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这么多年她少病少灾的,要不然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怎么可能会吓唬你,是真的,只怕这次你要为我负责了。”
郑陌安手捂着胸口,满脸的痛苦。但是嘴里出来的话意味深长。
“负责?”
慕未曦对于别的也就不在乎了,可是一听到负责,她就不愿意了。
她是对郑陌安做了什么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呢?那有什么可负责的?
郑陌安点零头,“你当然要为我负责了,如果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你的责任。”
慕未曦现在突然之间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郑陌安这能会道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快要死了,神志清醒的很,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严重怀疑郑陌安不过是在装装样子,想要让她为此付出点什么,可是她哪里会有那么容易上当受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行,咱们先捋一捋。你受伤是因为遇到了刺客,想必也是因为保护太子,要不然早就已经跑了,所以这跟我没什么关系。至于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是你突然间晕倒在我眼前,太子让我来照顾你的,所以这和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你可千万别想着赖上我,我是绝对不会为此负任何责任的。”
她的态度很简单,郑陌安昏倒虽然是在她的院子里,可是她却不愿意接受负全责,一半的责任还是可以的,所以她才会留下来照顾郑陌安。
她已经很给面子了,郑陌安可不能得寸进尺。
郑陌安只觉得自己很冤枉,他那么的关心慕未曦,怎么到了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慕未曦,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良心吗?我可是因为担心你,才第一个赶到的,你觉得如果我要是没去,太子会出现吗?”
“太子是太子,你是你,你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王爷,难不成是太子关心你,才出现的?不知道王爷和太子之间是否有什么莫逆之交,竟然能请的动身受重伤,而且最近还刚刚吐血的太子,王爷着实是厉害。”
慕未曦给郑陌安脑袋上扣了一顶大的帽子,结党营私是逃不了了。
郑陌安被气的脸色发青,险些昏死过去。
慕未曦的伶牙俐齿,实在是招人恨。
他也只不过是想抬举一下自己,让慕未曦觉得是欠了自己的而已,可是慕未曦竟然如茨反击他,可见是一点也不想让他占了便宜去。
“我谢谢你如茨夸奖我,只可惜我承受不起,你果然是没有心的。许妃都已经死了,你却依旧还是能如茨沉着镇定,可见没有半点悲愤,她好歹也算是养了你一场,难不成就没有丝毫的情谊吗?”
可是他所看到的不仅仅只是表面现象那么简单,慕未曦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能冷静成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愿意吃亏,细细想来这着实是个可怕的人物。
慕未曦这个时候突然间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郑陌安。如果不是郑陌安提醒,她险些就要忘了,她是一个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女孩子,虽然那并不是亲生的,可是教养了她多年,无论如何都是有感情的。
她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虽然悲伤难过对她而言没有任何作用,可是她也不应该成为那个例外的,至少在外人眼里不可以。
她就应该像普通女孩子那样悲痛欲绝,那才是正常的。
她不是真无邪的女孩子很久了,所以竟然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了。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应该好好想一想了。
现在她也只不过是在见郑陌安,等到见了别饶时候如果依旧还是这个样子,只怕会惹人怀疑的。
“王爷难道觉得我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吗?”
她在衣袖里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顿时热泪盈眶,忍都忍不住的那种。
再去看向郑陌安的时候她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郑陌安也只剩下了惊诧,这突然之间的改变让他手足无措。
“母妃死了,我也觉得难过,可是难过真的有用吗?谁又能为母妃做主?我总要振作起来去寻找那幕后下毒之人。只有这样方能不辜负母妃对我多年来的照顾,可我终究无权无势,也只能依附于他人。”
慕未曦声音哽咽,悲伤至极。
伤心是真的伤心,可是却也只能藏在心里,她这个时候如果要是不清醒一些,那许妃的死也就只能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了。
无人关注,无人在乎,那难道不是最悲惨的结局吗?
“够了,我用不着你演给我看,还是留着你的眼泪给需要的人看吧。”
郑陌安直接就撇过了头去,不想去看慕未曦,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傻子,哪里就有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慕未曦也果然如郑陌安所愿,当即就擦干了眼泪,连声抱怨:“既然不想看,那还什么?我都已经表演的如茨卖力了,可你却一点儿也不同情,只怕你才是那个心如铁石的,非得用斧头凿才能凿开了。”
她哪怕是现在依旧还是声音颤抖,可是她已经完全不想装下去了,反正郑陌安看了也不为所动,那根本就是没有用的。
郑陌安哪里会知道慕未曦竟然会如茨对待他,他好歹也是一个看客,现在不过是他了一嘴而已,慕未曦就这样放弃了未免也太不顾及他的感受了吧。
果然是不把他当成外人看。
“你难道就不怕我出去吗?在我面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王爷可千万别忘了,将来你可是要娶我的,咱们是合作关系,那在彼此面前还有什么可装的呢?难道不累吗?”
慕未曦相信郑陌安是绝对不会出去的,毕竟她曾经过很多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至今都没有人头落地,那么也就明郑陌安的这张嘴很牢靠,毕竟都不想死,也舍不得眼前的富贵,那顾虑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了,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真面目,彼此难道不是一清二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