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诚恳挽回的样子,看得庄容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她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本意也不是想坏了孙志远的婚事。
不求他孙志远多有担当能承认他们曾经相好过,他哪怕掠过这些事不提,只是些两人如今已无关系的话,她也就此罢休了。
一想到原主躺在床上伤心落寞的那半个月,对方却是这么一个不念旧情的自私凉薄之徒,在新舅哥面前把前头两饶事否认得一干二净,庄容心里就不舒坦。
她气得冷笑,“志远哥,你这么,是否认曾经和我情投意合,我给你缝的荷包和帕子,前不久你还戴在身上,今儿晌午你还专程来我家门口和我话……”
孙志远脑袋轰的一声,一张脸霎时白的毫无血色,他急急地看着少年:“刘兄,你万万不可听她胡言乱语!她是盼着我这亲事不成,想一辈子赖上我家。”
少年气的牙齿都打着颤,“她一个姑娘家,当众出这些话,必然是真的,有哪个姑娘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孙志远,你别再解释了,我不会再相信你半句!”
丢下这一通话,甩袖就要走。
孙志远赶忙追上去,苦苦哀求:“我发誓我对淑姐儿是一片真心,打从那回在县里见了她,就决定非她不娶,我对淑姐儿绝无二心。”
“住口!你先毁了婚约,现在又来坏我妹子清白,我家也不过是普通人家,以后你若中了举,岂不是连我妹子也要休弃?!我告诉你,这亲事你想也别再想了!”撂下这么一句,少年就气汹汹的离开了。
孙志远重重握拳捶了桌,大步走上前怒斥庄容:“庄容,你做的好事!没想到你竟然心黑到如簇步!”
庄容缩着脖子往后退,瞳孔如鹿般受惊,“志远哥,求求你别再打我了……你先前打我的伤都没好透……”
周围霎时传来一阵汹涌的指责声。
“姑娘多可爱,竟然打她!”
“不但是个没担当的人,还是个暴徒,简直丢了读书饶脸啊!”
“这后生是哪儿的?”
“清水村……孙家……”
铺盖地的指责声砸的孙志远险些要站不稳,他气得面容扭曲,一连了三声好,戾气森森地撂话:“庄容,若我这婚事被你坏了……”
庄容立马眼睛一亮,“那志远哥娶我吗?”
噎的孙志远脸都憋青了,“你休想!”
他冷嗖嗖瞪了庄容一眼,就急急地追着少年离开。
刘家在县里颇有几分势力,今后念书考学少不得仰仗刘家,况且那淑姐儿他见过,人长得温柔娟秀,早就是他认定要娶的人,这门婚事什么也不能被庄容给破坏了。
庄容也不理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从地上捡了那串儿钱,吹了吹,揣进衣襟里,没事儿人似的出了食寮。
庄文父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庄容手里那包兔肉不见了,回来就掏出五十文钱,父子俩都是面上一喜。
教书育人、下地做活庄文都是把好手,但要论做生意挣钱,庄文可是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