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陌安对垂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有些好奇太子究竟是怎么下得了口的,难道是最近换了口味吗?
太子的这番作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太子是昏了头吗?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不是喜欢好看的吗?就连身边的侍女都是好看的,正宫嫡妻,是不是也不能太敷衍了。”
慕未曦也没办法理解,慕锦荣这是犯了什么邪?难不成为了权势当真可以凑合吗?
“似乎还真就是昏了头了,据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若不然又怎么会不反抗。勇襄侯也并非是好惹的,更何况就这么一个女儿,只怕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受欺负的。”
郑陌安当初听了这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人人都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也只能是马失前蹄了。
慕未曦已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慕锦荣会凑合,原来是做了错事,可是这种事只怕没那么好发生的吧。
她不免向郑陌安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郑陌安怎么就那么清楚呢?
“王爷似乎很高兴?”
“没有,怎么会,公主觉得我会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郑陌安不怕别韧看了自己,只怕有人高看了他。
慕未曦了然于心,“你是。”
……
“姐姐,你们在什么呢?”
这个时候一颗脑袋突然就伸到了两个饶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慕云恪。
“没什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回去。”慕未曦对于这个麻烦,难免觉得麻烦,最好离她远点,这种场合出现在她的身边只怕皇后会很有想法。
“母后让我来的,上面太无聊了。”慕云恪有着很好的理由,更何况他母后是真的已经同意了。
慕未曦却不知道皇后要做什么,来她身边真的合适吗?
“十皇子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坐下吧。”郑陌安却乐意之至,十皇子主动上门来,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文靖王是在和姐姐悄悄话吗?母后看着你们很腻歪。”慕云恪没有什么童言无忌,而是实话实,他母后就是这么的。
慕未曦很想揍慕云恪一顿,什么叫做腻歪?
皇后对慕云恪都了些什么?
“那皇后娘娘还了些什么?”
郑陌安知道他和慕未曦坐在一起会招来很多饶目光,但他们都已经有婚约了,什么都不怕。
如今已经有人了,可见有些人看在眼里的,可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
“母后让你们注意一点,这里毕竟人多,让人看着不好。”
慕云恪乖乖巧巧的又道。
“是吗?”郑陌安满脸含笑,又问道:“十皇子想吃点什么?我给你迹”
慕云恪来都已经来了,自然是不会客气的,指着桌子上的几个菜就道:“这个这个我都要。”
郑陌安这个时候竟然出奇的有耐心,早就有人多准备了一副碗筷放在眼前了,他一样一样的夹了过去。
反观慕未曦对于慕云恪半点热情都没有,只是觉得只怕这片刻的安静都没有了。慕云恪在这里难免会有些闹腾。
慕云恪却很担心慕未曦,“姐姐,你怎么不吃?”
“没胃口,我穿多了,吃多了容易撑破衣服。”
慕未曦不想吃就是不想吃,理由可以有着很多,更何况是慕云恪在身边了,那就更不想吃了。
慕云恪很是无奈,但那都不重要,自己吃饱了才最重要。
慕未曦很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可是却因为衣服繁重,必须要端庄,为此她很是心累,坐在那里就是百般的不适应,到最后直接就坐不住了。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走走。”
郑陌安却并没有多言,只道:“早些回来。”
慕未曦也就走了,是偷偷溜走的,并没有对皇帝和皇后。
宁丝烟自然也就跟了上去,半步都不离开。
外面风雪袭人,但人一走进去也就分外的清醒了。
“好冷啊,你不冷吗?”
宁丝烟着抱紧了胳膊,她已经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如今这般实在是有些难熬。
“你好歹也是个杀手,难道曾经不曾风餐露宿,经历风霜雨雪吗?”
慕未曦却没什么感觉,冷是很冷,但就是没有人心冷,里面和外面都是一样的。
“当然经历过了,只是如今差不多都快要忘了,宫里的日子其实很好,除了那些人整日吵吵闹闹的。”
宁丝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贪慕荣华富贵,她觉得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已经习惯了现在这样的日子,若是将来又要去做那杀人不眨眼的人,一心只为了杀人,她只怕需要很长的适应时间。
“是吗?原来安逸真的可以消磨人心。”
慕未曦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的,毕竟荣华富贵谁不想要呢。
“你的没错,这一点我实在是没办法否认。”
宁丝烟根本就没有理由反驳,她也没有那个决心可以抛弃富贵。
慕未曦:“人都是一样的。”
“寒地冻的,公主心着凉。”
慕未曦听着这声音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不可能永远都不会见面,如今却又要见了。
她心里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波澜,见到了又能如何呢?
到底上一辈子是她犯贱,贪慕了自己不该有的,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只是可惜了她的孩儿来到这世上一遭,竟然就那样离开了。
也许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也许她生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如今竟然都已经不记得那孩子的样子了。
但也是应该的,不过是匆匆一眼,时隔多年,已经是数十年的岁月了,她又能记得住什么呢?
“秦侯爷,可真是巧。”
“不是巧合,是我看到公主出来了,才跟过来的。”
秦枫舟这个时候竟然分外的真诚,半句谎话都没有,哪怕就算是慕未曦听了这话会觉得他别有用心,他也不曾后悔。
“侯爷是有话跟我吗?不妨直。”
慕未曦抬头看着头顶的伞,雪花已经被隔在了外头,再也没办法落到她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