮眠眠上了车。
车内开着空调,阮眠眠舒服的朝着身后椅背上靠去,接着她问道:
“你刚在干什么?我怎么瞧见你好像在跟谁话似的?”
阿宽忙着一愣,支吾道:“阮姐看错了吧,这里就我自己,我还能跟谁话。”
是吗?阮眠眠狐疑的皱了皱眉。
不过眼下她这边还有一堆烂摊子,她也懒得分心了,所以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
“阮姐,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阿宽接着问了一句。
阮眠眠有气无力的点零头,答道:“算是吧,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来了。”
阿宽眼底藏着笑意,刚才他汇报阮姐跟简家那子关系决裂的时候,青哥还不信,这下他们应该会信了吧。
车子发动,阿宽开着车带着阮眠眠缓缓朝着外头走去。
阮眠眠百无聊赖的一下一下按动着车窗的开关,窗子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来,看上去无聊至极。
不过阿宽正忙着替某人高兴呢,所以也没有注意。
只是还没走一段距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停车!停车!”
这呼喊声,吓得显示器那头的人们也虎躯一震。
江策的身子瞬间前倾,目光一动不动的盯向了显示器,直到确认没有意外发生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阿宽缓缓减速,并问道:“阮姐,怎么了?”
阮眠眠此刻正趴在窗子上朝着身后看去,整个人已经探出去半个身子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车子停稳之后,阮眠眠直接开门下车,并朝着后面追去。
伴随着轻微电流声的低沉声线,瞬间响起:“阿宽,跟着她。”
“是!老大。”
阿宽朝着摄像头应了一声,赶忙解开安全带朝着阮眠眠跑走的方向追去。
前面是一个拐口,阮眠眠微微佝偻着身子,停在这里平缓着呼吸,可她的眼睛却没有停下来,正在朝着四周探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阮姐,你怎么了?”阿宽追上前来问道。
“我我看到了一个人。”阮眠眠心有余悸,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她的手便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阿宽看着阮眠眠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赶忙扶着她回到了车上,并拿出了一瓶水递了过去。
阮眠眠接过水,可是手上颤抖的厉害,矿泉水没拿稳,直接滚落到了她的脚下。
阿宽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阮眠眠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阿宽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被吓成了这幅样子。
“阮阮姐,你还好吧?”阿宽担忧的回头。
阮眠眠点零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阿宽见此也不敢耽误,直接脚踩油门,一路疾驰朝着海星湾而去。
阮眠眠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后排,低着头也不话,脸色惨白,像是中邪了一般,眼神定定的看着某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其实她穿书过来之后,已经慢慢和书中的阮眠眠融合成了一体,她有关于原身的记忆和经历,但唯有被绑架那的记忆,她一直不是很清楚。
记忆都是模模糊糊,对于绑架案其中的细节也不是很清楚。
之前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直到刚才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原来关于那的绑架案,她只有站在上帝视角的记忆,而关于原身真正的记忆和感受,她从来都不知道。
而就在她看到那个人,尤其是那张脸之后,大段大段充满着鲜血淋漓的记忆,像一般,瞬间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弥漫,充斥。
阮眠眠努力的平缓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手抖的像筛子一样。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了,那的阮眠眠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这些害怕和恐惧的情绪,已经深深刻在了阮眠眠的记忆中,那是发自灵魂的颤抖和战栗。
也许是那的经历太过骇人,所以她的身体自动屏蔽了那段经历。
所以阮眠眠一直没有意识到,原来之前关于绑架的记忆,是她从现实中带过去的记忆,是她站在上帝视角看过的痕迹。
而她现在突然想起了一切,有关于那的所有细节,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面。
她的眼前仿佛充斥着一片鲜红,那是江策的血,是江策挡在她身前,任由刀子凌虐的血
想到这里,阮眠眠的眼前顿时模糊成了一片,泪珠大颗大颗的倏然而下,她终于明白痛彻心扉,是怎样一种感受了。
阿宽一边开车,一边还要从后视镜里面看着阮眠眠的反应,除此之外,还要担忧摄像头那侧的老大,看到这幅场景会有什么反应。
这趟车,真是他人生中所经历的,心路历程最复杂的一趟车了,阿宽现在恨不得自己开的是直升飞机,能够瞬间到达海星湾。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星湾别墅终于近在眼前了。
阿宽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阮姐,我们马上到海星湾了,你还好吗?”
后排的阮眠眠并没有回答,她还在拼命压抑着情绪,可即便如此,阿宽还是听见了她声的啜泣。
阮姐还在哭
想必,待在北山疗养院的老大,在显示器里面看到阮姐这个样子,一定会心急如焚吧。
“轰”
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在他们头顶响起,阿宽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老大的私人直升机吗?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