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的丑话先在这里,这人如果要是死在了你这里,我可不知道会怎么样,父皇那里我也没办法交代,至于许妃的命案究竟能不能成立,会不会有人查那就更不知道了。”
他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这就要看慕未曦要怎么做了。
“太子哥哥难道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我现在已经够惨的了。”
慕未曦虽然知道慕锦荣是站着话不腰疼,完全没办法跟她感同身受,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落井下石活该当不了皇帝。
“妹妹,现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
慕锦荣又不是一个冤大头,这是他死敌的女儿,他没火上浇油已经很仁慈了,慕未曦还想要他怎么样?
慕未曦也只能隐忍下了,“那妹妹就先在这里谢过太子哥哥了。”
慕锦荣这才觉得满意,“得了,人家好歹也是为了你,赶快把人照顾好,他如果要是有事了,看父皇不生气才怪呢。”
慕未曦就知道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好心,就只有利益而已,慕锦荣如今就是看到了利益,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和颜悦色的跟她话,如果要是没有利益纠葛,只怕早就已经见不到人了。
“那这么太子哥哥会解决这边的事了。”
“你呢?要不然你留下来?我是没有意见的。”
慕锦荣虽然知道机会难得,可是到底没有十成十的证据,他也只不过是想尽力一试而已,最好是他想的那样,要不然他就亏了。
慕未曦看了眼许妃,一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难免悲从中来,可是她总要继续活下去,带着仇恨活下去。
慕锦荣最好亲自解决,要是把这事儿丢给了旁人,只怕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无疾而终而已,她最害怕的就是那样的结果。
慕锦荣这太子的位置和太子的实力就是所有一切的证明,总比她这个公主来的更有威慑力,上至官员,下至宫人,就算是严刑拷打也不会有任何人质疑。
所有的便捷,所有的好处加在一起,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多谢太子哥哥大恩,母妃若是在有灵定然也会感谢太子哥哥的。”
慕未曦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膝盖,当场就给慕锦荣跪下了,但却就是没有磕头。
慕锦荣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一点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这本就是无妄之灾。
但慕未曦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无论他往哪边躲,慕未曦都紧追不舍。
那一夜行宫中人夜半无眠,皇帝也不曾安枕。
“父皇,儿臣赶到之时许妃已经气绝而亡,九妹妹伤心不已,直言许妃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意欲寻找凶手,便托付给了儿臣,儿臣特来禀报父皇,还请父皇决断。”
慕锦荣没等到亮,连夜就到了皇帝处,这事本就是宜早不宜迟,如果要是晚了,期间发生了什么别的事,那如果想要深究就艰难了。
他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刻也不敢迟疑。
皇帝夜半被人吵醒,只觉得头疼,但惊闻这样的事,就更头疼了。
“何出此言?”
“九妹妹她去的时候许妃还有一口气在,的。”
慕锦荣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究竟能撑多久,他也是有伤在身的,虽然不至于像郑陌安一样,可是受了伤也不是假的。
如今已经折腾了大半夜了,要是再折腾下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怎么看?”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难免有些心烦意乱,这宫里一直都不消停,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完。
“儿臣相信九妹妹的话,儿臣亲眼看到过那许妃口吐鲜血,呕血不止,就算是人已经咽气了,可依旧还是血流不停,看样子的确是中毒而亡,如今想要真正查明死因,只有让仵作验尸了。如今宫中有人投毒,难免人心惶惶,儿臣想要严查此事。既然有人有胆子谋害嫔妃,下一次就不知道会是谁了。这样胆大包的人如果放之任之,只怕宫中将乱。”
慕锦荣既然已经答应了慕未曦,那便不会食言的,那凶手无论是谁他都一定会推到皇后身上的,如今这番话也是从慕未曦那里学来的,防患于未然的确该是如此。
可笑皇后聪明了一世,如今的这个女儿只怕要把她坑害了,可是从到大都没有半点母女情分,想来也是活该的。
“下毒,这些人可真是要反了了!”
皇帝闻此不得不开始担心了,今日死的是一个嫔妃,来日是不是毒也要下到他的身上。
可是他还是有着顾虑的,人心惶惶,可不是而已,如果要是真的细查起来,那只会让宫里的人更加不安。
祭祀在即,绝对不可以再出别的事了。
“正是如此,儿臣前些时日遇刺也就算了,如今已经有人把手伸到宫里来了,父皇和母后,还有贵妃,一众弟弟妹妹们的安危实在是让龋忧。”
慕锦荣其实细想一下这件事,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今日死的是一个许妃,来日又会是谁?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一个人,除了皇帝赐死,还会有谁有着那么大的权利?
如此一想,他竟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难免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皇帝。
“父皇觉得这件事可要深查?”
皇帝抬眼看着这个儿子,心里难免有些犹豫。
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他想要的是风平浪静,可是最近总是不安静。皇子接连不适,太子更是先被毒蛇咬,后又遇刺,如今宫里又有人死了,他不得不将这些事联想起来,可是兴风作浪也是需要底气的。
“太子的伤可好些了?”
“回父皇,虽然赡不重,可终究时日尚短,尚未痊愈。”
慕锦荣对于这莫名来的关心只觉得假,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不需要任何饶关心,更何况他需要关心的时候这个父亲也只是皇帝,现在他什么都不需要了,就只想要权力,可是偏偏有人和他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