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她望着少年的目光,多了几份深意:“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你回去后也多长几个心。”
白行简听了,黑眸凛了凛,蹦出一道冷光。
“也不必草木皆兵,这只是我的疑惑,兴许真是桃红婶儿自个儿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这样,也不过就是安慰之词,桃红虽心智不全,对外头的野花野草可认得门清,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在野外生活多年,轻易不会吞下毒物。
白行简亦是低了头,默不作声地深思。
到了下午,庄容寻思着左右也没什么事儿,就坐在廊下搓玉米,桃红已经能下地,见她搓玉米,立刻奔过来一起搓。
她前头搓过一回,搓得又快又好,这回庄文也亲眼见识了,直在旁边咂嘴轻叹,“厉害。”
桃红听了,搓的更快,仰着脸直笑,“棒棒的!”
庄文一听就知道是跟庄容学的,笑看女儿一眼,“你都从哪儿学来这些怪词儿?”
庄容装傻充愣,岔了话题看桃红,“婶儿,你们明就回,今晚什么也得做一桌送别宴,想吃啥?”
白行简见桃红眉开眼笑,和庄容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话,脸上不由得挂了些许笑意,走过去也蹲在旁边帮着搓。
有桃红叽叽喳喳,往日里安静的院儿也难得嘈杂了几分,庄文看着三人在廊下忙活,唇边也露了笑意。
却就在这时,院子里不合时邑响起了“啧”地一声。
庄王氏一进院子就见了这热闹的景象,桃红她认得,瞧她在廊下和庄容一块搓着包谷,可旁边却多了个少年,侧对着她,鼻梁高挺,侧脸的线条英俊非凡。
庄王氏立刻反应过来是谁,就嘲弄地“啧”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可真是前头刚定了亲,立马就不忌讳了,好歹等下了定再眉来眼去呀,就这么等不及,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阿文你也不管管她!”
她有意有挑刺儿,那话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庄容一听庄王氏的声音,脸就黑了几分,和她爹对视一眼,齐齐露了厌烦。
庄文面上比往日还要冷淡三分,“娘来了,什么事儿。”
“没事!”庄王氏冷笑:“就过来瞧瞧你过得好不好,一段日子不见,听你身子大好了?”
着话,眼睛就朝西南边瞟,见鸡舍不但是新的,还建得极大,整个南墙占了半边儿。
旁边挨着似乎是兔舍,她见了几只毛茸茸的家伙,影影绰绰的在里头跑。
庄文也不否认,可多的话也不想给他娘解释,只是冷淡地:“也就那样,总算是三五年内死不了,再怎么地,也能还上答应娘那些钱。”
“你这口气倒是怨上我了?”
“儿子可没那意思。”
庄王氏就理直气壮地:“当初可是你自个儿主动在乡里乡亲面前了要还十贯钱的话,我和你爹可你没逼你,你自己答应的,怨不得别人!”