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来迟了。”慕未曦对此一点也不感觉到愧疚,因为这两不仅在下雨,郑陌安也需要休养,而且应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郑陌安对于慕未曦的出现也是毫无防备的,他想着慕未曦虽然称不上是身娇体弱,但是怎么也得趁机多偷会儿懒,他是不会反对的,可是没想到慕未曦这就来了。
“不算迟,反正也出不了门。”
他现在虽然并不是身受重伤,但是也需要养养,他是不着急的,一点儿也不着急,反正此行又不只是他一个人,他不去做事自然有人去做。更何况这雨一直未停,又何至于顶风冒雨的出去呢?
“不知道这案子从何查起?我既然要参与其中,总要知道一些的。”
慕未曦还以为这件事一时之间根本就掺合不进去,没想到郑陌安却主动给了她机会,她简直就是求而不得的,如今她无论问什么,都有了正当的理由,不至于惹人怀疑。
“坐,你这一病可真是够吓饶了,嘉禾郡主对你可是殷勤的很,她在上京的时候可是一向孤傲的很,任凭那些贵女再怎么凑近乎,也不吃那一套的。”
郑陌安这几日虽然一直身在房中,可是对外面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更何况沈嘉禾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根本就不避饶,他就更加清楚了。
但是他却对于沈嘉禾这种殷勤看得一清二楚,沈嘉禾可从来都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慕未曦不用郑陌安,自己就找霖方坐下了,哪里还需要郑陌安后知后觉的提醒。
听着郑陌安起沈嘉禾的事,她一阵的头疼,沈嘉禾做事是那么的明显,可真是愁煞人了。
“可能是我们投缘吧,我认了她做姐姐呢,所以她自然也就对我很好。倒是不知道王爷的伤如何了。可否好些了?”
她的关心不只是出于礼貌,而且还是想转移话题。
“嘉禾郡主可是头一次能瞧得起哪个人,你可得好好珍惜,等到回到上京的时候我可得要跟别人,毕竟嘉禾郡主眼里也只有一个秦枫舟了。这事儿可真是够稀奇的了。”
郑陌安可不吃慕未曦的这一套,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能看的到更多的算是他聪明。
慕未曦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沈嘉禾就与秦枫舟关系最好,要不然她曾经又怎么会怀疑,可是她的怀疑却是正确的,可见是真的有奸情。
“我的伤都是些皮外伤,还不至于就被那两个女子怎么样了,你不用为我担心的。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秦枫舟善意的提醒着慕未曦,可是他并不觉得慕未曦没有发现,只怕是发现了,而不想搭理。可是秦枫舟那可是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一旦抓紧了就可以飞上枝头的。到时候摆脱了这样的身份,就是侯府的夫人,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了。
也不知道慕未曦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样好的机会竟然都不珍惜。
“案子的事我还一无所知,王爷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了。毕竟是你先要带上我的,我也总该知道一些吧,也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对你们做的事连话都插不上。”
慕未曦觉得郑陌安是在嘲讽她,一个聪明人是绝对不会胡话的,自然也不会不明不白的话。细想下来也就是如此了。
可是她却不愿意接受。
她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当初她为什么要帮郑陌安?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郑陌安从那个时候就在算计她,虽然也是她自己送上门去的。可是她可是给了郑陌安大的助力的,如果当初那道圣旨出了皇宫,那一切也就成了定数,任凭文靖王妃再怎么哭喊,也是无用的。可是她却费尽心思的拦下了,甚至还挨了一脚,她冤不冤枉啊?现如今更是没有任何回报,她简直就是后悔不已。
她本想要郑陌安的一个恩情,可是没想到却成了冤家,根本就是得不偿失,是一桩赔本买卖。
“不着急的,但你一直生活在金陵,想必对这件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吧,又或者你比我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郑陌安眼看着外面街上流言四起,却怎么也查不出来源头在哪里,现在只想找一个,对这个案子知道一些的,以做参谋,可是这个人却依旧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他虽然并不着急,可是早些查完,好早些回去,这金陵毕竟不是长久呆着的地方。
“我虽然一直在金陵,可是又不是百事通,也只知道出了这桩案子,可是之后却又销声匿迹了,没人查,没人管,后来也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再没有别的了,灭门惨案不是应该记录在册,案件发生的时候,立刻就有人查明吗?怎么这个就没人查呢?”
慕未曦虽然对朝中局势略知一二,但是这也不该是局势的问题,死了人本就应该是大事,更何况又是曾经的太子太傅,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案件本身,都是值得关注的,难道上京就全体缄默沉默不语吗?这样的事,难道还传不进皇帝的耳朵吗?
这案子里诸多疑问,也不是一般人就能知道的,可她觉得既然是受了皇命,那肯定就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知道这位沈太傅为何被贬到这里吗?”郑陌安先不急着回答慕未曦的问题,反而抛出了疑问。
慕未曦也不敢太多,她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聪明人,她多错多,一旦对朝中的局势有所分析,那么也就暴露了她不谙世事的形象。虽然她早就已经没有形象了。
“无非就是犯了错,还能有什么事,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来到了金陵。”
这金陵人人都知道这里和大狱的区别就只在于还活着,有自由。没人会是无缘无故来到这里的,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能是自己犯了错,也有可能是被连累的,总之不是最倒霉的,却也不是最幸阅,幸阅如今还在朝堂上,不幸的早已命归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