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种种反常,庄容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张氏支使他来的。
次日早,庄文要去播种,早早吃了饭就动身。
他从厨房的木柜里拿了装种子的布袋,打开一看,就奇的挑了眉。
“容儿,这是咱家的种子?”
庄容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爹,有什么不对么?”
她心里门儿清,这批种子是从空间里置换出来的,原来的那批种子早就被偷偷调包了。
也不指望这事儿能瞒过她爹,毕竟新换出来的麦种颗粒大,浑圆饱满,就好比芝麻比黄豆,明眼就能瞧得出。
“你看这些种,个个颗粒饱满。”庄文伸手在布袋里搅动,眼睛眯起,摇头:“种子间没有杂草、麦穗儿和草籽,爹记得咱家的麦种,不是这样。”
“咦,我忽然想起来了,前头我没事做,就把麦种拿出来,把里头杂质都挑去了,对了,我还在里头拌了些续命草粉。”庄容解释:“我想着续命草功效多,有用没用的,先撒点再,接着就把袋子封好,放回柜子里了。”
庄文心头一阵激荡。
照女儿的法,这麦种是自家的无疑,可这些种子却莫名生出了变化,找不到其他解释,他只能归功于续命草。
“爹,这种子变大了不好吗?不定来年咱们会丰收呢。”庄容寻思片刻,:“爹要是不放心,去张婶子家借点麦种,种五亩地,剩五亩地就种咱自家的种,来年麦收成了好做个对比。”
庄文想想,这办法可行,五亩地用普通种子,可以避免来年颗粒无收。
另五亩地用这变异的种子,不定种出的地会不一样。
他点了头就往外走,“爹这就去借。”
村里有不成文的规定,谁家当年种植的麦高产了,村民们都会去换一些种子,自己也拿回去种。
但成色这样好的种子,庄文也是头一回见。
他极力保持着镇定的面色去了余家。
余良夫妇看了他拿来的麦种都大为吃惊,一个劲儿问庄文这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家关系不错,庄文原不想隐瞒,可又一想,续命草这事牵扯太大,它的功效实为逆,不是不信任余良夫妇,而是不想节外生枝。
他避重就轻地:“是容儿从去年收成的麦里挑出来的,指不定有几株长势好,全被她挑来了,我瞧着籽粒又大又鼓,反倒顾虑了,也不知能不能发芽。”
庄文就把担忧了。
张氏:“试试的又怕什么?”
余良也摆手,“不打紧,就按你的法子办,五亩地用我家的种子,另五亩用大种子,种一年看看情况。”
余良夫妇也决定试试庄文这大种子,余家共十二亩地,打算用这大种子种五亩再。
商定过后,余良父子和庄文就结伴下霖。
庄容在家打扫,刚扫到院门前,只听着外头有什么东西拖行的声音。
她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居然看着个穿着破烂瘦皮袄子,下身襦裙满是补丁的奇怪妇人,扛着个大大的麻布袋子,朝着自家走来。
妇人一看到庄容,眼睛就是一亮,嘿嘿笑着加快了脚步,欢快跑来:“儿、儿媳……嘿嘿……”
她把肩上的袋子放下,指了指,“吃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