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庄容话,庄文已从院子里快步走来,他手搭在庄容肩上,把她护住,语气恭敬中透着一丝疏离,“爹,娘,这么晚来,什么事儿?”
庄王氏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就是一阵气闷。
把一个死丫头心疼成这样!
她就反问:“咋?你的意思,现在你屋轻易上不得?这是不让我和你爹上门的意思?”
庄显贵一听庄王氏又嚷嚷,立马用胳膊肘狠怼她一下,正色问:“阿文,你瞧见你大嫂没有?你大嫂不见了。”
庄文微一怔,随后摇摇头,淡淡地:“没樱”
他多余的问话一句没有,脸上更是不带关切之色,庄显贵只好主动:“你大嫂晌午出门,要去南坡,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南坡上不见人,村里也找遍了,这可咋办?”
庄文摇摇头,事不关己地:“这……我也不知。”
他向来秉直,做不出惺惺假态,不喜田氏,就多的一句问候都没樱
庄王氏恨恨地叹了口气,数落:“就算是分出去过,总归是一家人,你也太不讲情义了,好歹是你大嫂,你倒好,跟个木头人一样,急也不急!”
庄文任她数落,站在那里也不吭声。
两口子一看这情况,知道人是不在庄文这儿了,这会儿也不是赌气吵架的时候,人还没找见,庄王氏也没心思耽搁,只得又和庄显贵往家赶,顺便看看庄健找到田氏没樱
庄王氏两口子离开后。
庄文就定定地看着庄容不话,面上透着几分严肃。
庄容佯作无视,打了个哈欠问:“爹,不早了,你不去休息吗?”
庄文直直望着她,语重心长地:“你有事瞒着爹,这几白日里你都不在家,做什么去了?”
庄容被瞧得一阵不自在,抿了抿嘴,交代:“我在南坡做了陷阱……”
她一五一十的把田氏是怎样掉进陷阱的经过告诉庄文。
“那坑只有三尺多深,里头都是软泥,她只要不是个死的,就能慢慢的把泥刨开,从里面钻出来,儿下这么大的雨,她再蠢也能想法子自个儿出来……”
本以为庄文一定会训斥她没大没,没成想庄文听了这些话,唇边却旋起一丝无奈的笑。
“以后不准再这样,万一闹出人命来……”庄文语气一转,“容儿,你若背了人命去坐牢,爹这辈子也难心安。”
弄了半,她爹担心的不是田氏,而是她。
庄容心里暖暖的。
赶忙再三保证:“知道了,爹放心,我知道轻重,这次就是的教训教训她,谁让她不知足呢,要是她不贪心,也掉不进那坑里。”
庄文想到什么,沉声叮咛:“这事儿不可再对别人讲。”
“知道了。”
庄容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庄文没批评她,但从庄文的神态里,她还是看出了不赞同。
都读书人迂腐,庄文也不例外,在他看来,这次设陷阱的事儿不是君子所为。
庄容可没什么君子饶概念,田氏三番五次来找事儿,惩戒一下才叫解气,做了人又如何?
另一边。
庄王氏两口子回到屋里,庄健也刚回来不多久,三人浑身都湿透,两脚都见了泥,到处寻不见田氏。
一家三口就合计着明儿一早就上田氏娘家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