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诬陷你?”庄容也气坏了,握紧拳,据理力争:“我没谎,你心里清楚,我一个姑娘家,要不是收到你的条子,怎么可能腆着脸着脸主动上你家门?”
仔细回想原主的记忆,确实是收到孙志远递来的条子,那条子是村里一个面生的男孩给的。
原主怕被庄文发觉,当即就撕毁了条子,晚饭过后,一擦黑就悄悄赴约。
“好好好。”孙志远气得脸色铁青,“既然你我递了条子,我愿意当场对质,你把条子拿出来,我倒要亲眼看看,我什么时候写了条子给你。”
事情过了那么久,庄容都忘了男孩长什么模样了,条子又撕毁了,怎么可能拿得出证据。
但看孙志远的样子,又好似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电光火时间,庄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面色凝重起来,“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人,你娘先头找我谈话时就放了话出来,要是我再缠着你,休怪她不客气!”
“你简直血口喷人,不可理喻!”孙志远恼羞成怒,指着她,“我家人断没有这种蛇蝎心肠,你既然能出这种话来,我算是彻底看清了,我娘不让我娶你的决定实是英明。”
“我也没想过嫁你。”庄重立刻反唇相击。
她越发肯定递条子这事不简单。
用这种歹毒心思对付一个姑娘,要是嫁进这种人家,以后还不得上演步步惊心?
论起谁最有动机,当属孙志远的母亲马氏无疑,但她没有证据,只能将这口气咽下来。
“那最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话是你的。”孙志远冷冷盯着她,“下月我就要定亲了,姑娘知书达理,温柔静秀,这样的姑娘才是我该娶的,希望你别再来纠缠于我!”
这件事先前是不打算告诉庄容的,只是今目睹了她血口喷饶样子,不知怎么的,心头的怒火被激起来,就这么当面了出来。
完再看庄容,她脸上却没有半点被打击过后的失落之色。
“哦,挺好,这么好的姑娘家,可千万得善待人家啊。”庄容风轻云淡地。
完,歪着脑袋踅摸了一下,朝孙志远伸手,目露一丝犀利,“既然一刀两断,麻烦你把我先前送你的帕子,荷包全都还给我,没得以后传出去坏了我名声。”
帕子和荷包上都用细细的绣线绣了庄容的闺名“容”。
这些东西以后万一要是传出去,对孙志远没有半点影响,倒霉的可是自己。
“你……”孙志远额角青筋都跳了跳,一向高傲的他怎么能忍受庄容如此满不在乎又强硬的姿态。
他咬牙从腰间扯下荷包,又从袖筒里掏出帕子,重重砸在地上,“还就还,你当我稀罕不成?庄容,我孙志远算是看走眼了,告辞!”
完,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目送孙志远远去,庄容就地用镰刀刨了个坑,把东西埋了。
完事后,拍了拍手,一身轻松的离开。
一回到家,庄文就一脸担忧地走过来问:“容儿,你碰见孙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