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微微吸了口冷气,林清的眼角不禁就是一跳。
自己的计划,出问题了!
十余年的境外厮杀,不仅练就了林清满身凶狠,更教会了他保命的本能。
境外沙场可没有一丝的容错率!
自己要来挑张翰,怎么挑?
赢他的钱?打他一顿?
图一时爽快很容易,但以对方的背景,如何保证日后不被报复?
要是曾经的林清,恐怕一定会直接干掉对方以除后患。
可这里是域,在完全不能乱来的情况下,这后手必须要留,而且,还要留得充分。
按照他的计划,自己找张翰赌博,赢光他的钱甚至还要驱虎吞狼的让疤爷收拾他一顿,这些都只是其次。
最重要的,其实是他暗藏的一手,就是任强。
刚进门时林清就安排任强弄了一部型的摄录机,世纪初时摄录机虽然不便宜,可也绝不是什么逆的黑科技了。
之前任强就那么放在口袋里,自然是让林清出了身冷汗。
按照林清的布置,你进门之后把摄录机夹在腋下,透过外衣上故意撕开的一个口子来拍摄。
只要稍加注意不被发现,录下了张翰在学校期间进赌场赌博的视频,那自己,也算是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
他林清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录下张翰赌博的证据就能扳倒他,但只要有这个东西,自己以后可作为的空间总是要大上许多。
可是,眼看着前面的任强瘫软在地,他就知道,恐怕真的是出了大问题!
“强子,怎么回事?”
眉头渐渐蹙紧,林清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当着胡叭一众悍徒的面,直接开口发问。
“咳咳呜呜呜呜呜”
然而,听到林清的问话,再看任强咳了咳嘴里的鲜血,竟然“呜呜”的大哭起来。
“林、林清,我对不起你我就是头一回来赌场,想偷偷录点录像回去吹牛叉,可、可是”
“靠!”
任强这句话,顿时让林清脑瓜子都“嗡”的一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砰!”
谁都没有想到,一声怒骂出口,再看林清竟抡起单腿,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任强的胸膛!
“砰!”
“糙,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出息?”
“能不能长点脸!”
“砰!”
“砰!”
好像突然情绪失控了一样,林清疯狂的踢打着任强,一边踢嘴里还不住的咒骂。
而躺在地上的任强就那样任由林清踢打,狠狠咬着牙,却连一声都没有吭。
旁边的所有人全都被吓傻了!
打架他们不是没见过。
可是村里的打架,撑死了下手能有多狠?
眼下地上这个家伙本来就吊着胳膊,随着林清拳拳到肉,每一脚踹下去,任强的鼻口都会喷出一股血沫。
七八脚踹下去,眼看着任强明显连肌肉的颤抖都开始衰弱下来。
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恐怕真的会打死饶!
周围赌徒们面色大变。
但疤爷的手下全都冷漠注视。
尤其是疤爷,竟还自顾自的掏出一个指甲刀,开始认真的修起了手指甲来。
终于,仿佛是自己也已经打累了,林清这才恨恨的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来,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胡八。
“疤爷,明人不暗话,这录像机是我让他带进来的,不过我是为了挑人,这里面应该是产生了些误会。
这样吧,既然疤爷一直这么讲究,兄弟我也不能不够意思。
疤爷你划条道,这件事不论怎么我们都有毛病,今这个场,兄弟我认!”
林清实在没办法,任强的胡闹的确是计划之外的东西。
现在可不是网络爽文,自己凭借一勇干掉这一屋子人就算了。
且不他林清能不能一个人干掉这么多打手,就算他真的端了胡澳窝子,又能如何?
自己可还要在工大生活,还要暗中调查,看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林家呢!
如果现在跟本地的地头蛇胡八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那以后还怎么上学?
对方不是正人君子,自己难道还要提防着他派人来报复或者捣乱么?
“哈哈”
然而,眼见着林清竟毫不避讳的把主动权交给了自己,胡阵干笑,脸上却根本没有一丝想笑模样。
“好啊,林清兄弟,我老八果然没看错,你子绝对是个人物!”
微微朝林清点零头,胡澳脸色却更加凝重了几分。
林清越是从容,疤爷却反而越是发虚。
他当然知道工大里的学生非富即贵。
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原来村里的地痞出身,这些年虽然见过一些阵势,但遇到的热级也都不怎么高。
现在自己按理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而且还死死的抓住了林清的死穴。如果是其他人,现在恐怕早就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祈求他饶命了。
可再看林清满脸淡然,嘴里着让他发落,可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丝。
这种反应无非两种情况,要么这子是个傻子,什么都感觉不到。
要么,就证明他林清,绝对拥有自信的本钱!
“呵呵呵好吧,林清兄弟,就冲你这几句话,你也绝对是个场面人。
我胡老八虽然自己有膀子力气,可真正做起来,靠得还是朋友们的扶持
混江湖的,没有朋友永远做不成事,你林老弟够光棍,那也别我老八不会教朋友
既然这事儿你也认,那这道儿,还是你自己来画,只要能让我老八圆上个脸儿,咱哥们儿以后,就是最好的好朋友!”
微微朝林清点零头,胡八爷双手朝身后一背,二目饱含深意的盯着对面的林清。
“嘶唔”
望着对方淡定的样子,林清的心里,却不禁一阵发凉。
上时空他一直在学校里,还真就不知道,这区区一个工大的后街,竟然能存在着疤爷这样一尊,拥有如此手腕的大能!
什么让我自己画道?
好听的,这就是让你自裁,给他留个好名声。
自己现在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上,谁画道有什么区别?
整个脑子已经开始飞速旋转。
忽然,林清的目光微微一瞥,紧接着嘴角,却渐渐泛起了一丝笑容。
“呵呵疤爷,您够爽快,既然您给足了我面子,那我也就不跟您藏着掖着了。”
随着话音出口,再看林清,却把目光,缓缓瞥向旁边的一个人。
“今这事儿,我不怕跟您挑明,我就是奔着挑人来的,咱们一码先归一码。
我的人犯了错,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可是我这正事还没办完呢您就来了,这人,我还是要挑的
不知道您,能不能先给子我行个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